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士兵的目送下,赵逸来到了南宫冶的帐篷,掀开帐篷便看见那正中央用一块白布遮挡了的尸体,而南宫冶就坐在附近的地上,手一遍遍的摸着那块白布,见赵逸来,才气愤的瞪眼,
“杀了他,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赵逸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我没有必要对一个死了还掌控着我的命运的人愧疚,相比之下,我更好奇,他是怎么想着死在我的手里。”赵逸的话句句如针,刺在南宫冶的心上,下一秒,便一把扼住了赵逸的脖子,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简直就是找死。”下力之狠,已经在赵逸的脖子上捁起一圈痕迹,
“有本事,你就杀杀了我啊。”赵逸一张脸已经憋得有些泛红,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南宫冶却是突然之间松开了手,
“哈哈,杀了你,赵逸,你未免也想得太简单了吧。放心,你越是如此,本王越是不会如你所愿。明天,明天本王要亲自带你上路,一切才开始啦。”
赵逸却是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何必等到明天,要启程要去京城,就今天吧。我赵逸奉陪到底。”
南宫冶微微诧异,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只有赵逸一人过来,赵灼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来这里,所以,
“你把赵灼支开了。这么急着走,是怕赵灼发现吗?好,本王如你所愿。”杨浦走了,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只想着赶紧运回杨浦的尸首,好好安葬。可是,奶娘,奶娘如何能接受得了?
“我哥被我下了药,短时间是不会醒过来的。废话少说,要走就走。一年,一年以内,只要你不为难我哥,我便让你困我一年。”赵逸说罢转身就要出了帐篷,但是南宫冶却突然让她站住,
“还有什么事。”
“去准备一件白衣,我要你为杨浦戴孝,这是这一年的第一天,本王希望你不要反抗,反抗的结果只会是赵灼……”
“我知道了。”赵逸打断南宫冶的话,出了帐篷。
南宫冶对着杨浦冰冷的尸体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杨浦,本王是相信你的,所以会为你讨回公道,但是希望你不会真的做了对不起本王的事情。”
躺在那里的杨浦丝毫未动,南宫冶悲从中来,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来这破军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南宫冶的眼神放远,那个女人也不可饶恕!
“暮子?”赵灼睁开眼已经是三天后,坐在**榻上的周暮一脸疲惫的点了点头,
“你回来了?逸儿了,逸儿在哪里。”顾不上身上有伤,赵灼一下子便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
却听见周暮悠悠的开口,
“小逸走了,去了京城,我没有赶上。”一直拿在手里的信,终于给了赵灼,
“哥,暮哥哥,我走了。不要来找我,追我。一年后,我自会回来。斩宇还在附近,赵家军就靠你们了。好怀念我们以前的日子啊,不过也用不了多久,我们便会回到当初。我会查清楚这件事的,你们也不要分心,专心打仗。等着我华丽归来吧。逸留,勿念。”
“不行”赵灼将信塞到了周暮的手里,翻身下**,
“我要去将逸儿追回来。”
周暮快一步挡在了赵灼的身前,
“来不及了,大将军,小逸恐怕是追不上了。”
赵灼不懂,扒开周暮就要出帐篷,却是被周暮的一句话,深深震住,定格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