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br>
只是简易的两个字,却足以表达德哑心中的坚定,边伯贤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轻声道:“你可能是觉得,你自己也有错,对吧?你不应该一味的只顾着自己所谓的梦想与未来,然而忽略了你母亲的病痛,忽略了你父亲的感受,你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努力是对的,但是你不应该因此而不顾你的父母,在你父亲酗酒的时候,或许你多陪陪他,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或许你的父亲就不会那样极端,那么恨你,对么?”
边伯贤知道他说这些只会让德哑更加痛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边伯贤想要说,想要让德哑知道,他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想不到的是德哑居然点点头,然后在本子上写到:“如果可以,我一定不会只为了自己而忘记父母,我不会让母亲离世,不会让父亲颓然,却依然会完全我自己的梦想,自己的所有梦想,而不是一定要舍弃其一。”
“可是没有如果,所以你选择了安逸,对么?你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你父亲?”边伯贤皱了皱眉头,他倒是有些担心德哑了,德哑自己一个人在外拼搏,虽然说受过苦的孩子早当家,但是德哑毕竟自己一个女孩子,这么长时间以来,德哑居然都只是自己一个人。
从前,边伯贤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敢说自己多么在意德哑。
简直是病得不轻呢。
德哑微微一愣,想父亲么?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想过呢,虽然说不上怪父亲,但是当得知父亲给自己灌得,居然是能让自己说不出来话的液体的时候,德哑一度的恨过父亲,可是后来想想,如果不是父亲也恨自己,为什么父亲那么狠心毒哑自己呢?终究德哑还是做错了的,虎毒不食子,父亲一定是太过失望了才会那么做的,现在父亲一个人在德国生活,怕是也像德哑一个孤身一人,孤苦伶仃,没有亲人陪伴,没有人管。
说到底,他们是父女,母亲已经过世,这个世界上,他们就是最亲的亲人,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呢?
“我会回去看父亲的,等到了时间,我就回去陪他。”
德哑想,等到自己赚够了钱,就回去一直陪着父亲,再也不离开了,就算父亲再怎么恨自己,德哑也不离开父亲了,一直不离开,多少心结最终都是会解开的,只要坚持就好,德哑想要弥补过错,想必他们父女,终究会和好的吧。
“你能想开,就好。”边伯贤放心了很多,说真的,他还真的有些害怕德哑会因为恨她父亲而一辈子不与其相见呢,那么到最后,等德哑的父亲离世的时候,怕是德哑会懊悔一辈子的,边伯贤可不想要看到德哑那样。
说真的,边伯贤也觉得德哑的父亲有些过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可以把自己的亲骨肉毒哑呢?
简直不是人,但是或许也是边伯贤不理解,边伯贤不能发表任何意见与看法,唯一能做的,怕就是陪伴德哑,让她走出阴影吧。
看德哑还蛮好的,不像是那种深陷泥潭走不出来的黑暗心里的小姑娘,边伯贤松了一口气。
气氛有些压抑,德哑望着窗外某一个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边伯贤想了想,便拍了拍德哑的肩膀道:“逸墨,我教你说话,好不好?”
德哑回过头,很是惊异的望着边伯贤,他说什么?他是疯了么?
知道德哑很疑惑,边伯贤又说了一遍:“我教你说话,好不好?”
德哑看了边伯贤一会儿,然后低头在本子上写道:“我说过,我不是一开始就不会说话,我会说话,只是说不了,不能说,发不出声音。”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来没有见你张开嘴巴过,连笑容你都很少有,或许你尝试一下,就能发出声音来,也说不定呢?你张开嘴,试一试,好不好?边伯贤如同乞求一般看着德哑,希望她可以放下戒备张开嘴尝试一下,因为不是天生的聋哑,所以德哑知道开口说话的方法,那么说不定,就可以说出来话呢。”边伯贤一再坚持,他总觉得德哑是可以说出来的,只要尝试,就一定可以的。
试一试又不会死,又不会少什么,为什么就不去试一试呢?
德哑异样的眼神看了边伯贤许久,怎么也不肯开口,最终却是抵不过边伯贤的软磨硬泡和真挚的眼神,德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嗓子,打算试一试。
只是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说话,所以德哑便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说不出话来,所以也就没有必要的开口了,很多时候如果德哑一定要表达一些什么的话她就会下意识的去写出来,一点想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然而今天突然想要开口,德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啊——”两年多都没有张开过的嘴巴终于裂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从嗓子里发出的如同公鸭一般的难听声音,德哑有些嫌弃自己的闭上嘴巴,果然还是不行,发出声音是可以,但是那么难听,并且德哑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然而边伯贤的反应却和德哑截然不同,他很高兴的双手拉住德哑的双手:“你听到了么?你发出声音了!这是多么大的喜事啊!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迈出了第一步,只要你可以发出声音,以后就还是可以说话的!我相信你,没问题的!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啊!你曾经那么喜欢语言,不要放弃好不好!加油啊!”
德哑看着面前如此激动得边伯贤,突然开始质疑,连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