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军医院,子桑倾遇到的熟人,就只有白丞橙一个。 。
东阳西归拉上窗帘后,腰一弯便将子桑倾拦腰抱起。
“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抱我,我可以自己走。”被突然抱起,子桑倾倒也没有挣扎,双手搂着东阳西归颈项的她,语气不太坚决的说道。
“难得没那么多人盯着,我当然要多抱抱。”想起在部队的时候,走到哪儿,哪儿都是人,东阳西归抱着子桑倾的手臂更紧了紧,步伐坚定的向房中的‘床’铺走去。
子桑倾撇撇嘴,东阳西归脸皮厚,她不跟东阳西归争论这个话题。
窗外月光皎白,室内温馨甜蜜,东阳西归拥着子桑倾入睡,静谧的空间里,似乎飘‘荡’着一股安心的幸福。
子桑丰岚住院后的第二天。
早上八点,韦月来接班,病‘床’上‘插’着引流管、氧管的老爷子,好像一夜之间虚弱了不少。
老爷子抓着东阳西归的手,轻握了握,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微暗淡的有些担心的看着东阳西归,无声的传递着什么。
“爸爸,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东阳西归回握着子桑丰岚的手,冷眸里有着某种坚定。
子桑丰岚的视线,从东阳西归脸上移到他身旁的子桑倾脸上,眼神有着明显的疼爱,松开东阳西归的手,向子桑倾抬了抬。
“爷爷。”看着躺在病房上,虚弱得连说话都困难的子桑丰岚,子桑倾心里本就难受,她双手连忙去握老爷子的手,‘波’光粼粼的冰瞳似乎下一瞬就能滴下泪来。
子桑丰岚想让子桑倾别哭,行动不变的他,却只能微笑着,无声的安慰子桑倾。
知道子桑倾和东阳西归接下来就要回部队去了,子桑丰岚心里也不好受,特别是现在躺在病‘床’上,都说人一生病就会变得脆弱,他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真的会这样。
这一刻,看着站在病‘床’前的子桑倾和东阳西归,子桑丰岚庆幸他现在不用说话,不然,他都想开口让他们别走了。
告别了老爷子后,子桑倾和东阳西归先回了家,随后直接上了直升机飞回部队。
两天前,子桑倾就知道新来教官,从东阳西归和姜三冬的电话‘交’谈中,她也知道了新来的教官有些严厉。
但是,想归想,当子桑倾回到部队后,她才发现新来的教官不是有些严厉,而是非常的难搞!
时间拖来拖去,直升机降落在南沧舰队的基地时,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东阳西归让子桑倾先去食堂吃午饭,他自己则提着背包回了宿舍。
按往常的时间,士兵们已经在食堂用餐了,可今天,一身作训服的子桑倾还没走到食堂,就听到食堂方向传来歌声嘹亮的声声大吼:“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子桑倾从一声响亮过一声的歌声,听到怒吼,那种扯开嗓子无处发泄般的怒吼。
从后‘操’场在各栋楼之间穿梭着,子桑倾没多久便走到了食堂‘门’口。
食堂‘门’口站着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几百号人,这些士兵面对着子桑倾,从右侧过道出来的她,第一眼就看到熟悉的一排一班的‘女’兵,她们正凸瞪着。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子桑倾一出现,怒视着前方的毕寺就看到了她,看着消失了十多天后突然现身的子桑倾,怒唱着饭前军歌的毕寺,愣了一瞬后,便立马冲子桑倾眨眼使眼‘色’,示意她快走,先别出现在这里。
子桑倾看到了毕寺不断‘抽’搐的眼皮,但她似乎没太明白毕寺的想传递过来的信息,冰瞳一转就朝食堂正‘门’口看去。
“那个兵!你谁?”子桑倾的视线刚转到食堂正‘门’口,薛殇巡视着众士兵的厉眼也正好看了过去,乍然看到没入列的子桑倾,愤怒歌声中,薛殇立马指着子桑倾大喊道。
子桑倾的眼睛才转到食堂‘门’口,就被薛殇指着鼻子吼,吼得她愣愣的看着牛高马大的薛殇。
食堂‘门’口零散站着五个监督士兵的军官,全是子桑倾不认识的,准确的说,是子桑倾看过他们的资料,但没见过他们真人的五个教官。
这五个教官里,还有一个教官是‘女’军官,中尉军衔,不到四十岁的样子。
“报告!士兵子桑倾!编号001!”偏头打量着食堂‘门’口情况的子桑倾,在薛殇的怒指中,右脚尖和左脚跟轻轻一抬的同时快速一转,瞬间右转的她,抬起右臂就冲薛殇敬礼。
“向着法西斯蒂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向着太阳向着自由……”
虽然薛殇突然将矛头转向了子桑倾,但士兵们没有得到命令,前排士兵偷偷将眼神瞟向子桑倾的同时,依旧扯开嗓子愤怒的歌唱着。
薛殇一听到子桑倾这个名字,好像愣了一下,过一秒后,他好像才想起,子桑倾就是那个缺席训练的‘女’兵。
耳边歌声嘹亮,子桑倾看到薛殇放下了怒指着她的手指,但扑面而过的微凉海风中,她更看到薛殇眼神锐利,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高大身影。
“向着新中国!发出万丈光芒!”
士兵们的一首军歌又唱完了,薛殇这时候也走到了子桑倾面前,没有了继续唱军歌的命令,士兵们严阵以待的列着队时,纷纷将视线凝聚到站在子桑倾面前的薛殇身上。
**的太阳照在头顶,太阳光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