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这东西有点古怪……”
那个叫明北的人皱着眉头,将玉葫芦放在灯光下仔细察看着。
“明北,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虽然年龄身份都比面前的这个中年人高出了许多,但是众人能看的出来,宋家豪在其面前,却是没有了面对约翰逊时的那一丝倨傲。
“东西是不错,不过这物件被雕出来也不过两三年的时间,按理说……。”不应该是那种器物的“……”
其实在进入到休息室的一路上,明北都在把玩着手中的这个玉葫芦,他虽然不是古玩行的人,但是平时经常接触到玉器,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个新玉。
“奇怪,真是奇怪,这里面的生气是如何凝聚的呢?”
明北的脸上显出一副满是疑惑不解的神情,嘴里嘀咕了几句,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内的众人之后,突然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圆形物件来。
“嘿,果然是同行…。”季子墨暗暗想道。
见到那人拿出来的东西后,季子墨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也只有他们这个行当里的人,才能看得出面前这风水葫芦的珍贵之处,远不是古董可与之相比的。
不过除了季子墨之外,其余众人却是有些傻眼,因为他们都看得分明,那人居然拿出了的东西是一个罗盘。
进入到休息室的人,都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就算是韩建国也是知道罗盘的用处,由此一来,众人看向这个叫明北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怪异。
要知道,在建国初的时候,国内就提倡要火葬,这个决定,直接导致了在华夏盛行了几千年的风水行当变得式微了下来。
虽然在农村或者某些地方,依然有人会请风水先生帮其查看墓地风水,但多是私下里的行为,就算是当事人也极少公开的。
所以像宋家豪这样随身跟着一位风水先生这样的事情,在国内是极为少见的,因为在这个年代,风水算命仍然被归类于封建迷信的范畴内没有人敢如此公开的宣扬所谓的封建迷信。
当然,众人也都知道香港人笃信风水,不过听闻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心里总是感觉到有些别扭。
“子墨你那玉葫芦有什么古怪啊?”
要说这房间里的人,只有韩建国和楼泽轩知道一点季子墨的本事,眼下见到这位看上去来头不小的老先生如此重视,心里哪还能不明白啊?
“呵呵!就是普通的一块玉而已,师父给的。”季子墨打着哈哈道。
“你小子,不说实话,还想骗你韩叔不成?”韩建国故作不高兴的道。
季子墨闻言笑了笑,小声说道:“韩叔,这不是钱不够花吗?说不定卖掉这块玉就能……。”
“这……这玩意儿那么值钱?”
季子墨说的风轻云淡,韩建国听得可是目瞪口呆,就这么一块雕工拙劣的玉葫芦,竟然能卖百万?
“韩叔,现在还不知道呢,看别人给什么价吧?”季子墨摇了摇头却是不肯多说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以前只听师父说起过风水法器珍贵异常,但是季子墨也没有见人买卖过,不过如果低于了他心中的价位,季子墨是肯定不会出手的。
季子墨和韩建国的耳语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坐在另一边的楼泽轩,目光闪了闪。因为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位穿着古怪举止异常的明大师身上了。
而这位明大师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人摸不清头脑,他将玉葫芦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后,拿着罗盘在房间内走动了起来每到一个角落的时候,都会停下一会。
“咦?”
当那人走过季子墨身边时,罗盘上的磁针忽然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原本指向桌子上玉葫芦的磁针,在转动了一会之后对准了季子墨,明北眼睛一亮,紧紧的盯住了季子墨。
“年轻人,你、你身上还有什么玉石或者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吗?”
明北的普通话说的很不好,不过却是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如此一来,也把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季子墨身上。
“哎,忘了这茬了……。”
听到明北的话后,季子墨心里苦笑了一声,明明知道面前这人也是个风水师,连罗盘都拿了出来,自己却还如此大意。
“没有了,就这一块玉,还是家里长辈给的。”。”
季子墨心中暗责自己,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异常,原本放在口袋里的右手,将那枚随身携带的铜钱握到了掌心,一股看不见说不清的元气,从季子墨的手掌内溢出,悄无声息的将那枚铜钱给包裹住了。
于此同时,明北手中原本指向季子墨的罗盘磁针,忽然滴溜溜的又转动了起来,大约五六秒钟过后,磁针重新指向了桌子上的风水葫芦。
“嗯?怎么回事啊?”
见到罗盘恢复了正常,明北有些纳闷的看了季子墨一眼,摇了摇头从季子墨身边走了过去。
见到那人手持罗盘往桌子处走去,季子墨也暗暗松了口气,不过抓着铜钱的右手,却是一直没有松开。
根据一些典籍上的记载,在古代的风水名师,可以空手布阵,用自身沟通阴阳二气,改人命理寻龙点穴,均是信手沾来,根本就不需要使用罗盘。
不过到了现代,这样的人物早已不存在了,从业的风水师,基本上全是用罗盘勘定磁场方位,断定风水佳穴。
像面前的这位明大师,就是使用罗盘来感应那块玉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