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深感觉自己的鼻头酸了酸，闭着眼睛把头侧到一旁，看向两人的时候眸子里又是清明一片。
依旧是带着几分傲气，她勾了勾唇角，轻笑，“总裁这么快就怜香惜玉了？！啧啧啧，怎么不听程小姐把话说完呢？！”
程玉姗低垂下的眼里划过一抹得意，很快便消失不见。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只是不小心轻轻碰到了深深姐姐一下，深深姐姐……她……人家都解释了……可是深深姐姐非不依不饶……”
程玉姗不愧是影后，一停一顿，只让人感觉窦娥重生，是不是六月还要飞一点雪？！
季深深默默腹诽，冷然地环抱着胸，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楚湛，等着他的反应。
她相信楚湛不是傻子，相信以楚湛的反应力不会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他不可能是刚刚才到的！
自己话说得重了点不过确实是事实！
但是程玉姗动手伤人就对了吗？！
可是，等了良久，楚湛都没有说话，只是耐心地给程玉姗递纸，柔和地看着她擦着不停掉落的泪水。
半晌之后，直到程玉姗的抽泣声越来越小，他才接着说道：“我相信我看到的。”
季深深的眸子暗了暗，却听到他的声音接着传来。
真的是认真而严肃，曾经让她疯狂迷恋的模样。
“希望季总监可以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况且，这里是风行，不是京城。”
听到这话，季深深脸上的表情尽数散去，只剩下一股凌然的气势笼罩着周身。
没有接话，反而很平静地站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包，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到了两人的跟前，停住。
目光落在楚湛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挪开，她看着小鸟依人一般抱着楚湛一只手臂的程玉姗，樱唇轻启：“我刚刚想说的第三点，希望程小姐还是叫我季总比较好，毕竟我的妹妹，可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她顿了顿，在楚湛身上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又回头对着程玉姗说道，“深深这两个字也不是所有人都配叫的！”
她的语气很冷，带着专属于季深深的盛气凌人，就像宴会那晚的挑衅一般，让人根本就没有胆量反驳。
说罢，她高傲地转身，毫不犹豫地就离开了。
…………
“楚湛哥哥……”程玉姗瘪了瘪嘴，看着看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楚湛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想要触碰自己得另一只手，略带力道地拂开了她的另一只手。
他清冷的眉目一片淡然疏离的模样，“若是程小姐因为私事，还希望不要给风行的工作人员造成困扰，若是因为公事，希望程小姐提前预约。”
“还有，替我谢谢程伯父的邀请，最近确实抽不开身，以后有机会登门拜访。”
说完之后，看也不看程玉姗一眼，楚湛就离开了。
……………
员工餐厅，贵宾区。
凌若风面对着一桌子菜等了许久，等到那些白领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都快要接近午饭时间的尾声了，才看到自己儿子孤单而挺拔的身影出现。
“深深呢？！”她往后探了探头，却没有看到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