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未说完的话被叶寞喝住。“闭嘴。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眼泪忍不住滴落。霍卿不敢深想叶寞这句话真正的意思。现在想未免太过悲观。
余光扫到上官宗越來越近的身影。霍卿吸了吸鼻子。展开一抹明媚的笑意:“有句话我应该现在告诉你:不论你是谁。惟愿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不待叶寞说什么。拉过叶寞身侧高大的白马翻身而上。“驾”的一声。随着马鞭抽下。骏马吃痛。飞驰了出去。随后赶來的上官宗沒做多想。迅速拉过身边的一匹马也跟着冲了出去。
霍卿用了比平时快一倍的时间到达决战地。下马时她不禁暗暗佩服自己。人的潜能是无限的。经历了一天的激战。她还能在不善骑马的情况下硬撑到现在。
下了马。悄悄捶了捶酸痛的腰和麻涨的腿。转眼看见上官宗含笑的眉眼。连忙端正姿势。不解地问:“殿下。您何必跟我过來。军中善后的事情那么多。”
“秦公子此言差矣。军中帮忙的人也多。你一介文弱书生要來寻人。本宫沒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万一有点什么事情。也好帮一把。以报你的救命之恩。”
他也想看看眼前的女子还有什么惊喜给他看。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被她征服了。
霍卿神色平淡。“殿下言重了。混乱之时大家都是彼此照应。谈不上救命之恩。”她不想多谈这些虚礼。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她必须要在太阳下山前找到二叔。
决战地是一片开阔平坦的草原。周围连个遮蔽物都沒有。循着青草被踩踏的痕迹过去。霍卿很快便停在了青草飞长的地方。这正是大军消失的地方。
霍卿低着头沿着消失踪迹的这条边际线慢慢走着。霍休武是卯时出发。巳时必然已经到达。按理说这个时段是大家脑子最清楚的时候。霍休武又是作战经验丰富之人。一旦有风吹草动必然有所警觉。
从现场的状况來看。这么大一片范围圈。两军一定是相遇了。可竟然找不到打斗过的任何征兆。难道是两方人马都是在不经意间入了阵。这囚笼阵到底是用了什么作休门才让他们一点都察觉不到呢。霍卿抬头看着快要下山的太阳。强压住心里的焦急。脑子不停地运转。作战时间和地点都是定好的。双方交战最重要就是准时。这不仅是对对方的尊重。也是对士兵的负责。突然。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难道是。
霍卿立刻站回大晋军消失的位置。拿着手里的佩剑画着什么。上官宗不明所以。霍卿來了这儿只是一直在转圈。他不明白她为何不四处查看埋伏而是沉默地思考。可看她严肃的神情也不忍上去打扰。看霍卿的样子貌似已经理出了头绪。上前随意看了一眼她画的东西。一脸惊愕。他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还懂得奇门遁甲。据他所知这世上懂得用奇门遁甲的几乎已经绝迹。否则三年前他也不会止步于那个洞口。这难道真的是天意。
霍卿分析着这个八卦阵。良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看來特木尔只是运气不好。否则凭他的谋略和胆识。进犯大晋是迟早的事情。所幸一切未晚。
又抬头看了看天色。霍卿迅速站起身。对上官宗说道:“殿下。请退后。”
看着上官宗疑惑的神色却沒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