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依忙激动的说:“会的,一定会的,因为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
蒲胥因静默不语,闭着眼似是沉沉的睡去,又像是只是小憩一会。
她的目光移向半拉着窗帘的窗外,落日的余晖早已消失不见,夜晚偶尔有股凉风吹来,吹动着帘子,路灯开始逐渐的上岗,热闹繁华了一天的公园也在夜幕降临之际归于平静。
周依依突然想起,他们还没吃早饭,低头去唤他,却发现他早已在她的肩上不知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她慢慢的捧着他的头放在沙发上,把掉落在腿上的摊子又往上拉了拉,轻手轻脚的走近厨房开始做晚饭。
晚饭很简单,一个养胃的粥,两个清淡的蔬菜,两个馒头。
等周依依把晚饭做好时,刚解下围裙,走出厨房救看见蒲胥因已经醒了,正拿着遥控器在换台,听到响动声,他回头,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到周依依的面前抱着她,努力的嗅了嗅:“你身上有很特别的味道。”
周依依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味道。”
“家的味道。”
实际上,周依依刚做完饭从厨房出来,按理说应该是油烟的味道,也许对他来说,这种味道已经延伸为‘家的味道’。
两人吃了晚饭,周依依在厨房刷碗,而蒲胥因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实话,他们现在的这种生活方式其实才算是真正的婚姻生活,妻子做饭,两人一起吃饭,妻子刷碗,丈夫在客厅里看电视,时不时就回头向厨房张望一番。
在两年前,周依依和蒲胥因不到一个月的婚姻里,他们也没有像这样整天整天的待在一起,那时的他很忙,白天基本上见不到人影。
周依依现在还在想,或许那个时候的婚姻根本就维持不了多久,爆发只是早晚的事情,但幸运的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蒲胥因又睡着了,不知为何,现在的他总是特别的喜欢嗜睡,但睡不到几分钟又会再次的清醒,周依依心中清楚的很,这是发病的前兆。
已步入老年的鹦鹉死了,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周依依去喂食时发现的,它身上还有温度,应是刚死不久,它曾经应以为傲的漂亮的羽毛此时全部都耷拉下来,没有了往日的朝气。
人生在世,谁也免不了生老病死,这同样也是无法改变的命运。
当周依依把这个消息告诉蒲胥因之后,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们一起去把它埋了吧。”
她点了点头,找来一个箱子,把鹦鹉放了进去,两人走到一所田园山野里,周依依说:“鸟是属于大自然的,那么,此时她也应该重回大自然,或许这就叫落叶归根吧。”
蒲胥因拿起铁锹,挖了一个坑,周依依把鹦鹉从箱子中取出来放了进去,然后一点一点的盖上土,直至再也见不到身躯。
蒲胥因说:“当时走的急,鹦鹉一直在**物店放着,两年之后,我们还能在找到它,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周依依点头:“是啊,我现在还在想,鹦鹉说的那些肉麻的话都是谁教的。”
蒲胥因低笑不语,他抿着嘴不以为然的说:“也许是某一个人深爱着另外一个人,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想从鹦鹉的口中表达出。”
周依依笑说:“那我这个疑惑总算是搞清楚了,不过,另外一个人也想对某个人说,她很爱他,很爱,很爱。”
他走近她身旁,突然抱住了她,紧紧的揽住她的腰身:“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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