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吻混合着茉莉花香,莫静宜沉醉其中,分不清此情此景是梦还是现实。
纠缠的人影一步步后退,到床边,两人一起倒下去,在柔软的被褥间翻滚。身体紧密的贴合,分不清彼此。
裴铮丞的唇许久才离开莫静宜的嘴,她睁开迷离的双眼,呆呆的看着他:“铮丞,真的是你吗?”
是他,也不是他……
莫静宜柔软的声音如一羽鹅毛,撩拨着他的心弦。
裴铮丞翻身平躺,闭上眼,有种时光交错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她也如现在这般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猫,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寻求庇护。
红透的脸像苹果,她的气息不稳。略有些急促,吹在他的脖子上,痒得钻心。
手机铃声划破满室的静谧,也破坏了这一和谐的画面。
裴铮丞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放到耳畔。
声音低哑,似不想吵醒沉醉在梦境中的莫静宜。
“静舞。”
“我好害怕,外面又下雪了,房间里好冷!”
冉静舞娇嗔的呼唤传入莫静宜的耳朵,她的美梦怦然破碎。
大脑清醒得可以计算微积分,但她依然闭着眼睛。听裴铮丞和冉静舞情话绵绵。
“你回房间把暖气打开。”
“暖气打开有什么用,脚都冻僵了,你抱着我才暖和。”
裴铮丞淡淡的说:“我很快回去。”
“你到底在忙什么啊,大晚上的接个电话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也不带我一起去,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么敏锐,冉静舞已经生了疑心。
裴铮丞低头看一眼怀中双目紧闭的莫静宜,淡然开口:“挂了。”
冉静舞虽然满腹委屈,但不敢多言,言语中流露出她的不满:“好吧,我等你哦,别太晚了,拜。”
“嗯!”
只有在和冉静舞说话的时候裴铮丞才会那么温柔,一字一句就像裹了蜜一般的甜。
可是。听在莫静宜的耳朵里,却是淬了毒的针,扎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毒更是渗透骨髓,此生无药可救。
裴铮丞将手机放回裤兜。缓缓坐起来。
房间里的温度骤降,就连玻璃上也凝了大量积雪。
纷纷扬扬的大雪如鹅毛般洒下,哥本哈根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街道上空无一人,停在路边的车被大雪掩埋。
昏暗的路灯将雪花照出缤纷华丽的感觉。
这座城市的奢靡与喧嚣蛰伏在大雪下,藏在那些纸醉金迷的酒馆内。
大雪仍在继续,裴铮丞打消了立刻回别墅的念头,悠闲的躺在莫静宜的身畔。
微微侧头,她素净的脸带着孩童般的天真,纤长的睫毛像一把扇子盖住了眼窝。
被他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小嘴微微噘起,吐气如兰。
虽然做了母亲,但莫静宜这些年容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如果一定要找出不同,那就是她现在更自信,自控能力也更强。
莫静宜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干呕了两声艰难的撑起身子想去洗手间。
可是双腿发软,落地之后站不稳。裴铮丞过去扶住她。
“啊呜……啊呜……”
才走了两步,胃里翻滚的酒精就失控的从莫静宜的喉咙涌出。
扶着她的裴铮丞遭了秧,酒精与胃液的混合物从他的胸襟处往下淌,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一张俊脸沉得发黑,裴铮丞嫌弃的瞪了浑浑噩噩的莫静宜一眼将她提进浴室,扔在马桶边。
莫静宜又吐了好一会儿。
胃终于空了,但依然难受。
喝醉酒的滋味太痛苦,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莫静宜撑着洗脸盆站起来,她听到脚步声转头,就看到裴铮丞没穿衣服走进浴室。
身材要不要那么好啊,他绝对是在诱人犯罪,绝对是!
莫静宜的一颗少妇心怦怦乱跳。
少儿不宜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软绵绵的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和裴铮丞分手这么多年,她的身体也挺空虚的,可是理智却容不得她放纵。
捧起冰凉刺骨的清水不断往脸上浇,莫静宜身体的热度渐渐消褪,大脑也恢复了清醒。
裴铮丞从莫静宜身后走过,并未停留,站到花洒下打开了水阀。
哗哗的流水声传来,莫静宜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走出浴室。
说失望也失望,说庆幸也庆幸,还好她和裴铮丞没有做对不起冉静舞的事。
刚才那一折腾莫静宜身上的羊绒裙也脏了。
那酸臭的恶心味道连她自己都嫌弃,更别说有洁癖的裴铮丞。
她抽一把纸巾使劲擦试裙子上的污迹,衣服虽然干了,但酸臭依然浓烈。
裴铮丞一向不会使用酒店提供的毛巾和浴袍,冲了澡之后他穿上短裤坐床上,羊毛被随意的盖在腰间。
他拨通助理楚乔的电话,看一眼窗外的皑皑白雪,不等电话接通就按下挂断键。
不一会儿,楚乔的电话回了过来:“裴总,对不起,我刚才在除车上的雪,您现在回去吗?”
“明天回去。”
说完他便挂断电话,没有多余的言语。
莫静宜总会不知觉的注意他的一言一行,她发现裴铮丞现在性子冷多了,除了冉静舞,对谁都是爱理不理,连话也很少,真正做到了惜字如金。
她不喜欢裴铮丞现在的性格,太冷了,薄冰般的眸子总是透着拒人以千里的冷漠,她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