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东西都装上马车,再送到别苑。”
“是,二老爷。”
李倾月听着阿布的禀报,心中冷笑,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今天晚上,让宋华青就候在别苑,本座亲自去会会他。记得,将宋子桓也叫上。”
“是,大人。”
阿布走后没多久,红叶就进来了,“主子,齐公子进京了,想着尽快见您一面。说是您之前的吩咐,他都照做了,希望您能言而有信。”
李倾月点点头:“告诉他,明天午时前,就在城外竹林的七音亭相见。”
“是,主子。”
这天晚上,宋华青将一切都安顿好了,正想着离开,就见宋子桓也过来了。
“你过来做什么?”宋华青面有不悦,许多事情,他现在还不想让宋子桓知道呢。
事实上,宋华青对于自己手上的产业这一块儿,一直都是瞒得紧紧的,生怕被自己的儿女们惦记着。
像宋华青这样自私自利的人,看的最重的,也便是这些身外之物了。
“回父亲,不是您让管家通知儿子过来的吗?”
宋华青一愣,他几时让管家通知他过来了?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两位先请稍安勿燥,岳总管一会儿就到。”阿布大步进来,对于这对父子,他是连个正眼儿都没给。
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皇上一时不曾下旨免除他的官职,他就仍然是风光的侍郎大人,可是这阿布看过来的眼神,分明就是十分的鄙夷,这让宋华青很是不爽。
“岳总管要来?父亲,难道是岳总管不肯就此罢休?”
宋华青心里也没了主意,只能听阿布的话,乖乖地进屋等着。
因为阿布的那番话,再看看外头守着的这些人,宋华青和宋子桓二人吓得连晚饭也没吃,当真是没有什么食欲了。
“父亲,要不要派人去给大伯父捎个信儿?”
宋华青看了一眼外头的戒备森严,摇摇头,轻叹一声:“只怕现在去传话,已经来不及了。”
“父亲,儿子总觉得今天晚上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定然是岳倾的人将儿子给骗来的。”
到了这会儿,若是再看不出来这是个套儿,他们爷子俩也就太傻了些。
“走一步看一步吧。唉,悔不听父亲之言呐。若是早听了父亲的话,或许,我们也就没有今日之祸了。”
父子二人在屋内惴惴不安,面色苍白,谁也不确定,岳倾对他们二人到底是存了一个什么样儿的心思,更不确定,岳倾到底会不会直接就在这儿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一点儿也不怀疑岳倾的本事。
就从他受宠信的程度来看,他们父子今日死在了这里,岳倾定然是有一百种法子来自圆其说,而皇上,只怕根本也不会愿意过问的。
两人在屋内只觉得分外难熬,从这天色将暗,到了天黑透,总算,听到了外头有动静了。
“岳总管到!”
听着那内侍高唱,宋子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是双腿开始打颤,甚至是感觉到了有些软,险些就要站不起来了。
“见过岳总管。”
李倾月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在正位上落座,斜飞入鬓的剑眉,此刻看上去,竟是透着几分淡薄的杀意。
“先将宋子桓带到墙壁,严加看管。”
“是,大人。”
宋华青一下子有些慌了,“总管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嘛,还请您莫要为难我的儿子。”
“呵呵,看不出来,宋大人还真是一位慈父呢。”
这话怎么听,怎么就是透着几分的嘲讽。
“岳总管,此事都是本官一人所为,与我儿无关,还请岳总管高抬贵手,送我儿离开。”
这会和,宋华青总算是找到了几分为官的底气,说话的声音,也洪亮了许多。
李倾月轻抬了抬眼皮,“宋大人凭什么以为本座就会听你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座面前指手划脚?”
宋华青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李倾月的鼻子,怒道:“你,你简直放肆!”
李倾月直接就冷哼了一声,阿布一抬手,宋子桓直接就被架了出去。
看着儿子被人带走了,宋华青这会儿气得浑身直哆嗦,可是偏又想不出如何来应对,大口大口地喘了阵气后,这才无奈道:“还请岳总管高抬贵手。”
李倾月轻嗤一声,“怎么?现在宋大人不再说本座放肆了?”
“下官不敢。”
宋华青低着头,几乎就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四个字,天知道,对于他来说,这是多么大的一种屈辱。
可是为了儿子,他不得不低头。
“你有什么不敢的?当年你做过什么,宋大人,可是都忘了?要不要本座帮着你仔细地回忆一下?”
宋华青微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大人以为是什么意思?”李倾月十分好笑地看着宋华青,如此狼狈的样子,看在眼里,还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岳总管,您之前提出来的条件,下官可是都照做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纵然是岳总管见多识广
管见多识广,想也知道,这对于普通的官宦之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李倾月不搭话,反倒是接过阿五递过来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眉头微微舒展,赞了一声好茶,便搁在一旁。
“岳总管,还请您给个准话儿,到底如何,才肯放过我们父子?”
“宋大人,十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