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此时发生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惊动了宫主和五大长老。
大殿之内,宫主月南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殿中央的弟子阿翔。而大长老一脸威严地坐在宫主位置的右下方,手中的蛇形拐杖猛地捶地,仿佛他才是一宫之主似的,严厉道,“实话实说,到底是不是你放了那孽障!”
阿翔被绑着,身上还带着伤,此时面对天宫最顶级的人物们时,他除了畏惧就还是畏惧。听到大长老的怒气声,阿翔磕头辩解,“大长老明鉴,弟子看守禁地已经好些年了,怎么可能会私放天宫的罪人……是明秀,那个叫明秀的师弟!是他!就是他放走的圣子!对,我想起来了,圣子不见的前两天,明秀刚来的时候给我吃了包子,然后我就腹痛难忍,出去上了茅房,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明秀偷偷和圣子接头了!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突然想起了那日怎么好端端的就肚子痛,起初以为是月莲姑姑要害他,后来想想,完全没必要啊,以月莲姑姑在天宫的地位以及她的铁血手腕,完全不用拿下药这么费力的招数对付他这种小喽啰啊。现在想想,明秀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圣子去的……原来如此……
众人沉默了会,而后二长老突然发现了疑点,他眯起眼问阿翔,“你说你吃了明秀的包子后腹痛难忍,那你为什么还相信了他?还有你说你守了禁地好些年,那按理说这明秀应该也是……怎么他会跑去放走了天宫重点看押的对象?你且好好回答这几个问题,不得有半点隐瞒!”
二长老一向心思缜密,他提出的这几个问题,登时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纷纷看向殿下跪着的阿翔,等他回答。
阿翔闻言,面色变了变,下意识去看大长老身旁站着的月莲,抿紧唇线,有些不敢说的样子。他的这个动作自然瞒不过殿上老奸巨猾的几人。月莲蹙眉,冷冷地看向阿翔,而二长老以及天宫宫主的视线则落在了她身上,不禁叫月莲心神一凛,面色登时难看起来。
大长老见状,不由得紧了紧握住蛇头拐杖的手,警告性地看了眼月莲。然后拐杖指向阿翔,骂道,“还不实话实说!来人啊……”
“且慢!”二长老比大长老年少几岁,他看着大长老,气势上却丝毫不输于他。他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然后无视大长老阴郁的面色,对着阿翔说道,“现在只要你老实回答这几个问题,好好配合我们查清楚此事,我们才能还你清白,你要想清楚了,不说,下场一定是个死,说了可就是还有一线生机的……”
天宫二长老老谋深算且工于心计,最会拿捏人的软肋,此时他循循善诱,殿中其他人不由得心生佩服,当然,除了一直和他不对头的大长老。
阿翔果然动摇了,他知道二长老说的话绝对有道理,并且他也知道这么多年来,大长老和二长老明里暗里的较量从来没有间断过,所以他咬咬牙,开口就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吐了出来——
“回长老……明秀是新来的,原先和弟子一同看守禁地的是叶师兄,但是他……他辱骂月莲姑姑,然后没过多久被罚去修天宫的墙壁了……所以换了一个人来看守禁地,当时明秀自己也吃了包子,然后我们两个都肚子痛,我也怀疑他——但是他说包子是月莲姑姑的侍女送他的……所以我就以为是姑姑在小惩大诫敲打我……”
他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总之他的话一说完,殿内的气氛就凝重了。
大长老怒不可遏地拿拐杖连连敲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怒道,“好你个信口雌黄的混账!”
月莲咬了咬唇,也是十分生气,“胡说!我身为执教姑姑怎么会利用职权狭私报复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她抱着手臂的手五指收紧,仔细看可以发现她是紧张的。能不紧张吗,她的确是狭私报复了那个姓叶的弟子,但是她没有做过拿有毒的包子去敲打这什么阿翔。到现在疑点重重,她本身就是嫌疑人,再根据这弟子的证词,更加加深了众人对她的怀疑……这样下去……
阿翔吓得面如土色,他哭腔说道,“弟子不敢有半点虚言啊!宫主,长老们,弟子说的句句属实啊,没有污蔑也不敢污蔑月姑姑……”
二长老巴不得能够将事情往大长老和月莲身上引呢!闻言他故作高深地说道,“想要知道阿翔说的是不是真的还不简单?将那姓叶的弟子带过来问一问便知,明秀失踪,阿翔的话无法鉴别真伪的话,叶姓弟子的话总是可以信的!”
他说完,便看向月南天,后者白发苍苍,只比大长老年轻几岁,一双眸子却深不见底。他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声音暗哑,“带他上大殿。”
宫主都这么说了,也就是默许二长老的意思了,当即大长老和月莲的面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二长老暗暗冷笑,四五万长老保持沉默观望的态度,并不趟这趟浑水。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报,说姓叶的弟子修城墙时不慎掉下深谷,摔死了。这下便是死无对证!
但是月南天派去的人果然不一般,他没有带回来叶姓弟子,却带回了和叶姓弟子关系交好的两名弟子。
二长老抽丝剥茧地诱导二人,果不其然二人表明叶姓弟子曾与他们抱怨说得罪了执教姑姑,可能会被报复的事情……
殿内气氛一瞬冷凝起来。
二长老看着月莲,眯起眼睛声音微微暗哑道,“月莲,你有何话可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