黎援朝听着刘成桓的话却一点都不在意,轻轻地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鸡尾酒,然后头也不抬地说道:“刘老三,你牛什么牛,不就是仗着家里面有两个在军委的哥哥吗?撇开他们,你算什么?”
“黎援朝,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
刘成桓一听这话怎么还能忍得住?
他最在意的就是别人说他不如他两个哥哥了。打小的时候,刘成桓的两个哥哥刘成毅和刘成仁就是大院里最优秀的孩子,所以刘成桓就一直活在他们两个的影子,无论到哪里,他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说,“你看,那个就是刘成毅和刘成仁的弟弟。”
甚至还有人会说,“你看,那个就是靠着他两个哥哥混日子的刘成桓。”
但是,刘成毅和刘成仁对他这个弟弟还非常的好,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从小到大不论刘成桓要什么,他们两个都会去给他找。
最让刘成桓印象深刻的是,他五六岁的时候,有一次看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上有一个山雀巢,于是就想让他两个哥哥给他摘下来。当时刘成毅和刘成仁一个十五,一个十六,都是快要入伍的岁数了,所以对这个弟弟的要求简直就是求无不应。
于是刘成毅和刘成仁就搭着手爬上了那颗老槐树,最后他们两个虽然帮刘成桓把山雀巢摘了下来,但是刘成仁却一不小心从树上落了下来,把自己的右腿给摔断了。
刘成桓到现在还记得刘成仁当时落在地上时的表情,虽然已经疼得快要昏过去了,但是依然笑着把山雀巢递给了刘成桓,还对他说:“小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弟弟,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永远不会让你受委屈。”
所以,刘成桓虽然最恨别人拿他和他的两个哥哥比较,但是最爱的还是他的两个哥哥。平时心中积累的怨气也都会发泄到那些的招惹到他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脾气那么暴躁的原因。
黎援朝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惹怒了这头随时都会狂暴的狮子,依旧悠闲地端着酒杯嘲讽地说道:“再说一遍是不是?刘老三,你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两个在军委的哥哥吗?撇开他们,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样?够不够清楚?”
“我去你姥姥的。”
刘成桓一把抓住了桌子上的一个空酒瓶就向着黎援朝扔了过去,分量不轻的空酒瓶在空中划过一个平抛线,旋转着就砸到了黎援朝的脑袋上,然后就变成了细碎的玻璃撒到了地上。
“黎哥被打了,兄弟们赶紧过去帮忙。”
黎援朝也不是傻子,来这里挑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四周里坐着的都是他叫来了小弟,但是让他没想到是刘成桓这么刚猛,居然就因为这两句话,居然就敢拿酒瓶砸他。
刘成桓的这一砸直接就把黎援朝砸昏了过去,他最后只听到那群小弟们冲过来喊打喊杀的声音,然后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要是真的把这几个公子哥打伤了,他自己恐怕也要把命给搭上了,但是脑袋昏昏沉沉根本不听他的使唤,挣扎了一会眼前一黑,紧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文斌没想到到黎援朝居然埋伏了这么多人,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让刘成桓这么冲动了,但是现在想这些也是于事无补,想要活命的话恐怕只有硬拼一条路了。
“哥几个,今天就是看我们的血到底有多热的时候了,你们怕不怕?”孟文斌拿起了一个空酒瓶对着徐成荫、曾高义和刘成桓说道。
徐成荫、曾高义本来看着对方人这么多有点胆怯,但是听到老大孟文斌这么说,心中的热血也跟着就沸腾了起来。
“只要兄弟在,刀山火海都是菜!我徐老二今天为了兄弟跟他们拼了。”徐成荫一手拿着一个空酒瓶豪气地说道。
曾高义则是默默地从裤兜里拿出来一把匕首出来,“古人有云,士为知己者死,此生有你们,我曾高义纵死也无憾!”
辛玄看着他们一个个如同上战场的战士一样,又看看了对方二十几个拿着杂七杂八武器的地痞混混,立刻站起来说道:“几位哥哥,难道不把我辛玄当成兄弟不成,虽然我没有你们那样的家族背景,但是这一腔热血还是有的,莫非你们还嫌弃我不成?”
孟文斌本来是不想把辛玄拖下水的,这些人本来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而且他们和辛玄才认识一天,刚开始把辛玄从春晚之家带出来,只是不想让辛玄有偷偷告密的机会,现在倒是他们四个有些小人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了。
“好!我们四个今天就认你
这个兄弟,无论我们以后是穷是富,是高是低,都不会忘记今天,都不会忘记你这个兄弟的。”孟文斌拍着辛玄的肩旁说道。
“好兄弟!”
徐成荫、曾高义和刘成桓也都抱了辛玄一下,示意他们也都认可了辛玄这个兄弟。
“哼!死到临头还要谈兄弟情,我看你们还是到下面再谈吧!到了下面记着报我飞龙哥的名字,不然阎王不收你们可不要怪我!”
那群痞子中带头的光头拿着一根棒球棍堵在卡间门口歪着脑袋对着辛玄他们说道,他看辛玄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一群毫无反抗能力的蚂蚁一样,充满了蔑视和鄙夷。
孟文斌也知道这个说话的就是他们老大了,于是一个箭步越到了卡间的桌子上,然后就举着空酒瓶向着光头的脑袋上砸去。
孟文斌的这一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个飞龙哥也没有想到孟文斌这个时候还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