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亭之愕然。宣泽熙惊喜。连老皇帝也是一脸懵懂。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快来人啊!把这个叛徒拉下去砍头!”祁皇气愤地高喊着。
可是……
四周静静的,没有一个听命于他的士兵上前来。
祁皇不敢置信,再次挥剑对着四周的人马大吼,“你们都是聋子吗?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
还是一片静默。
祁皇眸子里闪现出一丝惊慌,来回看着四周的人。
我讥笑他,“这叫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我已经在去林子里狩猎前,偷偷用皇家禁军围剿了你所有安插过来的手下,除了林子里的机关是你的东西,这里,校场,完全都是皇家禁军。我没有料到你在林子里做了那么多手脚,是我的失策,害我们差点命丧在林子里。但是,我们没有死,就说明,老天爷是偏向我们的,留给你的,是孤身一人,深陷包围中。祁皇,是不是非常出乎你的意料?”
祁皇深身在抖,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
严亭之嘴角微扯,转脸看我,一脸赞许,却低低地咒骂,“你个坏丫头!怎么不早说?”
宣泽熙却搂紧我身子,在我脸上呗地亲了一下,“小松鼠,你真是太厉害了!咦?你怎么能够调动皇家禁军?”
我挠挠头皮,看了一眼老皇帝,“呵呵,在皇上龙**上睡觉的时候,偷了他的令牌……我偷跑出宫的那天,直接拿着牌子去找禁军教头了,一说我是被皇上**幸的唯一一个睡在龙**上的女人,人家非常信任我……”
呃。皇上呆住。
我无辜地对头上老皇帝耸了耸肩膀。没法,谁让他那样**地对待我呢。
严亭之笑了笑,对着祁皇说,“可春,投降吧,你已经走投无路了。这里全都是我们的士兵。”
形势大转,所有人都发现,本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祁皇,此刻竟然变成了形单影只了。
“哈哈哈……”祁皇却仰天长啸,反问严亭之一句,“你此生最不舍的人是谁?你最最爱的人又是谁?”
严亭之皱眉,“你搞什么鬼?”
“哈哈哈,如果,你最爱的人,向你刺去匕首,你会怎么样?”
宣泽熙笑着插了一句话,“笨蛋,那就直接抢过他手里的刀子不就得了吗?”
“哼!”祁皇冷哼一声,“那你就试试啊!”
说着话,祁皇便尼呐有声,在嘴里念起了古怪的咒符,然后大喝一声,“叶铭湘!听命于我!”
我一愣。他说什么?
叶铭湘三个字出口,严亭之和宣泽熙都僵了脸,惊恐地护在我左右。
祁皇再次大喝,“叶铭湘!!速速听命于我!!我是你灵魂的主宰,按照我的命令行事!”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我。
祁皇得意地吩咐,“叶铭湘,主人命你现在夺去严亭之手里的剑……”
我便僵直了身子,眼珠子愣愣的,去取严亭之手里的长剑。
严亭之不敢置信,握紧我的手,不让我夺剑,气恼地质问祁皇,“该死!可春你到底对铭湘做了什么!”
“哈哈,没有什么,只不过是给她吃过了幽魂散,让她的灵魂完全听我的指挥,从此,她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成了我终生的奴隶。”
宣泽熙大惊失色,摇晃着我,焦急地喊:“铭湘!铭湘!你清醒一下啊,你看看我是谁?”
我置若罔闻,还是不懈地跟严亭之抢夺长剑。
“哈哈哈!真是好玩啊。严亭之,如果你不让她完成我的指令,她抢你的剑十次不成,她便会毒发身亡!你尽管不给她剑,可是,你就要眼睁睁看着她,无药可救,刹时间死在你眼前了。哈哈,何去何从,仅随君便。”
“啊!”严亭之顿时傻住,手里慌乱一松,不敢再桎梏我,任由我把剑夺在手里。
“哈哈哈!严亭之,怎么?你也有放不下的女人吗?她叶铭湘死了,你就那么痛心吗?竟然连自己的小命也不要了,丢盔弃甲了?你要知道,你可是皇命,是皇帝心心念念要把皇位传给你的贵人,你这个贵人的贵命难道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的命珍贵吗?快快把剑抢回去啊,保住自己的命最为重要,管她个叶铭湘是死是活。抢回去啊!”
祁皇冷嘲热讽着,笑得戾气重重。
“铭湘!你醒醒啊!你不要被祁皇迷惑了!你不能杀死我三哥啊!”宣泽熙拉住我胳膊,急躁地跟我解释着。
我挣脱着他的手臂,试图把剑举起来,祁皇冷笑着说:“宣泽熙,你这样阻拦铭湘,再有三下,铭湘就会毒发身亡了。我数着,一……”
刚数了一,宣泽熙就吓得慌忙松开了我的手。一头冷汗,不知所措。
祁皇胜利地大笑,“宣泽熙,原来你也这样怕铭湘死掉啊,啧啧,一女共哥弟,你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铭湘!现在拿着剑,去杀了严亭之!”
我举起长剑,一步步向严亭之走去。严亭之退了两步,再也不敢动一下,就那样看着我一点点向他靠近,拳头握紧,满脸的矛盾,可是,依旧一动也不敢动。
“严亭之,你怎么有了妇人之仁了?再往后退一步啊,只要再退一步,要杀害你的这个女人便会死掉了,就再也没有可以威胁你的人了。你再往后退一步啊!”
宣泽熙气得跳脚,指着祁皇大骂,“你这个狗娘养的!你如此歹毒,生你的那个女人,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