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锦被下仍是翻腾不已的起伏之势,阵阵暧昧声在屋子里绕梁不息,夹杂着外间软榻上轩王沉睡的鼻息声,一切似乎诡异不已。
“我……我认输了……”霍卿惊喘不已,之前还自信满满的信誓旦旦在耗尽全身体力之后早已化为一缕青烟,娇弱不已的媚态惹得原本打算偃旗息鼓的叶寞又是一阵疯狂。
修长的大手拂过她满是红晕的脸蛋,将额前一缕汗湿的青丝轻柔地拨向一边,上前吻住她的眼睛,“既然如此,那你比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先说说看!”霍卿望着眼前神清气爽的男人,心里暗暗叫不平。
“今日一早便要进宫谢恩,你面见皇后与太后时不必谨小慎微,大可随心而发。”
霍卿原本尚有困意的眼睛猛然清醒,“为什么?”
“皇上最尊重的便是当今昭仁太后,不仅因为她是皇上的生母,更是因为当年皇上夺位之事上昭仁太后可谓是举足轻重。此人看似贤良和善,实则心狠手辣。只要她对你有了猜忌,轩王势必讨不了好,时间久了待他觉察出端倪自会将你拒之门外。到时候你找个理由择一处偏僻的院落住下,一切事情将水到渠成。”
“你为什么会认为太后的猜忌会让轩王有所损失?王爷娶个聪慧的王妃,这难道所有人的期盼吗,不然为何皇上会同意赐婚,太后也并未反对!”
叶寞双手在锦被下不安分地游移,脸上表情却是高深莫测,听闻霍卿的疑问,勾唇一笑,“皇上同意赐婚那是暄妃和轩王的配合做得好,况且他想要三位亲王平衡的想法太过执拗,这才让轩王在这件事情上抓了个漏洞。可太后不同,她自小就对诚王就不同,其他两位亲王若有任何打破这个局面的势头,只要还在她的控制范围内,必定要清扫掉。”
“若是太后对诚王不同,为何怀王和轩王并没有把诚王视为威胁铲除掉?”
“皇家哪有傻瓜,诚王能在宫里安稳地活到那么大,光凭祥嫔那点可怜的恩泽是远远不够的,再说,太后对一个扶不上墙的皇子多些关照,在外人看来也只是仁义的表现,谁会想那么多!只能说大家都是伪装的好手。”
听着叶寞的解释,想起除夕夜上官寻帮自己解危一事,还是有些为那个战场上热血厮杀的青年惋惜。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做事无愧于良心,又有何不可。
“想什么呢!”叶寞耳语道。
“想诚王呢……他除夕夜帮我解了危,也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谢过他。”
“在床榻上竟然还有空想别的男人,胆子不小啊!”说着话手上加重的力道让霍卿皱眉,“我的要求能做到吗?”
“叶寞,后宫的事情你似乎了如指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我的女人现在被迫进了皇家,我打听这些必要的消息有问题吗?难道你还真能忍受被上官宗圈在这轩王府,整日里与那些只求宠爱的女子争来争去?”
霍卿承认叶寞的话有道理,“知道了!听你的就是了,不过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光凭太后一方面还不行,毕竟进宫见她的次数有限,我看还是要等陆雪进门才能水到渠成。”
“你做为王妃每日进宫请安是老规矩,不必见太后,只要每日从她宫墙外绕一圈就行。至于陆雪,自己掌握好分寸,她是用来制肘轩王的一颗好棋子。”
叶寞分析得越是笃定,霍卿心里越是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她怕揭开那层面纱之后并不是暖晴而是风暴。可很多事情他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能问,毕竟自己在内宅所得的信息有限,干涉太多或许并无好处。
心疼这个男人总是一个人在承受,默默忍受孤独,忍受痛苦,她原本是想跟他一起面对,可如今被困在这轩王府的后院……眼角有些微湿,光洁的双臂缠绕住男人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肩颈能闻到他身上汗味伴着檀香体味融合的浓浓雄性气息,“对不起!”
肩膀上有微凉的湿意,叶寞一惊,想要退开身子看看她怎么回事,却被搂得更紧。
“事情总是违背我的初衷,到现在我仍然希望你能有个安稳的家,能找个好的女子对你好,与你一起分担,可你……”
叶寞叹气,“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回不了头了……”轻吻那细腻的肩膀,“乖女孩!别哭!”
上官宗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片混乱的战场,床榻上凌乱之极,屋子里的余热即便开了窗一时也无法散去,丫鬟个个低着头红着脸快速有序地收拾清扫,上官宗动了一下身子觉得浑身酸痛,耳根子一热,为自己从未有过的激狂。
抬头四下张望,霍卿正端坐在梳妆台前做进宫的准备,上官宗看着那抹挺直的纤细背影觉得,微笑起身,伺候的丫鬟立刻上前服侍他换装。
“王爷!”赵嬷嬷上前,将手上一条白色锦帕递过去,上官宗随意扫了一眼冲嬷嬷点头,赵嬷嬷神色自若地将锦帕收入袖兜,退了下去。
“卿儿!辛苦你了!”上官宗慢慢踱步到霍卿身后,双手轻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从他的角度看去隐约能瞧见她衣襟下密密的痕迹,上官宗心底意外地软成一片。
霍卿眼神示意梳完头的宝琴,宝琴低头退到一边。
“王爷,时辰不早了,赶紧用完早膳进宫吧!”霍卿不着痕迹地躲开上官宗的触碰,往前厅走去,上官宗毕竟千帆过尽的人,看着霍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