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的。”探索者不为之所动，成功挑开衬衣前襟，看到里面烙下的他的印记，他不顾她挣脱压制敲了脑袋一记，发晕地扎进嘴唇。
轰地一声，春雷又碾过苏小米的脸，她的手指够到沙发边喝了一半的水杯，不客气地倒了下去。杯子滚到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碎了。
她用膝盖顶开顾一凡的身子，迅速跑开：“清醒了？”双手连扣衬衣，忿忿不平的瞪着他。
顾一凡摸摸淋湿的后颈，笑：“宝贝还是留了情，没去砸坏老公的腰。”
苏小米连退几步，沉下脸：“再也不要过来了！顾一凡，你听我把话说完。”
顾一凡的眼珠幽深起来，他缓缓坐下，占据了整张沙发，气势变得凛然，只是不说话。
“我不想和这样的你呆在一起。”
她加重了“不想”两个字，相信聪明人听得出来言外之意。
他抬起清寒的眼睛：“为什么。”
那语气仿似不给个交代，他就要扑了过来。
“我先向你道个歉，因为我刚才自作聪明，用顾氏堵你的退路，没想到你这次选择……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说出心里话。顾一凡，我对现在的情况及未来的发展没信心，不想再负担什么了，我要以前的生活。”
顾一凡反抚左后腰，抿住嘴：“你要的平静我能给。”
衣服已经完全扣好，苏小米把衣服检查了一遍，再抬头：“顾一凡你冷静想想，只要有你的地方，怎么可能平静，这是问题根本。我原本想避开你，躲到a市，结果你追了来我看到了你的诚意所以我抱着试试的态度准备跟你一起，但是撑了这几日后，我发现自己真的很软弱，没法再若无其事地坚持什么，我不想因为自己给身边的人招来横祸，苏黎黎的事情我不想发生第二遍，这一次幸好姚贝贝没事，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去面对她。”
她突然一步步朝后退，脸色有些恍惚，可是眼神无比笃定。
顾一凡已经完全站起身，危险地一步一步接近：“那昨晚呢？昨晚算什么？”
靠近跟前，他掐紧她的唇，狠狠咬下去：“抱着我喘息的是你，睡着了迎和我的是你，哭着求饶的还是你，你就想这样抹个干净？”
苏小米咬住嘴，满脸通红，低下眉眼没有回答。
他冷冷笑了起来：“老虎死了还留张皮，你打算给我留点什么，苏小米？”
没得到回应，他发狠地咬破她的嘴唇，舔了舔渗出的血丝：“痛不痛？”
寂静。
“痛不痛，说话！”加重了手劲。
苏小米木讷地看着他：“痛。”
顾一凡眉眼霜天萧杀：“我比你更痛，苏小米！我宁愿你踩我到地下，打我踢我要我下跪，把心掏出来给你都行！但我最怕一件事——我最怕小米儿突然说不爱我，不想和我呆在一起。无论我用尽什么方法，小米儿还是狠心地不回头！”
他一把拉过僵硬的身体，将她带进怀里，眼睛对上静冷的瞳仁：“你看看我，苏小米，好好看看我，我顾一凡对你怎么样，你总有感觉吧？你已经说的没有说的隐患我都能解决掉，你为什么不多给我一星期？”
苏小米站着没动，眉眼低沉，脸色红中带青。
抱住她的胸膛在激烈地起伏，手臂紧的打颤：“你融进了我的骨子里，现在要抽出来，是要我的命。”
怀抱里的男人哑然无声，只余沉重的呼吸、垂落脖颈处的头，他的紧张透过衬衣，随着肌肉的颤抖无限蔓延。
苏小米沉默良久，像两年前那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腰肋：“顾一凡，松手。”
手掌有些湿濡，抬指一看，才发现刚才滚落下来，他的后腰扎上了玻璃。
他一直忍着没开口。好像他们一接近彼此，就如同刺猬抱团，总是轻重不一地伤害对方。
苏小米打定了主意：“请你的医生看一下吧，我等贝贝来。”
私人医生王子鸣很快驾到，撩起顾一凡的衬衣给他细细包扎，苏小米坐得很远，双瞳散漫，自己想着心事。
顾一凡唰地一声拉出衬衣，三下两下脱掉，对着那冷然坐着的女人说：“过来，小米儿，帮我把血擦干净。”
王子鸣微微一笑，向顾一凡示意转身离去，并带紧门。
苏小米看他一眼坐着没动，顾一凡就穿着黑西裤，光着上身走了过去。
刚接近有效距离，她终于回过神，有些吃惊：“干什么。”
他拉紧她手腕，把她拖进了盥洗室：“清理下。”后背展现在她面前，腰间模糊不清几个血掌印。
苏小米红了脸，拿起毛巾沾了热水，小心翼翼地擦拭。
顾一凡纹丝不动地站在镜子前，墨黑的眼睛布满冰霜。
“看清楚了吧？多少个伤口？”
其实看不清楚很明显的伤痕，但是她知道他是在让她为昨天的遇袭泄愤。
抿住唇继续擦：“对不起，离开我后，你也会过得舒心点。”
顾一凡冷冷一笑：“你恐怕弄错了我的意思，我是问这些血够不够还给你。”
苏小米愕然住手，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顾一凡，你冷静点……”
“我能冷静吗？”他轻轻地说，面容有如沉溺，精壮的上身压迫性地靠了过来，“你是在要我的命哪，小米儿！”
苏小米蜷起手臂，挡住眉眼，不敢去看那对隐怒的眼睛。
她退了两步，脚后跟磕上了门板：“你这是强人所难，我不会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