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有呼啸的风声,艾草草只觉得浑身都提不上力气,她偷偷地睁开眸子,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除了能听到蛙鸣之外,就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了。..
这里是哪里,更是一无所知。
“头,是不是快到了?”
“过了前面那条小河,就近了!”
“啧,做完这一票还是尽早金盆洗手吧,这要是一般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孕妇!真是作孽!”
要真是一死,那可是一尸两命。
这个绑匪,他自己也有个两岁大的儿子在家,所以哪怕再是穷凶极恶,也有那么一丝的怜悯之心。
这条路有些崎岖,而且因为连续下了好几天雨,泥地有些不平整,车子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艾草草真的想吐了,可又不想让人知道她醒了……
只能忍着。
她偷偷摸摸摸到了手机,然后根本没有来得及翻电话本,只随便拨了一个,巧的是拨的正好是傅文东的电话……
她把手机重新藏到手包里,然后若无其事地装晕。
下车的时候,那人明显发现了她装晕,嘴里叼着个烟蒂,嗤笑一声,“哟,这小娘皮还知道跟老子耍手段,有意思!”
“头儿,人直接交给那女人,咱们这票是不是结束了?”
那头儿长得很是凶恶,倒三角的马脸,一双凶光毕露的小眼睛,给人的第一感觉就不是善茬,他吐了口口水,呸了一声,“急什么!才拿到一半的钱,等全部拿到手了再走,再说了里头那娘们儿长得不错,到时候咱们……”
两人对视一眼,笑的异常猥琐。
艾草草是被强行推进去的,一路上她都是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因为走的快,差点一个踉跄给摔了。
她被自己吓得一身冷汗。
这里。
到现在为止,她算是看清楚了。
一个废弃的小村庄。
旁边有个破旧工厂,只是大晚上的根本没什么人,所以她哪怕是求救,也无可奈何。
绑匪把她扔了进去,就没再跟上来。
偌大的屋子里黑漆漆的,艾草草使劲咽了口口水,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四周的白炽灯亮了起来,她被吓了一跳,而房中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这里也不是鬼屋。
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
薛珍珍。
薛珍珍像是老了许多,脸上哪怕擦了再多的粉,可是也遮不住眼角的细纹。
她的脸色很是狰狞,此时正讽刺地看着她。
“怎么?很惊讶?是我让人绑了你?”
艾草草看着她,并不说话。
然而她越是这样,薛珍珍心里的怒火越是被激了出来,凭什么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可是却有人帮她处理好所有的事。
她想要什么,也有人送上去。
可是自己……
现在却是一无所有。
“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可是哪怕是这样,我心里的恨也不会少一分!”
薛珍珍的手中不知道何时有了一把尖锐的匕首,她把玩着匕首,享受地看着艾草草心惊胆战的样子,“怕不怕?你说我要是一刀下去,你的孩子是不是就保不住了,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看你的笑话!”
“你的公婆应该会毫不留情地把你赶出去吧!”
“还有你的好丈夫,我就不信!你没保住孩子,他还会要你?”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他准备一份厚礼!我真是好奇,如果让堂堂龙氏的总裁戴绿帽子,那应该很好玩是不是?”
艾草草咬着下唇,瞪着眸子冷笑,“薛珍珍,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子!我从被龙泽军赶出龙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你不知道吗!我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那也是你自己自找的。”
“我自找的?”
艾草草嗤笑,“如果你不是贪慕名利,你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自愿和方文翔为舞,那又怪得了谁?”
听完这话,薛珍珍突然大笑出声。
“你是说我自甘**了!可是我不那样,我就会被所有人像臭虫一样踩在脚下,我也想像你那样光鲜亮丽地活着,我有什么错!可是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要逼我!”
“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艾草草平静地看着她。
嗤!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男人手段有多么残忍。她把我卖到非洲去做苦力,那种地方,女人去了只有一个死!可是我运气好!哪怕是被活活折磨,可是我还是熬过来了!”
“艾草草,我熬过来,我重生了!我回来报仇了!”
“我没有资格去动龙泽霆,可是他的女人我想要掐死,还是易如反掌的!”她用匕首拍了拍艾草草的脸,嬉笑道,“只是我现在还没玩够,我还不想轻易地弄死你。”
“你想干什么!”
艾草草忍不住后退两步。
冰冷的匕首在脸颊上划过,一直滑落到颈间的大动脉上,这下她是真不敢乱动了,“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想干什么,只是你落到我手上,不留点纪念岂不是太可惜了!”
艾草草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匕首移动到了她的右脸颊上,锋利的匕首戳破她的肌肤,滚烫的血珠崩裂出来……
“薛珍珍,你敢!”
“我当然敢!”薛珍珍嗤笑一声,“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倒是你,如果毁了你这张脸,你以为那个男人还会要你?”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