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子桑倾了然的点点头,到了海军都是六人一班,现在好了,一转眼她就把一个班的男兵认识全了。
“你们是那个班?”两人沉默了一瞬,子桑倾又问道。
“啊!你不知道我们是什么班?”池塘惊讶了一声,子桑倾认识他们班那么多人,他还以为她对他们班了如指掌啥的。
子桑倾微微尴尬的摇了摇头,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紧要,她刚才也就只是随口一问。
“和你们班一样,是一连一排一班,不过你们是女子陆战营,我们男兵还没分营部。”四百多名男兵,就跟一锅大杂烩一样,按几连几连一直排下去,池塘听着都觉得晕人。
奔跑着的队伍中,突然传来一阵长长的停止奔跑的哨声。
半只脚踏着海水的奔跑中,子桑倾在最上面一排,哨声一响,她脚步一停的同时侧头看去,赫然发现东阳西归不知何时就在她侧上方,嘴里喊着小哨子。
“嗯……”哨声响得突然,子桑倾停住了奔跑中的身影,她身后的士兵却没刹住车,拥挤的长队伍中他一把撞上了子桑倾的背。
子桑倾被撞得往前倾时,池塘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被池塘往后一拽,子桑倾堪堪稳住了身形。
站在上方的东阳西归,看到子桑倾被人撞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冷眸深深一沉,偏偏混乱的队伍中,池塘不知怎么回事被人猛地推撞了一下,还侧身拉着子桑倾的他,一撞之下就朝子桑倾猛扑上去。
子桑倾在最上面一排,她右侧没人,本就刚刚稳住身形的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被池塘一扑,两人就双双往下跌倒而去。
东阳西归冷峻的脸庞又黑又臭,竟然有人敢扑在子桑倾身上!还敢把她往下压!
突发的暧昧就在眼前,东阳西归的脑子还没想好要怎么做,他的身体已经一个箭步上前,速度快得士兵们只看到一条深蓝的身影一闪。
后背朝下的子桑倾,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左臂被人用力一抓,纤腰随即一紧,后背突然就撞上一具厚实的胸膛,身体也在一股大力的作用下,被猛然往后拖去。 [
双双跌倒的池塘还在想着,子桑倾是女孩子,就算摔下去他也不能压着她,他刚想去抓子桑倾的手臂,想和她换个位置他朝下做人肉垫子,子桑倾就突然后移了。
“啊……”与此同时,池塘的腹部被人重重踢了一脚,疼得他立马痛呼出声,瘦如排骨的身体也在一记狠踢之下,竟双脚离地的飞了起来,整个人也由原本的往前倾转而往后飞倒。
身后本有些混乱的士兵,看到双脚离地飞快倒退回来的池塘,纷纷伸出手去接他看起来轻飘飘的身体,没出什么力气就将又瘦又轻的他接住,放了下来。
子桑倾等于是直接被拖出池塘身下的,瞬间脱离队伍的她,后背紧贴着温暖又宽阔的胸膛,圈在腰际的手臂,好像要把她的小腰勒断一样用力。
东阳西归突然救人的速度很快,士兵们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子桑倾,才敢确定他是真的出手了。
看着前方一双双聚拢过来的眼神,子桑倾脑袋当机了一瞬,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随即宛如触电般,左手一挥,右手抓着腰际的大手用力一扳。
一解开禁锢,子桑倾整个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回了队伍,速度快得活像晚一秒,身后之人就能吃了她一般。
东阳西归出手的速度快,子桑倾自救的动作也不慢,几乎是在眨眼睛,就剩东阳西归一人孤零零的站着了。
察觉到子桑倾的反抗,东阳西归并没有继续抱着她,但看着瞬间空空如也的双手与怀抱,他冷硬的峻脸更黑了。
他是为了救她,不让她摔个四脚朝天,才把她拖抱出来的,她跑那么快是什么意思,连声谢谢都没有,真是个小白眼狼。
子桑倾的脸色也不太好,到底是谁说要低调的!
她摔一下又不会摔死,再说了,要救她也用不着把她抱那么紧吧,士兵们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放手,东阳西归是白痴么!
池塘没怎么看到事情的经过,被战友们救下后,他先捂了一下被踢疼的腹部,一抬头就看到子桑倾飞快跑进队伍的身影。
气氛有些不对劲,池塘左右看看视线在子桑倾,和东阳西归身上转悠的战友,难道他刚才错过了什么?
无辜硬挨了一脚的池塘,看着默不作声的战友,又去看一脸铁黑的东阳西归,他默默的站回队列,人家是教官,他就当训练出错被惩罚了一脚算了。
东阳西归一看就是冷情冷性的人,跟姜三冬时不时怒吼几声的暴脾气还是不同的,像他这种人,说得好听点就是不会多管闲事,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冷血。
士兵们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手去救子桑倾,前一天有士兵做俯卧撑累得爬起不来,一下趴在地上扑了个狗吃屎,那时东阳西归就在眼前,他看都没看一眼眼,怎么一到子桑倾这里,他就怜香惜玉了。
难道真的是女兵比男兵,在训练上有优待?
‘哔——’士兵们疑惑猜测的视线中,东阳西归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往后退了几步,冷黑着脸哨声刺耳一吹。
训练依旧在继续,一小段插曲后,东阳西归是再也不靠近子桑倾了,离得远远的,时不时甩记冷眼给训练不努力的士兵。
这日训练,士兵们一到岸边就发现多了好几个泥台。
“昨晚上我就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