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晗光的母亲一直在昏迷,他笔直僵硬的坐着,两年多的时间已经在他的母亲身上刻下太多的岁月痕迹,他母亲刚到知天命之年,却已是满头银发,瘦骨嶙峋,再也找不出年轻时候r>他伸出手捂住了脸,有泪水从他的指缝滑落,他从没后悔当年的选择,只是如果当初不是太过自信自负,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母亲恨他,他妹妹的死,每夜每日折磨着他,他挣脱不了罪人的枷锁……
出了重症病房,时晗光神色恢复了如常,眼里布满了血丝,一脸的疲态。
时勋和于乐乐已在外头等候多时,一前一后走向时二少。
时勋上前,抱了抱时二少,这个让他心疼的弟弟。
“晗光,伯母一定会没事的。”于乐乐柔声安慰,从手袋里拿出了一条卡其色格子围巾和一件同色风衣外套,替有些麻木的时晗光围上了围巾:“这几天天气冷,别病了。”
“阿峰呢?”见身边没看到照顾时晗光的人,时勋有些不愉。
时晗光好似才从恍惚中回神过来,见于乐乐要给他穿外套,他后退了一步,只是接过了外套搭在了手上,才抬眼看向时勋一眼:“我让他替我办事了。”
“那总要留个跑腿的。”
“我来吧。”于乐乐接过了时勋的话:“顺便也可以在这边照顾伯母。”
时勋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下来。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时晗光说完,转身就走。
“晗光……”于乐乐想追上去。
时勋拉住了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我去吧。”
说完,时勋跟了上去。
时晗光的脚速很快,眨眼就消失在了走廊拐弯处。
时勋也没急着一时跟上,只是不近不远的跟着。
时晗光出了住院部,到了前边的小花园,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他刚想从口袋里掏手机,才发现他本来穿的那件外套没带出来,他有些莫名的看着手中陌生的卡其色风衣,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于乐乐刚给他的。
刚想起身回去,时勋站在了他的面前。
时勋把他按回了椅子上,挨着他坐在了下来。
“我们聊聊。”时勋见时晗光没理他的意思,他又补了一句:“关于叶明真的事情。”
叶明真三个字,让时二少愣了愣,这才没立马走。
“在她那边受挫了吧?”时勋问,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和时勋眉宇间有几分相似的时晗光却是一片阴郁。
“说个对你有帮助的故事给你听吧。”时勋轻咳了一声,搓了搓手,拉了拉身上有些单薄的烟灰色衬衫:“怎么华盛顿现在就这么冷,哥穿少了,你外套不穿就给我吧。”
时晗光没一丝犹豫,直接把外套递给了他。
时勋穿上了外套,满足的呼了一口气:“有乐乐身上的香水味。”
时晗光眨了眨眼,有些不耐了。
“听好了,有个青年去问禅师:女人就像沙子,握的越紧越容易从指尖流逝,如何才能留住她呢?”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