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嫂,请去首席吧。”苏慕言一身红衣,笑的温和,对着月泠和苏慕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月泠却是对着苏慕城道:“城,我有些话想和平侯说可好?”
苏慕城看了看月泠,最后嘴角勾起一抹**溺无奈的微笑:“也好,毕竟长嫂如母,你照应些也是好的。”说完,捏了捏月泠的手心,转身朝着侧厅走去。
见苏慕城走远,月泠回头冷冷扫了苏慕言一眼道:“你娶月锦到底为了什么?”
“泠儿,季月锦是你妹妹,季家是你没有办法避开的软肋,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我送你入宫的目地。”苏慕言此刻也不再是那温和的微笑了,眼底脸上皆是邪肆疯狂的意蕴,月泠皱了皱眉,苏慕言落入心魔了。
“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要亏待了月锦,她是我妹妹,我不想她受伤,你好自为之。”说完,月泠转身追着苏慕城而去,苏慕言望着月泠远去的背影笑了笑,没有多言,依旧是那温和的微笑,可眼底的寒意更甚。
穿过喧闹的人群,月泠带着一身寒气落座在苏慕城的身边,正自饮自酌的苏慕城抬头轻叹一声,将月泠揽入怀中,轻道:“阿泠,别生气,我心疼。”
月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声音轻轻却依旧传入了苏慕城的耳中:“我五岁的时候,楚国破灭,父皇为了保护我将我托付给自己的暗卫,将我所有的生路托付给他,季良,是那位暗卫的名字,他一直待我如女儿般,当年为了引开各国的注意,将我隐藏在季家,便一个人离开。这些年,我欠他的,欠季家的太多太多,本来,当初苏慕言来季家截我离开的时候,我便想还季家一个安宁,谁知道,最后我还是把季家唯一的子嗣卷了进来。”
苏慕城无声的拍了拍月泠的背,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有些事情,让月泠说出来比让她憋在心中好得多,这些年,这些事情,她一个人支撑着,在坚强她也只是个女子,在倔强,她也只是个会心疼的女子。
“城,无论如何,我要保下季家,这是我欠他们的。”月泠握住苏慕城的手,抬头,眼眸中满是坚定,苏慕城点了点头笑道:“我当初寻了你十一年,前三年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藏在苏国都城,没能在季家找到你,后八年,你成了苏慕言的杀手,历经委屈,说来我也该谢谢季家,在你最艰难的三年给了你一处安身之处,我怎么会灭季家呢?”
听到苏慕城的回答,月泠笑了,有苏慕城在,或许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什么梦吧。
“夫人,奴婢们在门外守着,您有事情便可传唤。”这次被分来做季月锦贴身婢女的一共四人,领头的便是曾经伺候过月泠些许日子的琼楼。
“等一下,你们叫什么?”听到琼楼的话,季月锦连忙出声问道。
琼楼做了个礼答道:“奴婢名唤琼楼,另外三个分别是云岚,倾潇,华菱,今日夫人带着喜帕不便面见奴婢们,明日奴婢们自会来夫人面前请安。”
听到这回答,季月锦微微点了点头,头上的凤冠压得她有些吃力,继续说道:“琼楼,王爷要到何时才能回来?”
“回禀夫人,今日陛下与夫人都来了,怕是要晚些了。”看了眼外面渐黑的天色,琼楼皱了皱眉,今日她自然是看见了小姐的,小姐如今和苏侯如此相爱,想来,公子今日是要醉酒了吧。
“那琼楼,你且帮我拿下这凤冠吧。”径直取下喜帕,季月锦坐到铜镜前,对着一旁的琼楼道。
琼楼一愣,无措的看着身边另外三个傻眼的婢女,然后立刻回神道:“夫人,不可,喜帕必须由公子亲自揭下,凤冠更是只有公子能取下啊!”
“无碍,琼楼取下吧,到时候若是侯爷怪罪,我一力承担便是。”望着铜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季月锦轻叹一口气,果真被娘说中了,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夫家,这婚,这嫁,不明不白的令她心酸。
苏慕言,平侯,为什么连真实的姓名都不愿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可信吗?我到底是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