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发现了一具女尸,需要你的帮助。..”
“……”
“喂?”
“……”
“喂?小枫,你在听吗?”
“呃,我在。”我回过神来应道:“我马上就到。”
“好,我等你。”
“嗯。”挂了电话许久,我的心情都还没有平复下来,拿着电话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福祉医院是我以前做妇产科医生时所在的医院,虽然离开了三年,可是现在再次听到医院的名字,我还是会有些恐惧。我的脑海里总是会想起那些被我打掉后,一直跟着我,充满了怨恨的婴灵……
……
我站在福祉医院的大门外,仰头看着那几个大字,真是感慨万千。
到现在我还记得自己被分到这家医院后,第一天来上班时的兴奋以及两年后离开时的惊恐,这些都一幕幕的重现在眼前。
“小枫,走!”特意出来接我的江国豪走在了前面。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死者是一名护士,死了几天以后今天才被人发现,报了案。”江国豪边走边说。
“死在哪里?”我问道,这家医院不说所有的地方我都熟悉,起码知道一大部分。死了几天都没人发现,这样的几率是很小的。
“死在地下室的杂物间里。”
“哦,那就难怪了。”我这才了然,问道:“她去那里干嘛?”
江国豪摇摇头:“只是听说这名护士堕了15次胎,上星期堕了最后一次胎后,被确诊患了子宫肌瘤,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些精神失常。说她有一次半夜,拿着有安眠药液体的注射器,扎向她的女儿,结果被女儿推开后,就将剩下的全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后来送医院抢救了三天才醒来。”
我静静的听着,感觉整件事不像表面看去那么正常。作为有一定医理的护士,在子宫肌瘤还没有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的情况下,怎么会脆弱到了精神失常?即便是恶性的,也不会丧心病狂的想要连自己的孩子一起杀吧?
我们下了电梯后,进入到地下室的案发地走廊。
这个地下室我没有来过,走廊上灯光昏暗,有些灯泡还一闪一闪的极不稳定,空气里有股常年不见阳光的霉臭味,还特别的阴冷。 ?++
我们走到走廊的尽头后,转而进入了一间屋子。
由于是案发地,这间屋子被临时架起的几个大灯泡照的通亮。我迅速戴上手套,来到了尸体旁。
我伸手抬起死者的头颅:“从尸斑和腐烂的程度来看,已经死亡了三天,脸上和手上都有被老鼠咬过的痕迹……颈部有明显的掐痕……”
我取下了死者手臂上插着的一根注射器,放进了塑料袋里。
我看了看死者的鞋子,鞋子的边缘处有一种白色的粉末,随后我转动视线看着周围的地面:“这里没有死者的脚印,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应该是被搬过来的。”
“是他杀?”江国豪问道。
“还不能确定。”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