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救赎,叫无声。..
帝君的吻粗暴而霸道,他的唇冰凉刺骨。
伤狂睁大着双眼盯着他,他不敢相信这一切。这个吻是什么?帝君的爱还是对他的同情?
“帝君……”伤狂推搡着帝君,他知道这是不理智的事,他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哪料帝君双手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用力地叩开他的牙关,贪婪地攫取着他的温度。
帝君真的生气了,自己登基十四载,未曾有一个无伤臣,终于找到一个,却偏偏有此异象!
自己身为帝君,为这片江山付出半生,何曾有一人为他……
帝君更用力的吻着,而怀中的人却是拼命地推着自己,他越挣扎,帝君就越要占有他。
伤狂起先是不敢、不愿,可帝君那霸道的攻势令他积攒在心中多年的复杂情感也是陡然爆发。
为什么,自己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被所有的人嫌弃,就连救过自己性命的小哥哥也要离开自己……
本以为今日自己的人生就要发生改变,可老天却又和自己开了一个如此大的玩笑!
伤狂回应着帝君的吻,勾着帝君如狂龙一般躁动的舌,吸吮着。为什么自己不能错一次,为什么自己总是要向命运妥协……
帝君被伤狂吻得心下燥热,他不禁伸手拨开了伤狂胸前的衣襟。
伤狂想,就这样和帝君错一次吧,就一次……
然而,就在帝君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伤狂温热的胸膛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那是一双清澈的蓝眼睛。
是他!
帝君几乎是瞬间清醒,他猛地推开伤狂,惊讶着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帝君?”伤狂不解地看向帝君,明明那个吻……
“孤不能这么做。”帝君缓缓站起身子,手掌盖着眼睛,似是在让自己冷静下来。
伤狂眼神闪烁了一下,苦涩地道:“我知道。”伤狂也站起身子,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以为……以为,自己可以拥有一次……”
伤狂盯着帝君,他虽然挂着笑容,可眼中充满了失落。这个人,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犯错。
“别说了。”帝君背过身去,望着窗外密集的雨水,袖中的手不禁攥成了拳。
“……不说,便再无机会了。”伤狂失神地喃喃道。
帝君盯着窗,“就算你不是无伤臣,为了千下,孤也不会杀你。你放心吧。”
“只有这些吗?”伤狂声音越发地低了,“那帝君,对伤狂,不曾喜欢过吗?”
喜欢?
帝君的心震颤着,他不知如何回答伤狂。若说没有情,那刚才又算什么。
“果然只是同情罢了……”伤狂气息游离着,“那个吻,只是同情……”
话音未落,帝君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怪响,不禁立时回身看去,伤狂竟是已经倒在地上——他已是奄奄一息了。
“伤狂!”帝君急了,俯身下去瞧他,只见他手上握着带血的玉簪,冕服上浸着血迹,胸口若有若无的起伏着。
“你伤到哪里了?快让孤看看。”帝君抬手欲拨开伤狂的冕服,伤狂突然伸手抓住了他,“帝君!”
“你不必救我了。我活着,本就是个错误……你今生还会有其他的无伤臣,千下,也自会遇到他的爱人……”伤狂奄奄道:“就算我活着,爱的也不是他。咳咳。”
伤狂嘴角染着血迹,他微微一笑,“我自己了结,也不会损了你们兄弟的情分。”
帝君握着他的手,“你做什么!孤……”
“嘭!”
还不待帝君说完,宫门处传来一声巨响,宫门竟是被震飞了出去。只见门外立着一位红衣男子,聆台下迟迟不肯离去的大臣们见状竟是吓得腿都软了。
有的人甚至连手中的玉圭掉了都不知道。
“是三王爷!那个邪君!”有人喊到。
“什么?那个人是三王爷?”
“啊……邪君!快逃命啊!”
一时之间,聆台下呼喊声、奔跑声此起彼伏,与雷雨声交相协奏着。
千下一双红瞳扫视着台下仍跪着不肯离去的众臣,也不管他们是真的执拗,还是被吓得站不起身子,冷声呼道:“尔等若是再停留片刻,本王,便是要先杀你们、再血洗京城!!”
“还不快滚!”
千下一声怒吼,聆台下失神的官员们尽都回过神思,提起衣裙便是在这雨地中奔走。
千下心中有事,也不多做停留,抬脚便是进了蓄聆宫。
见帝君抱着奄奄一息的伤狂,他本就红透的眼眸变得更加猩红。
“你做了什么!”千下一个闪身,从帝君手中夺过伤狂,抱在自己怀中。
还不等帝君解释,伤狂便笑道:“不关帝君的事,咳咳,是我自己……”
“云狂你别再说话了。”千下心疼地望着他憔悴苍白的脸颊,血瞳瞪了一眼帝君,二话不说,抱起伤狂飞身而去。
空中余音响彻——“他若是有半点不幸,本王便要你们全部陪葬!”
伤狂看着自己身上的红光,那光芒阻挡着风雨,即使在这雨中飞翔,他也不觉寒冷。
恍惚间,他看着千下的脸庞,竟是不由想起那时帝君带自己入宫时候的景象。那时自己也不问为什么……那种信任的感觉,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
“千下……”伤狂轻声地呼唤着。
“不要说话,保存体力。”千下湿润着眼睛。他在埋怨自己,怎么能把自己最爱的人托付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