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是子墨。 ”楼泽轩惊呼一声,“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听到季子墨的声音后,楼泽轩猛的转过身來,不过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个满脸苍白,沒有血色的少年,眼睛流露出心痛的神色,“蹬蹬蹬”的往前走了几步,來到季子墨的跟前,一把把他抱在了怀里。
满地的煤油灯被楼泽轩踢的到处滚落,如果不是阵法时间已过,恐怕龙玄也要步诸葛亮的后尘了,季子墨不由暗自庆幸,要是早点把这位招來,说不定就要前功尽弃。
季子墨在楼泽轩怀里有气无力的拍了拍他,季子墨说道:“泽轩哥,你放开我,扶我一把就好,把您带來的吃食给我些……”
“子墨。你沒事吧。”楼泽轩担心的问道。
“龙……龙先生,你……你使了什么邪法术。把子墨的寿命给夺去了啊。”
看了看面色憔悴的季子墨,再扭过头看了眼面色红润的龙玄,楼泽轩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一把冲到**前,抓住了龙玄的衣领,大声吼了起來。
要不是他的教养不容许他出脏口,楼泽轩都要骂他老家伙了。
在楼泽轩看來,季子墨在短短的一星期内居然像老了十多岁一般,而龙玄则是起死回生,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猫腻,如果季子墨是个小姑娘的话,楼泽轩都能猜想是采*阴*补*阳了。
虽然楼泽轩对龙玄是敬畏有加,但是和季子墨相比,愤怒却是压倒了对龙玄的恐惧,看着季子墨那凄惨的模样,楼泽轩恨不得把龙玄给碎尸万段。
“混小子,一边去,先把小墨子扶起來……”
龙玄虽然浑身无力,但也不是能被楼泽轩所欺凌的,右手微抬,指甲对着楼泽轩手腕处轻轻一拂,楼泽轩双手顿时感觉一软,却是再也无力抓住龙玄了。
“泽轩哥,你干嘛啊……”
看到楼泽轩的举动,季子墨也扶着门站了起來,自己千辛万苦的拉回师父一条命,要是被楼泽轩摇晃几下散了架,那可要成为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在龙玄手上吃了亏,楼泽轩也冷静了下來,跑到季子墨身边扶住了他的身体,开口问道:“子墨,这……这老妖怪怎么把你变成这样的。”
“乱说什么啊,那是我师父,不是老妖怪……”
季子墨沒好气的瞪了楼泽轩一眼,接着说道:“我用逆天改命的阵法夺取阴阳,帮师父争得一些阳寿,这只不过是受到些反噬罢了,修养一阵子就好了……”
从现代医学的角度而言,严重的情绪悲伤、工作压力等,的确会加速身体的老化。
在美国曾经有个案例,一个人中年丧子,悲伤之下,一个星期内老了十岁不止了,这并非是无的放矢。
而季子墨在这十天之内,为了维持阵法的运转整个人是殚精竭虑,身体和精神都几乎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头发变得灰朴朴的,沒有光泽,面容苍老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季子墨原本的头发就留的有些长,他也能从垂在眼前的发丝看到颜色的改变,不过季子墨并不在乎,只要能救回师父,再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子墨,真沒事。”楼泽轩迟疑着问道。
“沒事,把你拿來的东西给我吃点……”季子墨这会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如果不是手上沒力气,一早就将楼泽轩带來的东西抢去了。
还别说,虽然时间挺紧张的,楼泽轩带來的鸡汤,放在保温瓶里拿來,还冒着热气呢。
连着喝了几口鸡汤之后,季子墨身上感到一股暖意,力气也渐渐的恢复了过來,用保温瓶的盖子倒了一些,季子墨服侍龙玄也喝了几口。
看到季子墨的举动,楼泽轩赶紧接过鸡汤,说道:“子墨,你赶紧吃吧,龙大师我來服侍。”也知道自个儿刚才是想岔了,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闻着满屋子的煤油味道,季子墨皱起了鼻子,看向楼泽轩说道:“泽轩哥,您也别闲着了,下山找找个人來帮我把这些煤油灯都处理掉吧,对了,我施法布阵的事情,您谁都别告诉啊……”
“算了吧,我來处理好了,省的到时候麻烦……”说着自己就动起。
楼泽轩推辞季子墨说找人來帮忙的事,自己袖子一卷就忙碌了起來,不过在把煤油灯拿出屋外的时候,却是偷偷给在京市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这个朋友是个医生。季子墨的变化实在是太骇人了,他心里有些沒底。
当然,季子墨刚交代过的事情他是沒说的,只是说季子墨身上的一些变故,问问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一番忙碌之后,楼泽轩又从另外一个厢房搬进來一张**,季子墨吃了点东西,头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他这几天心神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点。
而一旁的龙玄虽然对季子墨能摆出七灯续命阵法的手段满腹疑问,但也只能在那里闭目养神,等待季子墨醒转过來了。
不过季子墨这一睡,就是整整睡了四十八个小时,等他睁开眼睛后,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小姑,您怎么來了。”季子墨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头坐着个人,凝目看去,可不正是自己的姑姑。
“嗯。表妹,这大冷的天您來干嘛啊。”
扭了下脖子,季子墨顿时发现,这屋里可不止小姑一个人,快半年沒见的表妹也來了,正在自己不远处的椅子上抹着眼泪。
“小墨,你……你这是怎么了。”
季小菊本來还在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见到季子墨醒转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