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凶手干什么去了呢?
他一直作案杀人,却从没有掳掠过受害者的财务,也没有听说他对那个受害者的身体进行了侮辱……既然不是劫财,说明他不缺钱;不劫色……也许他是一个姮人。
燕长空把自己这些零零碎碎的想法都写在了白纸上,当然,他只是记录些关键的词语,比如说,写了两个字——“财”、“色”,然后再把它们划掉,表示不劫财不劫色。这样可以让他尽可能连续他的思路。
凶手只在平州城作案,而且多起案件都是在城中心,说明这个凶手一定居住在平州城。
平州城是个繁华的地方,吃喝不愁的人——吃喝不愁的姮人——简直多了去了。
燕长空一手撑着头,苦苦想着要怎么把那空白的未作案时间和平州的这些人联系在一起。
难道凶手出城去了?
燕长空突然眼前一亮,他决定翻查一下那几天的出城记录。
因为在封城之前,平州城府衙为了查案已经下令登记所有进出城的人了。所以,从凶手停止作案到开始作案的这段时间内,往返平州城的人就是重点怀疑的对象!如此,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想到就做,燕长空抬起头想要跟林轩昂说出自己的发现,“林大……”
燕长空盯着对面孤零零的书案,其上躺着的《赋税简明》还因为风的缘故一开一合地发出哗哗的书页拨动空气的声音。他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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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方化突然出现在午川的屋里,俯首立着。
午川一直坐在那里等他,所以也没有感觉到吃惊,应了一声,便是把自己身前写了字还未风干的纸抖落了一下,轻轻地吹着气,想让它快点干。
这过程间方化一动不动地默默等候着。
午川看着一直不干的墨迹,皱起了眉头,“最近真是事事不顺。”
方化听着,却没敢接话。
“没有一样是让人称心的。”说着,午川的玉手就浮起淡淡的黄光,宣纸上的纸瞬间就干了。
方化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只是专心地盯着地面。
午川瞥了他一眼,“过来。”
方化乖乖地走了过来。
“你做过吗?”
午川此话一出,方化的表情终于是发生了一些变化,微微地泛红了。
“没、没有。”方化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
“你是炎人?”午川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问过方化的性别,准确地说,他的下属他似乎除了名字是他记得、了解的,其他的……
“……我是。”方化有些口干舌燥了。他不知道午川问他这个是做什么,但他明白午川对下属最基本的要求——问你你就说,别提为什么!
“嗯。”午川点了点头,这才说起正事:“你帮我去找一家人。”
方化恭敬地候命。
“一姮一炎,还有一个小孩儿。这上面是他们的基本资料。”说着,午川就把那张让他感觉极不配合的宣纸递给了方化。
方化结果来,浅浅地扫了便是把纸叠好揣在了胸前。
“你找到他们之后,不要做什么。他们会被宫里的人带回来,你就跟着他们就行。进了京,你负责把他们的位置告诉我。”
“是。”方化点了一下头,等着午川说让自己退下或者给他一个离去的手势。
午川却一句话没说,微微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仿佛方化不在这里一般。按理说,正事说完了,他本该让方化走的。
这让方化又情不自禁想到刚来时午川问自己的那奇奇怪怪的问题,主子不会是想……
呸!方化!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