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亦少怔了一下,随即笑得越加温柔了,宠溺的摸了下她发顶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子桑倾懊恼又惭愧,苗亦少对她太好,好到她忍不住想躲,唯恐一不小心就伤害了他。
两人站在人群外围往里看,里面喊打喊杀的画面惊得子桑倾冰瞳大睁。
毕寺抓到的肥硕大老鼠不知是不是老鼠头,被倒吊在窗框上的它,竟引来上百只老鼠解救。
窗上地下黑黝黝爬满了老鼠,即使被男兵们拿铁铲棍棒拍打也勇往直上,倒下一批又有另一批冲上去,疯狂的完全不怕人,甚至不少老鼠从裤脚钻进去,跟男兵贴身肉搏着。
太过令人震惊与费解的一幕正发生着,这应该是老兵从没有遇到过的混战。
“哇靠!这是什么情况?”冲进内围的毕寺凸瞪着双眼,看着满地爬的老鼠,数量多得让她心里发毛。
“靠什么靠?打!”明玄鸣狠狠将爬到脚下的老鼠‘啪’拍死,瞬间被拍扁的老鼠尸体以及pēn_shè出的鲜血中,战绩颇甚的他豪爽的将铁铲递给毕寺,一脸兴奋道。
毕寺看眼沾满老鼠血的猩红铁铲,又看看被吊在窗框依旧不得解脱的肥硕大老鼠,她心知祸起于她,二话不说夺过铁铲,就狂暴得狠拍着地上乱蹿的老鼠。
“完了完了,这祸闯大了。”被吸引来的女兵们躲在外围远远看着,步媚媚看着面容扭曲跟老鼠奋战的男兵们,惊恐得一边后退一边低喃,她没听说过老鼠还会成群结队抱团的,这下惨了。
许多没有工具对付老鼠的男兵,直接大脚一抬就猛踩,脚劲狠的老鼠直接就血肉模糊了,画面相当惨烈。
经过整整半小时的激战,被牢牢包围着的战场中央,渐渐平息下来,令人发毛的满地黑血中,唯有倒吊在窗框上的大老鼠,发出悲鸣的吱吱声,鼠目悲凉的看着躺了满地的老鼠尸体。
“谁把老鼠吊窗户上的?”面面相窥的狼狈像中,和其他兵相比,一身清爽的东阳西归靠近窗户,指着那只幸存的大老鼠,冷眸沉冷肃杀,低气压迅速蔓延开。
四周一片寂静,子桑倾发现东阳西归即使参与了打老鼠,可他浑身上下竟干净得一丝血迹都没沾染到,看得她看了又看。
“报告……我。”毕寺不太坚定的举起右手,吊个老鼠应该不犯法吧,可看着东阳西归那张黑脸,她心里特别没底。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毕寺身上,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想钻地洞。
“我就说哪儿来这么多老鼠,原来是你丫引来的!”明玄鸣就在毕寺身旁,看到她举起的右手,他都想一铁铲砸过去了。
“什么叫我引来的?我不就吊了个老鼠么?哪知道会钻出这么多老鼠来!”毕寺怒了,她又不是故意的,说得她多恶作剧一样。
“吵什么吵?你们两个都跟我来!”见毕寺和明玄鸣伸长了脖子对峙着,东阳西归脸一沉,冷声喝道。
“不是,学长,这关我什么事?我就一围观的!”明玄鸣傻了,愣了一下赶紧去追快步离开的东阳西归。
无辜受牵连的明玄鸣也被带走,他们走后一直到晚上熄灯也没回来。
“子桑,睡没?都这个点了毕寺还没回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熄灯约一个小时后,步媚媚还是没睡着,趴在床沿看着下铺的子桑倾小声道。
“应该不会吧。”子桑倾悠悠睁开晶亮的冰瞳,刚开始她以为毕寺被叫去也就训斥一顿,没那条明文规定吊个老鼠要受罚的,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就在两人小声嘀咕间,宿舍门突然被推开,溜进一个人影就焦急低喊道:“姐妹们快起床!快!”
“毕寺!”子桑倾一下从床上挺起,黑暗中毕寺的语调很不正常,“怎么了?”
“去他的!我被关禁闭刚放出来!”毕寺先是愤怒的骂了一声,一边拍着未醒女兵的床铺,一边解释道,“回来的时候连长办公室亮着灯,我和明玄鸣就偷偷蹲在后窗下偷听。他娘的!结果我们听到要把新兵拉出去野练!等下就要拉响铃了,快起来打背包!”
“野练?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只站了一个星期军姿的新兵!”挺坐在上铺的步媚媚并没有动,她一脸的怀疑,部队野练太正常了,但不可能将什么都还没学到的新兵扔到丛林里去吧。
“玩笑个屁!我骗你……”毕寺帅眼一瞪,话还没说完,瞬间听到‘铃铃铃’短促的夜间紧急集合铃。
“我去!你说得不会是真的吧?”子桑倾本来还将信将疑,集合铃一响,反射性的抓过军服就穿。
这并不是第一次响起的紧急集合铃,但还是有近半的新兵站到操场时超时了,提着裤头背包松散的也一大堆。
就是这样一群怎么看都还不合格的新兵,在韦连长并未多做解释的一声令下,领到了他们在部队的第一支95式步枪与空包弹,以及一个红色的臂章。
领到枪后,没有人给一头雾水的新兵解释,他们就被赶着上一架运输机。
排队上机时,毕寺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的长枪,两眼放光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摸上真枪,感觉不要太爽!”
“小心第一次摸枪就被挂掉。”步媚媚捣鼓着95式步枪,随即用枪托桶了桶毕寺的后腰,其实她连假枪都没摸过,这枪要怎么打她都不是很清楚。
“怎么可能!游戏里我可是横扫天下的神枪手!”毕寺激动回头,右手一伸夸张的横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