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有本事下来和老子大战一场!偷偷‘摸’‘摸’的当个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陈楠染着彩弹黄的食指,往树上一指,指着一个快和大树融为一体的黑影,就愤怒道。 。
当了兵,上了实战演练场,任谁枪都没打一下就被干掉,都会不爽的。
“再没本事也把你干掉了!”陈楠这么一指,好死不死的就指着毕寺,毕寺这暴脾气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反击道,“老子不和‘死人’战!”
都成‘死人’了,还有勇气骂她们偷偷‘摸’‘摸’是个缩头乌龟,也不瞅瞅自己几斤几两重,一看就没偷偷‘摸’‘摸’的缩头乌龟重。
“你!”陈楠很生气!非常生气!
但他悲哀的发现,毕寺说得全是事实。
“阵亡了就乖乖在一旁‘挺’尸!别给我瞎嚷嚷!”子桑倾侧耳倾听着吹拂到耳边的风声,冰瞳深深一沉的她,突然朝地上的陈楠冷喝道。
子桑倾的语气清冷得很犀利,一字一句都满含警告,愣是把地上几十米外的陈楠,给吓了一下。
“我艹!那人谁呀?假死一场,我连人权都没有了?”猛然被吼的陈楠,不知道是不是子桑倾的气场太过强大了,他给吼得立马低下了头,不满的看着耿大江道。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一排一班的‘女’兵。”耿大江犹豫了一瞬后,不太确定的回复道。
在耿大江的印象中,所有‘女’兵里,个人成绩最突出的是子桑倾,子桑倾在一连一排一班,而班级成绩最拔尖的,也是一连的一排一班。
他们是被秒杀的,耿大江第一时间想到的对手,就是一排一班的‘女’兵,虽然他和一排一班的‘女’兵不太熟,或者说压根就不认识。
从风声中听出紧张气氛的子桑倾,枪带挂在脖颈上的子桑倾,将95式自动步枪往身后一甩。
“下树,快!转移方位!”长枪顶挂在背包上的子桑倾,快速转身抱着粗大的树干,手套摩擦着粗树皮,整个人就快速滑下树去。
耳中一传进子桑倾的命令,一班‘女’兵立即收枪,动身下树。
还不太习惯跟着子桑倾的命令走的周叶,愣了一秒后,看着左右一个个快速滑下去的身影,便也立即下树。
反应最慢的,当属站在分叉树干上,紧紧抱着主树干,压根就没开过枪的丁小佳了。
三层楼的高度,子桑倾‘嗖’一下就滑了下来,双脚一落地,她看也不看身后的耿大江等已阵亡的男兵,抬脚就快速往前跑。
“喂!等等我!”慢半拍滑下树的丁小佳,见三四道黑影落了地,连吭都不吭一声就跑,下滑速度没法跟子桑倾相提并论的她,顿时有些急了。
基于丁小佳刷新了被一班‘女’兵集体不待见的记录,纵使耳麦传来丁小佳的呼救,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理她。
毕寺在往前跑了三步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她开口了。
但话不是对丁小佳说的,而是对四五十米外已经‘阵亡’的男兵说的。
只见毕寺怒指着耿大江等十二名男兵,语含警告的说道:“你们既然‘阵亡’了,就要遵守演习规则,别给我瞎哔哔!”
毕寺发现,男兵‘阵亡’后,没几个是安安分分闭着嘴不说话。
这个闭嘴不说话,不是说真让一直闭着嘴不说话,而是说他们都‘死’了,还冲她们吵吵嚷嚷着不服气,要赤手空拳的干一架。
就冲陈楠刚才吼的那几句,毕寺担心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其他男兵追上来时,陈楠会把她们给暴‘露’出去。
“我艹!我们是被威胁了么?”毕寺指着他们鼻子骂,骂完就紧跟着跑走了,陈楠后知后觉的大骂道。
“谁让你技不如人又爱瞎哔哔,被威胁也活该!”被一个‘女’兵指着鼻子骂,黄峰自然也不爽,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靠!说得好像你还没‘死’一样!你技如人的话,怎么也被一枪毙掉了!”被敌人威胁也就算了,黄峰是同阵线的战友,竟然也讽刺他,陈楠立马反‘唇’讽刺回去。
“陈楠,别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耿大江,说话了,板起的国字脸蕴含着一抹威严。
陈楠是他们组的,脾气向来暴躁易怒,但人并不坏。
“我没闹,是他找我茬的。”陈楠瞅了眼耿大江,原本气冲冲的语气,顿时就弱了不少。
看着前后反差不小的陈楠,黄峰讶异了一瞬,没看出来,耿大江在他们班还‘挺’有威信的。
暮‘色’渐深的孤岛,海风依旧微凉咸湿。
子桑倾一行人走了没五分钟,又有两组男兵循着枪声追了上来。
安达也是结队而来的,估计也是在路上遇到了另一组男兵,耿大江等十二名男兵,早就发现安达等人了。
“你们是刚才阵亡的?”安达看着盘‘腿’坐在树下,围成一圈打着牌的耿大江等人,字正腔圆的出声询问道。
听到枪声突然大响,江达等人立马追赶了过来,两阵枪声很快就停了,现在看来,他们来晚了。
“一条k!”虽然同是男兵,但陈楠压根就没有理江达等人的意思,左手抓着七八张牌的他,右手‘抽’出一张就甩了出去。
“不要。”黑暗中,借着淡淡月光,耿大江看看自己手里的牌,又看看陈楠打出去的k,不紧不慢的说道。
“兄弟,问一下,‘女’兵往哪个方向走的?走了多久了?”安达眉头微皱,低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