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东阳西归的手指方向,牧阳看到他指着的是月白。.. 。
“你是要自己乖乖出来,还是我动手拖你出来?”
牧阳并没有立即上前,他看着月白,一脸‘有种你给老子出来’的眼神,威胁道。
“我、我自己出去!”月白现在是浑身上下哪一处都不舒坦,仅跟牧阳对视了一眼,就特别没骨气的说道。
一对一的打,他还有点胜算,二对一的战,他只有当人‘肉’沙包的份。
月白这心里,甭提多愤恨,又无可奈何了。
几人走出卫生间后,牧阳指着一旁的墙壁,看着月白,就一点也不客气的命令道:“立正靠墙站!”
“我又不是兵!”月白一听到立正这个词,连声就反驳道。
牧阳这几个哪里像兵了,分明就是土匪!
“这语气……看不起当兵的还是怎样?”牧阳被反驳得眉头一皱,抓着月白的衣领就往墙上摁,“你以为你有资格当兵吗!”
后背重重撞上墙壁,力道重得月白心肝肺差点撞出来:“靠!有种一对一的干!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月白之所以不反抗,就是担心他一反抗,肖顺、左清源、洛寒舟也会‘插’手,四打一,他这不是找虐吗。(
“你还‘挺’硬气?”牧阳不满了,抡起一拳狠狠揍向月白的肚子,“给我好好站着!立正站好!”
心里憋着再多怒火,月白看着其余三个默不作声,却又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肖顺几人,唯有默默立正站好。
他大爷的!
只要他能躲过这一劫,早晚有一天,他得让这些个兵大头好看!
要不是嫌弃黑人太显眼了,如果北野修把黑人那个大块头也带回国的话,他们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被压制得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简直太憋屈了。
厕所外的动静,东阳西归和北野修都听到了,但他们都没有去理会的意思。
“你回国是想干什么?”站在‘门’外,看着坐在马桶上的北野修,沉冷道。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北野修的石膏‘腿’姿势别扭的垂放在地上。
他全身上下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就好像坐在豪华办公室一样,丝毫没有弱者的气场。
东阳西归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他自然知道北野修不会告诉他,他也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两个气场同样强大的男人,穿着同样的病号服,一里一外一坐一站的对峙着。
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有着谁都不示弱的霸气。
东阳西归动了,他步伐缓慢的朝北野修走去,冷笑道:“你似乎有恃无恐?”
东阳西归的一步步靠近,就好像自带北极冰川的森冷气场,寒气一点一点的‘逼’近北野修。
“有恃无恐?你这话说得可不太对,我有什么好恐惧的?”
北野修就像没看到东阳西归目‘露’狠冷的眼神,他悠然自得的甚至想翘起二郎‘腿’。
右‘腿’一抬,左脚就不自觉的加重力道撑住身体。
可左脚这一用力,北野修就疼得心里一‘抽’。
北野修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无奈之下,他便动作轻缓的垂放下右‘腿’。
被赶到厕所也就算了!
竟然连翘个‘腿’都这么憋屈!
“你有什么好恐惧的?就你做的那些事,你觉得没人知道是吧!”
北野修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走到‘门’边的他,修长的‘腿’脚一抬,以闪电之姿踢向北野修的石膏‘腿’。
就算北野修再镇定,也洗脱不了他背负在身上的那些罪名。
“啊——”
北野修察觉到东阳西归的动作时,抬踢‘腿’都不方便的他,连忙弯下腰,伸手抱起自己的左‘腿’。
可东阳西归的动作太快了,北野修的双手刚抱上左‘腿’,‘腿’脚一震,顿时疼得他直冒冷汗。
北野修这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好不容易回个国还‘弄’断了‘腿’。
好好的住个院还遇到了熟人。
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了战场上‘交’过火拼过命的对手!
北野修知道东阳西归在军医院,还不躲的原因,真不是他心存侥幸心理。
是因为东阳西归一看就不是来医院养病的。
像东阳西归这样的人,进了医院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又不是来搜查整个医院的。
医院那么多病人,北野修压根就没必要为了,东阳西归这几个隔离区的病人,刻意去转院。
又可是,千算万算再聪明,也顶不过倒霉透了的运气。
这几天他第一次离开住院部六楼,结果只是坐个电梯上楼而已,就好死不死的撞上了东阳西归几人。
“我警告你!再动手信不信我告你!”
剧痛疼过去后,北野修头一抬,怒视着东阳西归,愤怒的提醒道。
北野修不是傻子,他既然敢住军医院,敢在看到东阳西归时不躲,他就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什么?告我?”东阳西归以为自己出现幻听,顿时被气乐了一瞬,抬‘腿’又是一脚,“有种你去告一个试试!”
北野修一个潜伏在国际恐怖组织的恐怖分子,竟然说要告他这个堂堂正正的职业军人,他没听错吧?
还是北野修的脑子也和‘腿’一样,该裹个石膏好好的修理一下了。
“啊——”北野修痛苦的嚎叫一声,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混’!蛋!”抱着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