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死不了!”阿道夫自嘲的笑了笑,暂时是死不了。(
“阿道夫,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垂头丧气的埃布尔愧疚不已,如果不是他,阿道夫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他太大意了。
“别说了!就这样吧。”故作无所谓的阿道夫默默的想着,不知道安德烈会不会回来解救他们,仔细一想他觉得几率不大。
他们是一个小队没错,但他们是佣兵,生死面前掺杂了太多的利益,跟真正的军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阿道夫,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做兄弟吧!”埃布尔苦涩的笑了笑,当佣兵挣再多的钱,失去了她,失去生命又失去兄弟,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
“好!做兄弟!然后我们还去当兵,但不是雇佣兵!”阿道夫说这些话时,不自觉的看了眼子桑倾,眼底深处有种莫名的羡慕。
军人,一个真正出色的军人,在战场上,是战友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人,而不是像安德烈一样,可以轻易放弃他们的人。
把玩着a狙击枪的子桑倾,听到阿道夫的话猛一下将弹夹推进,随后她抱着枪就不动了。
“雇佣兵不好么?”冰瞳瞟向阿道夫自暴自弃的脸,眸光深远的子桑倾,不自觉的问了一句。
她不喜欢特工,因为前世留给她的记忆除了枯燥无味,还连信仰都没有。
那时候活着就是为了执行任务,执行任务就是为了活下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脑子里的念头,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你觉得当兵好么?”阿道夫看着子桑倾那张太过稚嫩的小脸,自知活下去太渺茫的他,倒也没把子桑倾当敌人看,但也没回答她,反而反问了一句。
子桑倾当真认真想了起来,军营里有一堆性格各异的战友,有男有女,脾气有好有坏,性格有高冷难近也有善良可爱,但人都不坏,好像都有一个保家卫国的相同目标。
反正自从当了兵后,现在要是哪个外国人敢指着她鼻子诋毁华夏,骂华夏人怎样怎样,她一定上去踹他一脚再说。
“挺好挺欢乐的。”子桑倾肯定的点着头,虽然训练也挺枯燥,但无忧无虑的,闲暇之余还可以跟战友们闹腾,出了事还有个万能小叔叔替自己收拾烂摊子,仔细一想,上辈子还真没白死,捡了个这么轻松自在的生活。
“你看,你觉得当兵挺好,我觉得佣兵不是很好。你说,是到部队当个正义凛然的军人好,还是到雇佣兵部队当个游走在黑暗战场的佣兵好?”阿道夫可谓是有感而发,他从小就希望能当兵,却阴差阳错的当了雇佣兵。
刚开始他天真的以为都是兵,差别应该不大,后来才发现他大错特错。
也或许,是他没遇到一个好的雇佣兵部队,听说有的雇佣兵部队跟真正的国家部队没什么差别,可惜他这辈子是没希望亲自验证了。
“个人看法,相对军人整日的操练却难以派上用场,也许有人更喜欢佣兵的刺激人生。”子桑倾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当兵的大部分都想立个功,上个战场杀个敌,好让自己在军营几年的苦学能一展成果。
但和平年代,更多的人则是从入伍到退伍,连战场演练都没见过几回,更别说上真正的战场了。
要比赚钱比刺激,一般的军人真心比不过佣兵。
子桑倾说着一偏头,发现埃布尔还在水潭边摸索着,便好心道:“你是找子弹头对吧?别白费力气了,我捡走了。”
“你捡了?快还给我!”埃布尔惊愕之余头一抬,要不是行动不便早冲到子桑倾面前去了,他早该想到,子桑倾和东阳西归能准确无误的守在这里,定是发现了什么。
“不在我身上。”子桑倾深感抱歉的耸耸肩,那东西又不值钱,她转手就给了东阳西归。
刮着同一阵风的岛内,东阳西归在弯弯曲曲乱石林立的岛上奔跑着,跑着跑着他突然停了下来,并且一个倾倒翻滚到一块石头后,身体一藏住他便立即探头。
弗戈斯、乔治和东阳西归从两个方向而来,越渐靠近的他们各自转过一个石坡坡脚时,突然就现身在了同一条碎石道上,看着道路前方突然冒出的人,三人吓了一跳连忙各自闪躲着。
东阳西归跑得比较快,也率先发现了弗戈斯和乔治,闪躲的速度自然也更快。
弗戈斯和乔治的反应速度也极快,他们谨记着安德烈的避免跟敌人发生冲突,一看到东阳西归率先闪躲的身影,快速奔跑着的弗戈斯和乔治立马刹车转身,默契的连躲都不躲就往回跑。
东阳西归探头后,看到的就是弗戈斯和乔治消失在坡脚的雪白迷彩背影。
好像明白了弗戈斯和乔治是在逃跑,他连忙往坡顶跑去。
弗戈斯和乔治跑得是真心快,待东阳西归跑上不算高的坡顶时,熟悉来路的他们不知跑了那条道,东阳西归仔细看了又看,待发现他们几乎和银白石头融为一色的雪白迷彩时,他们已远在三百米开外。
“快撤!安德烈,有人追来了!”弗戈斯连气都不敢大喘的飞速奔跑着,他一看到等待在原地的安德烈两人,隔着百米远就呼喊起来。
安德烈一听到此话,再看到弗戈斯和乔治逃命的奔跑速度,当即和另一名队友领头跑了起来,弗戈斯和乔治则紧跟在他们身后。
当东阳西归横穿了整个沙石岛跑到另一边海岸时,晚了一步的他,看着岸边不同寻常的海浪波纹,快速掏出手机拨了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