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之上,林长生静静的看着从远处走来的身影,轻叹道:“你……还是来了。”
原著中,聂风因聂家疯狂之血的缘故,曾意志消沉,是不虚把他点醒,叫他重新振作。看聂风如今模样,虽没了原著经历,过程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也对,孔慈是他们三人的心病,聂风不说如秦霜、步惊云一般喜爱孔慈,但也绝对是有好感的,称一声“妹妹”,绝无问题。
可林长生点破了三人间的关系,聂风心中感想可想而知了。
立在聂人王墓碑前,聂风道:“爹,林先生说你没死,只是因其他因由,自锁凌云窟。孩儿虽不知他话中真假,但孩儿一定会查个明白……”
“啊……”
话音间,背后洞窟内突然传来一声怒雷般的咆哮,震人心弦。聂风大惊,回头望向那黑漆漆的洞窟,好奇心大作。
他毫不犹豫,迈步而内。行不远,便见火光阵阵,他小心躲在石壁后,一看,惊讶脱口:“啊!二师兄!”
步惊云豁然回头,桀骜的脸上竟带着恳求之色:“放我出去!”
步惊云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竟委曲求全,似已惊至极点,叫聂风大为讶然。
“我受不了了……哇!”
看着疯狂大叫的步惊云,聂风面露沉静,道:“二师兄,当年我父之事,我只想问你一句,那火红色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我父是否死亡?”
“当年……”步惊云闻声恐惧之色大显,“啊……”他狂叫一声,嘴中哈哈大笑,似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恐惧。
他瞪着聂风,大声道:“你不知道吗?当年天下会中,林长生那家伙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怎么,你不相信他的话?”
聂风不语,沉默一会儿才道:“我要听你说。”
步惊云笑声不觉,一脸疯狂。瞳孔中却蕴含深深的恐惧之色。但是……他笑声一止,死死盯着聂风,吼道:“你想知道,好。那你先告诉我,林长生那家伙跟你们说了什么?”
聂风眉头一皱,脸色有些难看道:“我不知你说什么?”
步惊云怒道:“你还装傻,我说的是孔慈的事。”
聂风更是沉默,沉静的脸上露出一抹怒意。嘴角扯动,危险的气息自他身上荡了开来。但马上,他又恢复了过来,静静的看着步惊云,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言毕,竟是转身便走。
步惊云大怒,吼道:“给我站住,你这混蛋,给我站住……”
洞窟内。进去良久的聂风终于还是出来了,步惊云也跟在他后面。只是从步惊云不忿的目光中可以知道,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虽然,林长生点破了一些东西,但有些事也是难以改变的,就如三人对孔慈的感情,尤其是步惊云。
此时的步惊云是极为偏执的,他的爱也疯狂到了极点,不管他是否知道孔慈的事,都不会改变他的态度。或者说。知道了也只会让他更恨雄霸。
还有秦霜,在文丑丑的事后,他已然知道孔慈是雄霸的人,可他心中。恨的只是雄霸,而不是孔慈。
爱情就是这样,全无道理可讲的。
“看来,三人还是会决裂啊。”大佛上,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林长生笑了。对孔慈。他可没什么好感。用现代人的看法,孔慈显然是个绿茶表啊。
这样的女子,可不值得他救。
七日后决战之日,一大早,三分校场之上便已陆续布满各派翘楚。而昨夜有关三堂纷乱,也叫所有人议论纷纷,揣测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变故,一些人也在称赞天下会,一夜间平定三堂之乱,你看四周站立的三堂弟子,整齐彪悍,神色平静,好似没有发生过任何骚乱一般。
只是……你听一些人道:“只有秦霜,风、云此刻还不见现身,看来昨夜天下会果真出事了。”
“我看未必,这可能是雄霸故意为之的计策……”
说话间,有弟子大声唱喝:“无双城到!”众人目光纷纷移向侧面,正见一群人走来,秦霜迎上,摆手道:“请!”
“咦?怎么打头的是释武尊,剑圣为何不到?”未见剑圣,大家心头暗暗疑惑,揣测不已。
秦霜看着释武尊、独孤鸣、断浪三人,暗暗皱眉道:“不仅剑圣没来,林长生也不曾到,无双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招来一弟子,道:“去请风、云二位堂主。”
“是!”
风云阁内,步惊云抱着孔慈的尸体,沉寂的全无气息。那弟子在外道:“时辰已到,请飞云堂主速往三分校场。天下为重,堂主请行。”
“你少啰嗦。”步惊云暴怒,“给我滚!”挥手间,一香炉飞射而出,直透过门窗,砸在那人头上,把他的鲜血横流,人打了个滚,掉落下了台阶。
那人大惊,抬头一看,正看到步惊云抱着孔慈尸体出现在台阶上。可是,他全无阻拦之意,或者说不敢阻拦,反被步惊云目光一扫,骇的直接跳起,狼狈而逃。
而步惊云则柔和的看着怀中孔慈尸身,轻声道:“咱们去找一处清静之地,不许人骚扰。”
与此同时,天下会外长长台阶之上,看着那悄无声息而下的身影,林长生缓步走出,拦在了他身前。
“是你……”聂风一惊,道:“你也来了。”
林长生笑道:“你应该能想到。怎么?想离开这里吗?”
聂风不语,经过昨日之变,他重新振作的心再次沉寂了下来,也升起了对雄霸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