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有梦想了?我最初的梦想,是对冰面的眷恋吧。岛吮吸着属于冰面的味道,想要伸手去触摸冰面,却怎么也弯不下腰去,她不敢用力,她知道,一旦用的力气大了些,便又会扯到伤口,那样太给张艺兴添麻烦了,可是对冰面的那种强烈的预感,却又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张艺兴似乎感觉到了浅岛的不对劲,突然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铺在冰面上,然后将浅岛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外衣上,浅岛被张艺兴这一举动给吓傻了,看着张艺兴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张艺兴怎么会如此纵容她呢?
正常情况下张艺兴不是应该皱着眉头大声的训斥着她,叫她老实的坐着不要弄这些幺蛾子的么?张艺兴蹲下来,拉过浅岛的手抚摸着冰面:“或许我能明白你对冰面的这种**,梦想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不管最后你有没有达到,能否做着自己所喜欢做的事情,但是最初的那一个,想要做的,心里总会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吧,就算你现在没有完成最初的梦想,我想,你对冰面,也有着一种不明所以的,别人都体会不到的一种奇妙的感觉吧。”
浅岛感觉自己的手凉凉的,因为自己的手心很温暖,被她触摸的那一块冰微微有些融化,散发出丝丝白色的凉气,不自觉的,浅岛扯起了嘴角,笑的很纯真:“你知道么艺兴哥?我小的时候,冬天最喜欢到乡下奶奶家的池塘去玩,就是这种感觉,双手触碰着冰面,看着它随着自己的温度所变化。”
张艺兴觉得此时的小姑娘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和平时二的呵的傻乎乎的欢脱形象不同,就算是坐在轮椅上,却依旧有着令人感到着迷的气质,张艺兴看的有些呆了。
浅岛却只是看着冰面继续说着:“小时候我最喜欢做的还有一件,便是光脚在冰面上滑冰,奶奶怕会冻坏我,总是劝我穿上鞋,可是我觉得,光脚的话能滑的更快,更好,后来奶奶没办法,便亲手替我做了一双冰刀鞋,做的不算太好,但是我很喜欢,那双冰刀鞋后来在奶奶搬家的时候弄丢了,我哭了很久,
我家老头子见我哭的伤心,便替我买了一双新的冰刀鞋,还带我到滑冰体育馆去滑冰,可是我还是最喜欢奶奶做的那双鞋,最喜欢的,还是老家的那个池塘,只是院子卖了,奶奶也老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我这个梦想,除了艺兴哥,只有奶奶知道,老头子经常只当我是一时兴起,从没想过我真的希望可以做一个在冰面上驰骋的天使,或许并不适合我吧。”
张艺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他知道浅岛还有好多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没能说出来,果然,浅岛接下来做的,便是自己脱下了脚上的棉鞋,将双剑放在冰面上,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很冷:“就是这样,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贯彻身心的凉气,感觉整个人都是冷的,冰冷刺骨,到骨子里都透着冰面的气息,我同奶奶说过,我的梦想,奶奶一直都很支持我,
只是后来老头子不顾奶奶反对将她借来首尔,我也逐渐长大了,老头子按着他自己的意愿让我进公司练习,却完全忽略了我最初的梦想,没错,我是也很喜爱音乐,但是最初的梦想……
奶奶也曾经问过我,我儿时的那个梦想还做不做数,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跟奶奶说,如果有时间,希望可以再一次穿着奶奶亲手做的滑冰鞋在自家池塘上肆意的驰骋着,
奶奶听了以后,用了整整半年又替我做了一双,你知道么?从前奶奶只要两个月就做好了,现在她老了,竟然做了半年,在我今年过生日的时候送给了我,我记得我还跟奶奶说,等到冬天,我就跟奶奶回去老家那边滑冰,奶奶很开心,只是后来,我出道了,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现在到了冬天,也许奶奶还在等我吧。”
像是突然想起某个自己许下的没有完成或是已经无法完成的诺言,浅岛面露悲伤之色:“我很想和奶奶一起回去,但是艺兴哥你要知道,如今我做的事情,就一定要放弃当初的梦想,有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我觉得我很对不起奶奶,我似乎能想象的到,奶奶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已经结冰的自家养鱼的水池,会不会在想,我是不是已经忘记了答应***事情。”
说着,浅岛将脸埋进膝盖中,刚刚一边说话一边脱掉的袜子扔在一边,浅岛的脚趾蜷缩着,不是因为脚凉,而是因为心凉。张艺兴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浅岛的袜子拿过来,替浅岛穿上,刚套上一只浅岛便缩回了脚,惊恐的看着张艺兴。
“很凉,脚心连着本心,你的心会痛。”不知道张艺兴在哪里听说的歪理,只是那认真的表情让浅岛不自觉的将脚伸到了他面前,或许浅岛现在真的很心痛吧,如果真的是脚心连着本心,那么她多希望在穿上袜子的那一刻便可以如同平时一样笑出来,不似现在这样痛苦。
张艺兴将另一只袜子替浅岛穿上,却怎么也不忍心将她抱离冰面,只是在她身旁坐下,明明裤子很厚,却还是在屁股挨上冰面的那一刻冰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凉的冰面浅岛是如何忍受的呢?是真的小时候练出来的么?
“阿岛,有太多的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我想奶奶是可以理解你的吧。”其实张艺兴很清楚一个孤独的老人,儿女都不在身边,平日里,他们唯一盼望的,便是儿孙可以常回去看看她,听浅岛的语气来讲,奶奶喜欢在老家住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