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能力。” 青衣愤然道:“那就生死由命吧!” 楚鹤意忍不住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既然我们都已经束手无策,不如就去问问他。”七夕认真说道:“你问问他,说不定他也没有办法。” “……”青衣沉默片刻,僵硬道:“那就更不必问了!” “话也不好这样说,”秋泽尴尬地笑笑,插话道:“我们若不去求求他,那就真的连一条生路都没有了。如果说他也做不到或者不愿帮我们……虽然……我觉得也是人之常情。” “他与承渊都不能以凡人论之。”楚鹤意说道,“实则我们的请求与他准备做的并不冲突。他与承渊之间本就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他本来就要杀了承渊。” 听到此处,一直静静听着的江守忽然说道:“他现在的性情难以预测,或许比承渊更加危险……想想铃子吧。” 众人不由一阵沉默。 “你们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江守眼神晦暗地望着窗外,低声道:“每当看到永寂台时,就立刻回荡在脑海的那道声音。” 短暂的寂静后—— “住口!” “万万不可!” “你疯了?” 几乎所有人都同时厉声制止了江守继续说下去。 “你们果然也都听得到。”江守淡淡笑了笑,道:“却没有一个人敢提。” “千万别多事。”楚鹤意神色彻底冷冰下来,警告道:“你绝对承担不了那样做的后果。” “放心,我现在也动不了手。”江守收回目光,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心中真实的想法,仅此而已。” 听他这样说,众人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放缓。 “这些话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 楚鹤意见众人点了头,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场景,道:“他好像并不喜欢姜忍冬待在身边,这次倒是我弄巧成拙了。” 刘松风颔首道:“我会把小徒唤回来。” “还是换我来吧。”墨婵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就不放心别人。” 刘松风脸色一僵,淡淡道:“我也会去看着。” 墨婵冷笑了声,这次倒没说什么。 “青衣,”楚鹤意看向他,若有所思道:“他在你们那儿好像还有一个以前的朋友?” 青衣微一点头。 “他现在在哪里?”楚鹤意道,“你找个时间也把他带到船上。” 青衣却道:“他也绝不可能替你们劝启明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鹤意耐心地与青衣讲道,“我想的是,如果在身边多看见些熟悉的朋友,他应该也能心情好些。” 青衣默然片刻,点头同意。 “好了,既然如此……” 楚鹤意缓缓舒出一口气,道:“劳烦各位出去后帮我把门关上,然后各做各的事吧。” 秋泽下意识道:“……就这样?” “否则呢?”楚鹤意半靠在榻上,低声道:“谁也不可能算计得了他。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他自己的决定。” …… …… 大半日后,陆启明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人已经换成了墨婵。 天边远山昏暗,推开的窗子外云翳层层交叠,看不清边界。 “又晚上了?”陆启明问她。 “清晨,还早呢。”墨婵坐回他身边,习惯性地去摸他脉象,随口道:“你可以继续睡到中午。” 陆启明道:“一会儿就睡。” 墨婵噗嗤笑了出来,道:“我看你能把他们那群人给急死!” 陆启明道:“那你急吗?” “真的,专门问我啊?”墨婵笑道,“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陆启明手腕微转,手指搭上她的腕脉,片刻后又松开。 他道:“你倒是从不会委屈了自己。” “都过了三四天了,也不是什么大伤。”墨婵用手撑着脸看他,道:“凭我的医术,当然早就好了。” 陆启明微一笑。 墨婵忽然把视线移开,道:“对不起啊。” “嗯?” “那天晚上怪吓人的,”墨婵道,“我腿软,想来想去还是没敢过去。” “哦,”陆启明反应平常,道:“我本来就说过了让你别出去。” “就因为这事,”墨婵告状道:“季牧整天瞪我瞪个没完,估计就想着怎么把我剁了分尸了。” “他不会真杀了你的。”陆启明道,“否则不就没人给我煎药了。” 墨婵轻轻捶了他一拳,旋即又忽然反应过来,惊喜道:“你有方子?” 不等陆启明回答,墨婵已经兴冲冲地朝他摊开了手掌,连声问:“你什么时候写的?我现在就拿给刘松风那个老家伙瞧瞧,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那倒不是。”陆启明道,“你存了那么多安神的方子,随手抽一张给我就行。这几天太吵了,睡都睡不好。” 墨婵笑容一顿,停下来看着他。 陆启明见她久久不动,道:“怎么了?” 墨婵问:“你想让我用什么药?” “这就不用我教你了吧,”陆启明失笑,道:“随便什么生草乌,曼陀花或者川芎那些,你看着放就行了。” 墨婵沉默。 陆启明问:“不愿意啊?” “你自己说过,”墨婵轻声道:“你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所以这类草药,你是从来不沾的。” 陆启明淡淡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又有什么不一样!“墨婵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含怒道:“陆启明,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启明沉默片刻,还是叹了口气。 “你误解了。”他说道,“承渊不敢再来找我……在他认定万无一失之前,他不会再来了。所以我休息几天也没什么。” 墨婵缓缓放松
状态提示:第一百二十九章 什么代价--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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