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官军们也只能用老方法攻城了,老老实实地架云梯,持着盾牌往上爬,而下面的官军也依旧用大炮和火枪掩护。李广田也没办法让战士们继续猫在城墙根后面了,只得认认真真地往这些爬云梯的官军身上投掷石头等重物。
由于时间匆忙,而且军械所主要心思是在枪械制造上,所以对于守城类武器的制造很少,即便李广田现在手中有少量由军械所赶制的震天雷等守城武器外基本上就只有拿石头和开水当武器,当然还可以拿长矛往下面刺,但这样风险太大,因为下面的官军一直在轰击着城墙。
第三标虽只有两百人,但却要比下面的官军英勇异常,下面的官军虽然仗着火器犀利却没几个人敢拼命,好不容易要爬上城墙却因见上面有石头飞下来就吓得不敢动弹,倒是汉家军的战士硬是用木盾护着身子将一根根云梯劈断,虽然木盾并不能挡住多少铁弹,但也时不时地有战士不小心被击倒在地,不过这样好歹也靠牺牲数十人的代价守住了夏山关三天。
“贼寇没有多少人,都给我冲上去,凡是冲上去的,本官赏他十两银子!”李占春如今是非常愤怒,他不单单是恨眼前这负隅顽抗的百来贼寇还恨自己手底下这些官兵一个个跟个怂包软蛋似的,硬是被百来名贼寇给挡在城墙下整整两天。
其实这也不怪李占春,大多数官军本就这个样,虽然明军的火器装备与发展程度并不落后,但由于常年欠响和长期经营农业生产而训练松驰致使士兵的战斗意志大大下降,特别是南方这种常年未经战事的卫所兵,更是无任何战斗力可言,不过现在李占春现在把赏银都加到十两了,一些兵丁也开始焕发起了一些斗志。
渐渐地,李占春继续增加赏银,士兵们的斗志也因为金钱而渐渐提升。一些满揣着靠这一战就发一笔横财的亡命士兵们硬是咬牙冒着石头和巨木冲了上来。汉家军战士们只得过来将这些士兵堵回去,但这些士兵好不容易爬上来了,哪里肯放弃,也咬牙与战士们拼命起来。
既要忙于应对正在下面往城墙上爬的士兵又要应对已经爬上城墙的官军,第三标的战士的伤亡逐渐扩大,李广田见此只得让一些负责搬运石头和沸水的民夫也加入进来,而他则撤下所有战士先与冲上来的官军进行搏斗。汉家军战士也不示弱,以伍成阵,长矛横刺竖劈,硬是将这些冲上来的官军逼下了城墙。
又是一天,虽然守住了城墙,不过汉家军的第三标也没剩下多少人了,除去伤员也就只有五十来人。而李占春似乎也猜到了这一点,不但没有因为接而连三的攻城失败而气馁,反而将赏格加到了五十两,并道:“贼寇现在估计已经不到百人,我们明天只需一次突破就能突破进去,但本官还是那一句话,无论是谁,只要冲上去,银子一定会赏发给他!”
李占春在官兵中还是颇有信用的,这些官兵听说要赏银五十,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的猛士般,叫嚣着明早一定要率先攻上城墙。当然,这些官兵们信心大增也和夏山关已经没多少汉家军战士有关,要不然即便给再多的银子,这些官军也不敢去拿命来换。
“将军,我们现在没多少人了,即便全赔在这里也守不住了,要不我们撤回去吧”,第三标一队向李广田走了过去,劝道。
“不能撤,公子要求我们在这里坚守十天,现在才五天,不能就这么走了”,李广田说着也顾不得肩膀上流着血的伤口就站起来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迟滞官军攻城了。”
“什么办法!”
“冲出去,夜袭官军!”
李广田说后就立即将剩下的五十多个战士召集起来,并立即从暗道口出了夏山关,趁着夜色袭向了官军大营。
“守备大人,贼寇果真来夜袭了!”
李占春听后不由得一笑:“果然不出所料,立即让士兵们埋伏好,只要贼寇们一冲进来就给我立即射击!”
“是!”
李广田等五十多名汉家军战士冲了过来,可当他们一冲进大营时却发现有无数官军举着火器聚拢了过来。
“不好,敌军早有准备!”那队正见此忙对李广田说道。
“来不及了,弟兄们,反正都是个死,官军有所准备也好,没有准备也好,都给我杀进去,杀一个算一个!”李广田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举起长矛率先冲了过去:“杀呀!”其身后的队正见此也只得咬牙杀了过去,其他战士见此也跟着嗷嗷叫地冲了过来。
“这些贼寇倒有些血性!”李占春冷笑了笑就将手一挥,一瞬间,四周就有无数官军举起了手中的火铳,开始对准汉家军的战士们射击。不过最先倒下的却不是汉家军的战士,而是官军,而且一批接着一批地倒下,尽管由于是晚上,基本上没什么准确率,不过还是让许多官军被吓懵了。
李广田眼看着自己的战士又倒下了十几个正愤怒地血脉贲张就见远处不停地响起枪声和官军倒地的哎哟声,紧接着又听见了马啸声。李广田忙回头一看,只见汉家军的第一营骑兵标策马冲了过来,对着开始散乱的官军们就是猛砍猛劈。官军们空有火枪在手,但还来不及点燃火绳就被干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冒出如此多的贼寇!”李占春愣了片刻,就立即命令所有火器兵回撤大营,并立即组成三段式阵列以挡住正突进来的贼寇骑兵,同时,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