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最近的气氛很喜庆,因为霍卿即将过九岁的生辰。林清婉满意地看着女儿这身打扮,心里对尚衣馆的手艺还是很满意的,霍本身就长得比同龄人高,穿上雪白的衣裳犹如翩翩仙子。
霍卿的生辰是八月初八,就在八月初六,霍太傅安排的师傅到了锦州城。霍卿没想到祖父派来的师傅竟是如此年轻,年龄不过二八,浑身上下一副清冷的气息,因上半部分的脸带着一副软质面具而辩不清真实面容。到了府邸见过霍休宜夫妇,便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再出门。林清婉看着直皱眉:“相公,这位顾姑娘这么年轻还如此神秘,爹是怎么选的人?”
“既然爹选中了她,必定有过人之处,我们静观其变。”霍休宜自己心里也没底。
这次顾清秋还带来了霍太傅给霍卿庆祝生辰的礼物,两辆马车装的满满的。卸车的时候正好赶上严氏上门,看着马车上卸下来的物件,严氏的心里酸到了极点。笔墨纸砚、珍贵书籍、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小至香炉炭盆,大到夜明珠玉如意,珍贵毛皮,可见太傅对这个长孙女的疼爱程度。他们雪依生辰的时候可没见这样的,也就是送那么一两件稀罕物,是不是太偏心了。林清婉看着严氏酸溜溜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忙着安排丫头们把这些的东西装进库房。
转眼到了八月初八,霍卿早起的时候就见宝笙美滋滋地捧着粉红色的衣裙走了进来。霍卿不太喜欢鲜艳的颜色,无奈今天生辰,罢了,就随母亲的意思吧。宝笙给霍卿仔细梳了个双平髻,垂于两边的发环插了几朵花样的金饰,霍卿看着直叹气:“宝笙,把那些金饰都取下,太扎眼了。”
“小姐,今天可是您的生辰,自然要打扮的光彩夺目啊”。
霍卿直接取下头上的东西,从首饰匣子里取出几颗珍珠,道:“用这个点缀就可。”宝笙没想到几颗珍珠的效果竟会如此出彩,点点白亮的珍珠伏在乌黑的发丝中犹如点点光芒。
刚梳洗完,小丫头进来在宝笙耳边传话,宝笙伺候完膳桌就出了门。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封书信递给霍卿。霍卿打开,里面除了一支黄色的干花没有其它,这种小野花在山上随处可见,但是要做成这么逼真的干花却要费些心思。
霍卿看着手里的花儿,问道:“看到送信的人了吗?”
“没有,一早有个三岁的孩童送到了正门,赶巧是王顺当值,对方说一定要交到霍府大小姐手里,庆祝大小姐生辰。王顺看着对方没什么恶意,就让人传话过来问问。”
“嗯,你下去吧,我知道了。”霍卿盯着手里的花笑了,从手边取过一本经常翻阅的医书,把它仔细置入书本之内。
当天的生日宴规模不大,只是两家人的聚会,却办的很别致。菜色都是京城惯吃的口味,包括小点心都做的很精致,看得人垂涎欲滴。霍休儒带着妻妾子女都来祝贺送礼,严氏送上一套金楼最上乘的首饰;杨氏送的是一副绣屏,绣屏上大小一百个“福”字绣的很是用心;而陶氏则送了一本“大国游记”。霍卿看着这几样礼物觉得烫手,尤其是陶氏的这本书,她寻了很久都没有结果,这么一本书被猎户出身的陶氏拿出来,霍卿有些心惊,在知府的时候基本也没有与陶氏走近过,她竟然能把自己的喜好掌握清楚了,这倒底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了,还是有心的?如果是后者,那三叔这个小妾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了。
“爹,您瞧,陶姨娘这本书送得很得我的心意呢!这本”大国游记“可是无价的呢,我瞒着爹娘私下让奴才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真是多谢陶姨娘了。”
“嗯,今天是我们卿儿的生日,自然高兴最重要。”霍休宜笑着喝了杯酒,转头看着霍休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有了计较。
生日宴在两家人的喧闹声中过去了,第二天顾清秋就走出了屋子,敲开了霍卿的厢房门。“卿儿,我们从明天开始上课,为师要求你每天卯时与我一起在后院练功;日落时分研学五行八卦术。其余的时间你做什么为师不管,太傅自会考察。”
顾清秋以为一个闺阁里的小姑娘,每天要学那么多枯燥的东西肯定会坚持不下去,毕竟孩子的玩性那么大,可霍卿年复一年的坚持和执着让她不禁刮目相看。
“小姐,小姐,老爷唤您去前厅。”宝笙从外面跑了进来。
“宝笙,你都十三岁了,怎么做事情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小姐我看着都替你着急,回头怎么替你牵姻缘?”霍卿放下手中的书,拨了拨香炉,抬头取笑道。说罢,将那片干花在阅读处做了标记,合上书站起身,往前厅走去。宝笙撅了撅嘴一路又小跑地跟在小姐身后。
“爹,您找我什么事?”霍卿进门就问道。
“陈掌柜遇到难题了,我们药堂信誉一直很好,若是这次处理不当对药堂的信誉有损失,所以只能让卿儿你去看看了。”这几年霍休宜的药草生意做得不错,因有自己的药草种植地,所以药价比同行稍低,生意自然就好。随后又在锦州城开了个药堂名“康福堂”,陈掌柜是是在当地颇有名望的老郎中,因此药堂每天来往的病人都是络绎不绝。
看着父亲凝重的脸色,霍卿立刻让宝笙做外出的准备。霍卿这几年看得医书越来越深奥,医术也愈发精湛,康福堂很多疑难杂症都是她来诊断,陈掌柜对此非常钦佩。到了康福堂,霍卿步带上面纱步下马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