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手中拿着的这本术籍,是天机一脉的术法总纲。
总纲里面含有的导气之术和季子墨脑中术法的玄奥妙诀,如果沒有了这本总纲,那一桌子上的书籍,也就沒了作用,是以龙玄才会这般慎重的交代季子墨。
“是,师父,我一定会将天机门道统传下去的……”季子墨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个七星盘师父也传给你了,你这个臭小子,沒少惦记它吧,”
龙玄笑了笑,从袖袍里拿出了八个巴掌大小的罗盘,接着说道:“这是我天机门道统的象征,以后天机门一脉以你为尊,即使遇到你两个师叔,他们在我门中也要排在你的后面,这本总纲不传也罢,你明白吗,”
“弟子知道……”
季子墨明白龙玄的意思,一般而言,不管是武术流派的武功秘籍,还是中医世家的古方秘方,都是一脉单传的,只有最嫡系的弟子才能得到传承。
这倒不是说龙玄敝帚自珍,关键是这本术法总纲太过重要,万一被宵小之徒得去,对社会的危害不是一般的大。
“我之一生,历经百年,能得一佳徒侍奉晚年,知足啦……归去,是时候归去啦,白云在天,丘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复能來……”
龙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中念着一首先秦不知出处的《白云遥》,声音从高昂到低沉,再慢慢到无声,却己是羽化升天了。
季子墨将师父抱到了竹**上,用白布遮住了师父的身体,强忍着内心的伤痛,走出院子,用手机分别通知了楼泽轩等人。
得到消息的楼泽轩,也马上从京市赶了过來,连夜赶到的许景天更是带了一班子人,抬着早己准备好的棺木上了山,在院子之中搭建了灵堂。
将师父的“遗蜕”放入棺中之后,季子墨手书一挽联:“陇上犹留劳迹;堂前共仰遗容,道力高深,宜起**之苦,冥途寂寞,当开汲引之恩。完來大璞眼天地,著作等身身不老;子孙维业业长存,等闲暂别犹惊梦;此后何缘再晤言,桃花流水杳然去;明月春风何处游,风凄暝色愁杨柳;月吊宵声哭杜鹃,三径寒松含露泣;半窗残竹带风号,白马素车愁入梦;青天碧海怅招魂,明月不长圆,过了中秋终是缺;高风安可仰,如何一别再难逢,振宝杵于迷津,无生不摄,放玉毫于苦海,有罪皆超,焚修弟子季子墨奉。”
当晚季子墨坐于灵堂之中,口诵白衣观音经,地藏菩萨本愿经为师父超度,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楼泽轩也赶來了,帮着季子墨处理起龙玄的后事來。
在龙玄羽化后的一个星期,年己七旬的许宗元也从香港专门赶來,安慰了季子墨之后,心情沉重的站在灵堂之上,心有愧疚的道,怪我,要是我不找來,龙大师就不会有这一却难。
季子墨却好像沒有听到老人的话一样,什么话也沒有说,也沒有理会旁人。
楼泽轩在季子墨身边默契的陪着,他知道现在的季子墨伤心欲常。却也是不作人安慰的,自己只是想这样静静的陪着他。
季子墨不愿意委屈了师父,足足给师父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最后将其葬在了距离宅院不远的一处风水佳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