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寞看着霍卿冷凝的脸,笑容僵硬。
“呵!你骗我……”霍卿冷笑道,转身就想走,却被叶寞紧紧拉着动不了。
叶寞不明所以:“怎么了?”
霍卿紧紧盯着叶寞,粉嫩的唇瓣被皓齿紧咬到快要滴血,挣脱不了,踢腿扫向对方下盘,趁叶寞躲避之际,随手一掌打向他的胸口。挣脱了双手后,舞起凌乱的步伐快速在地面移动,片刻就到了围墙门口。“让开!”对着门口的守卫命令道,她的脸色已经冷到结冰,见对方无动于衷,遂出手直击对方面门,守卫刚想还手就听到主子吩咐“不许伤她”,犹豫的一刹那,霍卿一个腾空窜了出去,随后消失在黑暗中。
一切发生得太快,叶寞看着门口的倩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将涌至喉咙口的血腥味吞下,瞬间追了出去。卿卿不认识路,也没有马匹,轻功再好也回不了锦州城啊。“卿卿……卿卿……。”他心里慌成一片,外面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飞身沿着周围跑了一圈却遍寻不着她的人,叶寞心里的害怕犹如长了野草不断蔓延。突然脚步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喉咙口痒痛不已喷出一口鲜血,大口地喘起气来,他觉得快要窒息了。
时间一点一点消逝,或许霍卿真的一气之下回城了,叶寞正想着牵马去追,无意中听到围墙角落的草丛有异动,慢慢走过去,拨开草丛,露出一双倾国倾城的脸。叶寞仰起头深呼一口气,顿了顿,对蹲在草丛的霍卿说道:“卿卿……不要闹,你乖一点!我……”。
霍卿听着叶寞颤抖的声音,忍不住站起身,透过微弱的火光看着他赤红的眼睛,心里异常难过,眼睛也跟着雾蒙蒙一片。叶寞见状熄了火把丢在一边,双手轻捧起那张脸颊,轻叹:“怎么哭了,乖!该哭的应该是我吧?”这个位置可以将他刚才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可这个小丫头就是不出声,这是故意戏耍惩罚他呢。
拇指轻擦掉忽然滴落的两滴眼泪,道:“以后不要轻易在我眼前消失,你乖一点,嗯?”
“你这么久才找到我,还是我的错?”霍卿瞪眼。
叶寞无奈地笑了,上前紧紧抱住这个丫头。他从没有过这种感情,可以因为一个人的话跌入地狱,又可以因为这个人的一个微笑甘愿赴死。忍不住抚上那一头青丝:“心里如果有不舒坦一定要告诉我,我或许会隐瞒你,但绝不会欺骗你!我发誓!”
霍卿忍不住回抱住他:“我不强求你说你的秘密,但是不能骗我!朋友之间必须相互信任,如若你做不到,那我们不如从此陌路。”
“朋友?”叶寞看着霍卿,扬起英挺的眉头,果断吻上她的额角,道:“好!依你!我们是朋友。”抵了抵霍卿的额头,看着霍卿涨红的脸,无声地笑了。
“叶寞,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囚笼阵是从何而来的了吧?”霍卿紧追不舍。
“这是我父亲教我的,只学了这么一个阵法,有什么问题吗?”叶寞紧搂着怀里的娇躯不撒手,每说一句话就靠近那张诱人的脸一分,直到能将自己的气息完全喷洒在那张脸上。
霍卿仿佛没有感觉到这**的场面,继续说道:“囚笼阵已经失传很久了,它创自于百年前寺庙的一位住持,当时天下不稳北人进犯,四处烧杀抢掠,这位住持为了保护宝物创了这个阵法。这个阵法只守不攻,奇就奇在它只需要简单的工具就能创造有隐身的作用的阵法,哪怕身处一片荒漠,想要躲藏起来,只要用此阵法就能做到。这个阵法随着时间推移,几乎销声匿迹。只有这位住持的衣钵弟子才能学习此阵法,而记载这个阵法的秘籍一直是衣钵弟子贴身持有,并不外传。直到十几年前,机缘巧合之下,一户武林名门救了一位被追杀的和尚,和尚为感谢救命之恩便收了恩公的女儿为衣钵弟子,倾囊相授了所有五行八卦阵法,包括囚笼阵和秘籍,自己却因伤势过重去世。这位女弟子就是我的师傅,满门被屠杀,山庄被烧成灰烬,而她侥幸逃脱,意外被我祖父所救。”说到此,霍卿心里的伤痛涌上心头,这是她与祖父的书信中得知的消息。
“那你师傅去了哪里?”叶寞身子僵了僵,霍卿没察觉。
“不知道,她两年前不辞而别”。师傅一走两年,不知现在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叶寞,你告诉我,你爹怎么会这个阵法的?”
“卿卿,这个我并不清楚,若我有一天能找到他,一定跟他要一个答案。”
霍卿看着叶寞晦涩的脸,冷笑道:“能得此阵法,不外乎两个原因。如果是两情相悦所以传授,尽管他们没有终成眷属,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但是,如果是你爹用了卑鄙的手段欺骗得来的,那我就找你算账!”
“好……我等你来找我算账”。叶寞没想到叶退之与顾清秋还有这么一段纠葛,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他很怕若是顾清秋已被叶退之杀了,那他和卿卿怎么办?想到此,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吐着炙热气息的鼻尖慢慢蹭在那如玉珠般的耳垂上厮磨。
“哎呀!你干什么呀!叶寞!!”霍卿刚回过神来。叶寞尽管长得风华绝代,风姿卓越,但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很少有悲喜的表情外露,他是一个骨子里透出孤寂悲伤的人。可是现在死搂着她的人,跟她印象里的冷面阎王是一个人吗?霍卿努力回想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如此放肆的,她不能理解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极端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