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条很少人经过的幽静小路,心里便有些发慌。
镇定!安然!
安然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继续加快了脚步,想要往人多的地方靠去。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可能发现安然想要逃跑的心思,赶紧也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安然。那个男子的腿很长,脚劲也比安然快,所以很快便逼近了安然。看到形式不容乐观,那个陌生男子一旦抓住自己,后果不堪设想。而且那个男子已经发现了自己要逃跑了,在装也没意思了。
安然突然停了下来。果然,那个陌生男子猜不透安然要做些什么,也停了下来。
停了停,趁那个陌生男子还在发呆,猜想自己停下想干什么的时候,安然急忙拔开了脚步,向着繁忙的街道冲去。
那个男子看到安然拔腿就跑,知道已经败露了。赶紧也跟着冲了上去。安然拼命地跑着,也不管什么发型了,只知道想着有人的地方跑去求救,此人不会是什么善茬儿。
但是安然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子,在初中的时候就很讨厌体育,总是喜欢跟老师请例假,借着大姨妈来看他逃过一次次的长跑。现在,她后悔死了。没跑多久,就累得要死,腿就软绵绵的,向踩在棉花上,用不上什么劲。那个男子一下子就抓住了安然。用手蒙住安然的嘴巴。
“呜呜呜……”安然的嘴巴被紧紧的捂住了,喊不出话,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那个带着鸭舌帽的陌生男子使劲的把安然往黑暗处拖去。安然急中生智,狠狠地往那个陌生男子粗糙的手上咬了一口,也不管脏不脏,上完厕所有没有洗过手这样的问题了。保命要紧!她的嘴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那个男子因为疼痛立马放开了手:“妈的!臭婊【子】!”安然得了空子,手一撑从地上爬了起来,挣脱了那个男子的束缚,赶紧跑了起来。
那个男子捂着被咬的除了血的手,破口大骂:“给我回来!你个臭婊【子】!”那个男子也不敢骂的太大声,怕招来别的人,于是压着声音骂道。
安然拼命地跑着,边跑边歇斯底里地吼着:“有变态!救命!救命!!!!”安然算是豁出了命的在喊,但是没过多久,竟还是被抓住了。安然被重新捂住了嘴,那个陌生男子死命地把她往黑暗处拖着。
安然的眼中满是泪花,在孤零零的路灯下,闪着绝望的光芒。
“你在干嘛!”没想到田麦竟然出现在了安然的面前。安然扑闪一下,泪花从眼中落了下来。眼中满是惊讶和得救的欣喜。
“我老婆跟我吵架了!你别管闲事!我们小两口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来管。”那个带着鸭舌帽的陌生男子灵机一动,竟把这出戏说成了是小两口在吵架。不过看着一拉一拽的,还真是像极了小两口在闹别扭,女的发脾气,男的不想别人看到了笑话,把老婆往家里拽。要是真的是过路的路人,并不认识这两人,还真的会笑一笑,便不管闲事走了。但是田麦,他认识这个正用着无助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孩儿。
“小两口?”田麦用半信半疑的语气说道。
“我老婆闹别扭。你赶紧走吧,别站在这里看我们笑话了。”那个男人憨憨的笑着,但是还是捂着安然的嘴。
“那你也不必这样对待你的老婆吧?!捂着嘴,还拖着。做男人怎么可以对女人这样呢?”田麦竟然起了玩性。
“是是是,男人是该这样,可惜我这个老婆被医生检查出来患了突发性的神经分裂症,一松口就说糊话,还会咬人呢!”说着还伸出刚刚被安然要的那一口,给田麦看了看,戏做的真的不得了。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会上当。
神经病?你骂谁神经病呢!你才神经病!说谎也不带人身攻击的!安然呜呜的说着,对那个陌生男子翻了个白眼。然后大大的眼睛看着田麦,好像在说:“好了!别玩了你!赶紧救我啊!”
田麦看到安然求救的眼神,转过头对那个男子说:“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他是我老婆!”语出惊人,一惊还一下子惊了两个。
“妈的!敢耍老子!”看田麦的神情,不想是在说谎,那个男子立马感到自己被耍了,一股子火冲上头顶。他把安然往旁边一扔,就像在扔一个抱枕一样,完全不考虑被扔者的感受。田麦看到安然被扔在地上,疼的美丽的脸揉成了一团,心里顿时像被揉在了一起,仿佛被摔的那个不是安然,而是自己。一股子火冲上头顶。他狠狠的向冲向自己的男子打了一拳,那个男子没想到对方看着儒雅,出手竟然这么重。没撑住这一拳的力量,一下子被惯性带到了地上,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个男子不甘,面目狰狞的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匕首。在夜晚的衬托下,匕首刀面的光显得更加寒森。
他冲向了田麦,看的安然不由得大叫了一声:“小心!”
田麦看到那个男子冲过来,也并不慌忙,他往旁边一闪,闪开了。那个男的不甘心,朝着田麦是乱砍一通。田麦有一招没能及时的拖过去,竟中招了。白色而单薄的衬衫被“丝”的喇开了一刀口子,鲜血染红了白白的衬衫,绽成了鲜艳而邪魅的花,就像那彼岸花一样,鲜红,妖冶。
安然本就被那个男子的一通乱砍砍得提心吊胆,这时又看见田麦的手臂竟然被那人给划伤了,心猛地震了一下。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泪珠儿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