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陛下,臣妾告退。”顺着夏珏的手起身,月泠对着苏慕城盈盈一拜,有些事情,她要理一理头绪了。
望着月泠远去的背影,苏慕城的眸光中有些复杂,他确实是因为沁月姑姑的原因而寻她,想要护她,她是沁月姑姑唯一的女儿,他和沁月姑姑亲如母子,自然也知道沁月姑姑最后放不下的必然是这个女儿,所以这十一年,他与其说是在担心她,不如说是为了沁月姑姑在担心她。
自然,如果全然说自己是因为责任而想要护她也不尽然,他从六岁那年就被沁月姑姑告知她会成为自己唯一的夫人,他心里自然也是期待的,下意识的把她纳为自己人的范围,期待着这个女孩会是什么样,会是什么性子,他在心里勾勒过无数次她的模样,却没有哪一次比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来的让他惊叹赞赏。
如果说沁月姑姑是那惊鸿花,美的惊艳,却亦是温柔缱绻的话,那么月泠便是那传说中的倾城花,屹立雪峰,美而不艳,让人生不了侵犯的心思,骨子里的傲气和王者风范让她远远凌驾于别人。
然而偏偏是这样的月泠让他有些别样的喜欢,他需要的不是柔柔弱弱依附自己存活的女子,像那牡丹,虽美,却必须要人奉养,他要的是能和自己一起独傲天下,能和自己携手天涯的女子,而月泠便是这样的女子。
或许,他真的该真正的没有任何目地,不因为任何责任承诺的和月泠好好重新接触吧,那般的女子是不喜欢自己对她好是因为别人的。
“侍画,给我卸了这身装束吧。”有些乏累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月泠对着一直候着侍画说道。
侍画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拿下月泠头上的凤冠,解开月泠的发髻,她们比谁都知道月泠讨厌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除非必要,月泠绝对不会动用这些东西。
“夫人,今晚?”夏珏站在一边,有些担忧的问道。
月泠皱了皱眉,放下双手,她是苏慕城亲封的正夫人,今晚苏慕城必然留宿城月殿,圆房必不可免,况且,按照苏皇氏的规矩,圆房之后,会有嬷嬷来查是否有落红以确定夫人是否是处子。
“不必担心,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确实,月泠上一世为杀手,对于她来说,美人计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次比较疼的交融而已,故而,她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
夏珏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侍画拉住了,或许小事上侍画不如夏珏精细,可是大事上,侍画却比夏珏拿的定主意,今晚的事情,无论如何,谁都无法阻止,包括月泠自己。
“陛下驾到!”殿外,太监尖嗓子的声音响起,月泠已经脱下那一身凤袍,穿着素色的内衫,裹着一件淡白色的披风,走了出来。
“臣妾见过陛下。”月泠没有跪,既然苏慕城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自己何必和他客气,跪拜礼她是不可能行的,所以月泠仅是行了个万福礼。
“宏泽,传令下去,城月殿宁安夫人免三叩九拜礼。”看着月泠的动作,苏慕城便知道月泠怕是极讨厌行礼的,对着身后跟着的太监道。
名唤宏泽的太监先是一愣,随后急急答应一句喏,便退了出去,陛下的心思谁都别猜,他既然愿意**着宁安夫人,那他们就少惹宁安夫人生气,尽力讨好便是。
“都退下吧。”看着满院跪着的人,苏慕城皱了皱眉,有些话,只有他和月泠的时候才能说,有些事情也只有没人的时候他们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夏珏和侍画同时望着月泠,月泠点了点头,夏珏和侍画才退了下去,月泠知道,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苏慕城不愿意泄露给别人知道,自然,她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