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我要跟你请假!”金古月一拉开‘门’,不等金古月确认‘门’口的人到底是不是东阳西归,东阳西归就闪身冲进房。 。
“……”黎明的灰白视野里,金古月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一回头,东阳西归已经冲进了他的厕所。
“你小子就算要请假,也不用这么一大早就冲进来吧?”金古月面‘色’不善的快步走到厕所‘门’口,探头一看。
东阳西归不知从他值班室哪儿顺了一块布,正擦着满脸的‘迷’彩,要不是从镜子里看到东阳西归那双冷眸,他都快认不出东阳西归了。
“家里有事,我等下就走!请假报告我回来补给你!”快速擦完脸上的‘迷’彩后,东阳西归弯腰在洗漱盆前,挤了点一旁的沐浴‘露’,低头快速洗脸,头也不抬的说道。
虽然和金古月‘交’情好,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东阳西归便想打个电话给金古月就走的,但他脸还没洗,懒得回自己宿舍的他,就跑到金古月这里洗脸,顺便请个假。
“家里怎么了?”金古月有猜到是东阳西归家里出事了,东阳西归摆明了是刚执行任务回来,一般这时候,东阳西归就算有其他的事找他,也会好好的吃完早餐再来。
今天出奇的这么早,事出反常必有妖,就像上次三更半夜找他收拾烂摊子一样。
“……我爸查出是肺癌。”东阳西归看着镜子里的脸,仔细搓着脸上的泡沫,手上一顿的他,从镜子里瞅了眼靠在‘门’口的金古月,沉冷道。
金古月眉头一皱,东阳西归的眼神告诉他,这病情不容乐观,他犹豫一瞬,继续询问道:“晚期?”
“嗯。”东阳西归轻轻应了一声,脸也洗得差不多了,水龙头一开,双手掬起水便往脸上泼。
“……”金古月看着连洗脸都粗狂中带着细致的东阳西归,沉默着不说话了。
东阳西归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的泡沫褪去,恢复了他线条冷硬,比基地一般士兵要白一点的峻脸。
“子桑倾你还记得吧?随便给她请个假,她跟我一起回去。”东阳西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还不太干净,便又挤了点沐浴‘露’,继续洗。
“子桑倾?她要和你回家?我也没见你把结婚报告申请书‘交’上来,她这就要跟你回家了?”金古月有些惊异,他自然是记得子桑倾的。
先不说子桑倾的军事素质在新兵里是拔尖的,单单东阳西归在沙石岛和偷溜出去吃夜宵,这两件都和子桑倾有关的关系,金古月都能牢牢记住子桑倾这个名字。
刚关掉没多久的水龙头,又一次流出哗啦啦的水声,东阳西归第二次洗完脸,见脸上的‘迷’彩油都洗干净后,豪迈的抹了把脸上的水,转身看向金古月。
“老金,我和你说实话吧,子桑倾是我侄‘女’。”东阳西归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这件事,还是别瞒着金古月的好。
“侄、侄……侄‘女’?”金古月瞬间眼睛大睁,斜斜倚靠在‘门’口的他,也立马站直了身体,“她是你侄‘女’?她不是你对象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对象?”东阳西归抬手抹了抹蜿蜒到下巴的水珠,虽然他打定主意要把子桑倾拐回家,但他准备打死不认账。
现在他没时间解释那么多,这些事以后再跟金古月说。
“那你不也没否认么?”金古月仔细回想了一下,东阳西归的确没承认过,但他也没否认过,甚至连反驳都没反驳一下,他能不误会么。
“这是我的‘私’事,难道你想让我拿个大喇叭全基地的去广播,子桑倾是我侄‘女’?”东阳西归不满的看着金古月,随即抬脚就往外走,“我先走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准。”
“代我跟老将军问个好!新兵训练的事姜三冬不知道能不能搞得定,你尽量不要太晚回来,手机记得二十四小时开机!”东阳西归走得风风火火,金古月紧跟在他身后,急里忙慌的‘交’代道。
“新兵三个月的训练表我早排好,老姜知道该怎么练,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走了!”东阳西归头也不回的刚走出‘门’,突然又回头道,“直升机我得开走一架,就这样,拜!”
短短几分钟时间,金古月看着东阳西归快速消失在楼梯转角的‘挺’拔身影,五点半一到,起‘床’号角恰巧在此时吹响了,部队一天的训练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东阳西归刚跑下楼,就见子桑倾从宿舍方向跑来,他便冲她招了招手。
大朵大朵的白云从一旁掠过,坐在直升机副座上的子桑倾,一言不发,怔怔的看着窗外白云。
驾驶座上的东阳西归,认真的开着直升机,也不说话,两人即不看对方也不说话,默默无言的氛围中,气氛有些冷凝,却不至于尴尬。
东阳西归侧头看了眼一直盯着窗外的子桑倾,早知道子桑谦元说的是这种事,他不会让子桑倾听到的。
最起码,暂时不能让子桑倾知道。
子桑倾有多重视家人,他是知道的,这么突然,这个打击对她也许太大了点。
“也许情况没那么糟糕,别担心。”子桑倾当兵前,老爷子的身体还硬朗的很,突然被告知是肺癌晚期,东阳西归心里也不好受,但看着沉默不语的子桑倾,他有些担心。
“嗯。”子桑倾轻轻应了一声,东阳西归自己也担心的很,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担心。
约莫三个小时后,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