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告诉别人你爱他?怎么表达他才会理解?这种爱是至深的吗?是长久的吗?怎么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狂儿,”
“千水?”
伤狂转过身来,看着门外一袭白衣的男人不禁一笑,“你怎么来了。 进来坐。”
千水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不能来啊。王兄呢?”
“回御书房了。”伤狂笑着说。
“他怎么没带你去?”千水有些不悦。这个王兄,怎么看人的?狂儿刚经历过命案,怎么他这么放心?
伤狂微微一笑,“我不想让别人说我是走后门,所以执意要回来。帝君妥协了,不过还是坚持要送我回来。才走没多久。你没看见吗?”
千水摇摇头道:“没。”
伤狂一愣,意识到这出储秀阁就一条路,他怎么可能没遇到帝君?
“我从后面飞过来的。”千水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笑着说道。
“哦,我就说……还以为记错了地图。”伤狂也坐了下来,看着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千水看着他,欲言又止,吞吐地说:“我听他们说你……”
“杀人了。”伤狂轻笑着说出千水不敢言出的话来,云淡风轻,让千水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自己要说些什么呢?
伤狂看出了千水的不适,旋即笑着说:“别人怎么说与我无关,我相信我不会杀人。”
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伤狂的眼神中充斥着坚毅的目光。
千水点点头,“我也相信你不会……嗯,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我帮你分析分析。”
“哦,好。”伤狂眨眨眼,思绪纷飞。将上午的经历娓娓道来。
千水听罢,陷入了沉思,在场的两个人都失忆了,这怎么可能?这世上还有什么武功可以让人失忆的吗?那个人为何要杀林继德?或者真如猜测的那样是要杀夜辛昀,误伤林继德,那他杀夜辛昀做什么?
似乎矛头都是指着伤狂——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说他有杀夜辛昀的动机。
难道是那个暗地里想要致伤狂于死地的人干的?
“怎么不说话?”伤狂在千水的眼前摇晃着手。
“啊?”千水回过神,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欸,不然你还是和我走吧?”
伤狂一愣,“你说什么啊!我已经通过了比试。”
“你、你不知道这地方,以前帝君没纳妃,你在这我不反对,可是现在……”千水有些忧心。如果有人要加害伤狂,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在他旁边,好时刻保护他。帝君虽然爱伤狂,可是怎么说也是日理万机,无暇顾及……
“当初可是你送我来的啊!”伤狂有些不解,难道千水现在后悔送自己来了?他想要向自己表露心意了吗?
千水皱起眉头,“是我送你来,可是……我。”千水犹豫着,他不想让伤狂知道有人要害他,以免伤狂担心。可是如果不说,狂儿怎么知道自己是为他好?
“你怎么?”伤狂桌上的手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寸。
这细节看在千水眼里,千水不由一声苦笑,“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都比不过王兄?你宁愿做他的妾,也不愿意做我的妻……”
伤狂蹙眉道:“你说什么啊。什么妻妾、什么比不过。我从来说你不如帝君啊。而且……而且……”
而且你从来也没和我表露过心意啊。
伤狂没说出这后半句,他知道自己爱的是帝君,对千水不过是朋友、兄长之情,他不想让两个人在这样的话题上伤了感情。何况明天自己就是帝君的人了,千水大概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吧?
“而且什么?”千水盯着伤狂,不知为何,看到伤狂他就无法冷静。
“没什么。”伤狂被千水看得心里毛毛的,情不自禁躲过眼神。
“狂儿……”
千水的手刚碰到伤狂,伤狂便是警惕性地把手收了回去。
千水尴尬地把手停在一旁,伤狂躲避着千水的直视,“千水你冷静点……”
“冷静?”千水一愣,“你就这么讨厌我?手也不让我碰?”
“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千水咄咄逼问着。
他的视线几乎快要让伤狂窒息。
伤狂从未见千水这个模样,他有些害怕,又有点担心。千水是经历了什么事吗?
“没、我只是,只是觉得你现在状态不对。”伤狂低声说道。
“状态?”千水一愣,意识到自己失控的情绪,立即收回手,“对、对不起。”
“千……”
“啊,没事。我不该说这些话的……你就当我今天没来。”千水打断了伤狂的话,匆匆站起身,“欸,你看我,明天你就要嫁给王兄了,我不跟你说些祝福的话,还……哈哈,你看我这朋友当得。”
“千水……”伤狂的心揪了一下。自己该怎么安慰他才好啊。
“算了算了,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自己小心好了。”千水飞快地眨着眼睛,然后不等伤狂说什么,他就转身跑了。
“千水!”
伤狂才叫了一声,便是看不见千水的身影了。
“到底怎么了……”伤狂忧心地望着早已没了影儿的走廊,愣愣地站了半响。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今天千水亲眼目睹了炎犬为姮犬的死而自尽的凄婉场面,本就忧伤感触。强颜欢笑地回了府中,又听到他因为杀人被抓的消息,本来就不会往好的方面想的千水更是担心的不可释怀,谁知道风尘仆仆的来了皇宫,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