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是留恋过去,但我也清楚的明白,这些日子、这些年我所经历的,是过去的无法给的起的。
“帝君……”
伤狂呢喃着。
帝君一愣,以为他醒了,立即俯身要去应声。却发现他只是在梦呓。
他哭得极为伤心,帝君忍不住想抬手去为他拭泪,但又怕惊醒他,所以手悬在半空,不知如何。
“帝君……”
伤狂的呼唤声更加楚楚可怜,帝君实在忍不住上前拥住了他。
“啊!”
伤狂立即翻过身要坐起来,原来是他感觉到有人抱他,本能地醒了。
帝君被他吓了一跳,身子僵直,虽然是抱着他,可是伤狂只要这时候稍微推帝君一下,帝君就会不出意外地掉下**去。
“帝君?”伤狂的睡眼突然一亮,旋即又暗淡下去,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伤儿……”帝君回过神,对着他那幅兴奋起来又颓靡下去的神情一通皱眉,将他拥入怀中。
伤狂感受到那切实的温暖和触感,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现实。
“帝、帝君怎么来了?”伤狂怯懦地问。
帝君怔了一下, 旋即心中给自己打了气,决心一鼓作气。
他宽厚的手掌拂过伤狂三千青丝,说:“孤来,是为要跟你坦白一件事的。”
伤狂身子一颤,帝君刚涌起的勇气又瞬间退了下去,话头卡在喉咙里,却生生地说不出话来。
伤狂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帝君要说的就是那件事吧?
自己要怎么做呢?无论如何,帝君为了北国,一定会那么做,既然如此,自己发脾气、闹性子只会徒增帝君的烦扰罢了……自己可是他的妻子,哦,不,妾侍,怎么能不为他考虑?
心里挣扎了许久,伤狂终于轻笑了一下,“我知道是什么事……”
帝君一愣,旋即想到那幅画,他心中也越发忐忑起来。伤儿知道……那他会怎么决定?怪我?
帝君还没想出什么头绪,伤狂就接着说:“帝君只管做吧,我知道军国之事的重要性。我们都是宫里的出身,家国的概念本就不似寻常人……我如果说我不介意,那肯定是骗你的……”
伤狂说这话的时候,帝君抱着他的臂弯把他箍得更紧了。他知道帝君在紧张——生怕自己说的话与他所期望的事与愿违。
默默地在心里揪痛了一把,伤狂抓住他的手,笑道:“但是我明白事情的主次,孰重孰轻,我心里明亮。伤狂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而且帝君能来这里特地跟我说,那证明我在帝君的心中的地位是非同寻常的……”
“那是当然!”帝君立即抢过伤狂的话头宣着誓言。
他实在是怕——怕伤狂就这么对自己绝望,怕伤狂对自己的那种爱变质,更怕他不再相信自己爱他……
“你是孤最爱的人。”帝君紧紧地圈着伤狂。
伤狂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痛楚,可他没有说话,他知道帝君的担心,更明白帝君的害怕。如果换做是自己,也一定害怕对方不相信自己,也一定担心对方只是口是心非地顾全大局。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伤狂把本是侧着的身子正着转向帝君,抱住他,说:“帝君也是伤狂最爱的人。我是有些不情愿,但帝君是爱我的,那就够了。有些事,解释不如‘懂得’。”
帝君感受着伤狂拥抱自己那越来越使劲的力度,恨不能把自己融到他身子里去的模样,他被伤狂的爱深深地感动了。
解释不如懂得……
这是多么伟大的告白。
“伤儿……”
“午川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帝君能真心对他。”伤狂脱开手,看着帝君说道。
帝君一怔,但见伤狂眼中的认真,他只好点了点头。他不明白伤狂这是真心的期盼还是在给他自己找个台阶下,也许两者都有吧。
“那你……”
帝君刚一发问,伤狂就叩拜在**上,说:“根据宫规,每月初一十五,帝君都必须在帝后房中过夜。而对其他妃嫔,须恩泽并重,为公平起见,通常采取翻牌或抽签决定。”
“孤知道宫规。”帝君有些不乐意。他总感觉伤狂对他的情绪不那么亲密了。所以果然只是说些违心的话吧?
“那帝君就不该只来我这里坐。”伤狂颤栗了下身子,吐了口气。
帝君低垂着眼帘看他,“你何故这么说。”
“伤狂怕。”伤狂哽咽道。他刚才梦里最后的场景是帝君赐了他一杯毒酒。
“你怕什么,孤在陪你。这后宫的人都不及你重要。”
帝君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伤狂看。
伤狂摇摇头,“帝君越是这样,伤狂越怕。”
梦中妃嫔围攻笑骂自己的场景又出现在他脑海之中。梦里的帝君冷酷无情,站在妃嫔后面,冷冷的看着那一切的发生。任他们对自己拳打脚踢,帝君都无动于衷。
伤狂痛的不是身体,而是他面对冷漠的心。
“孤不懂。难道你不知道孤爱你?”帝君皱着眉头问他。
伤狂抬起头来,泪痕仍有迹可循的脸上布满了委屈,“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伤狂的情绪有些失控,“可就是这样我才怕!”
帝君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因为他确实不懂伤狂的逻辑。
“没有人这样爱过我!从小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没人真的关心我!帝君越爱我、越对我好,我就越想占有你,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