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随心心中一紧,将那个包包拿下来,笑着说:“那个,谢谢啊,我先走了。”
说完,许随心就快速的逃离了这里。
等她跑到走廊上面的时候,忍不住奇怪,这里又不是景宅,自己见了景墨璃干嘛还要像上次一样,落荒而逃啊?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许随心鄙视了一下自己,左右看看,拿出了手机:“筱筱,你在哪里啊?”
“随心,不用等我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此刻,季筱正坐在景墨弦的车子里,刚才她倒在了卫生间的地上,有人将她扶在了外面的椅子上,景墨弦看到了不省人事的她,带着她上了车。
本来是直接打算带她去医院的,没想到她在路上醒过来了。
景墨弦开着车子,季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俊逸的侧脸紧绷,很明显的,他并不高兴。
“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这个样子,还想去哪?”
景墨弦莫名的有些生气,她不知道自己流产了么?身体这么虚还到处跑,而且,她好好的在柳园呆着,到底是谁告诉了她今天发布会的事情?
“我去哪儿,跟景总没有任何关系吧?”
季筱声音泛着冷,景墨弦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我说过了,你身体好了之后,我就不再管你。”
一路无话,景墨弦送她回了景宅。
新闻发布会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在景宅里面传遍了,景老爷子今天出院回家,在景家门口遇上,他看着季筱的脸色越发的冷:“你还回来作什么?”
外婆在一旁扶着老爷子,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慈爱与欢乐,“景宅太小,容不下季小姐这尊大佛。”
前些日子,还是外孙媳妇,现在,就变成了季小姐了,景家的人变脸当真是快。
“我来拿回随心的行李。”
季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推开了那扇古朴的门,越过他们走了进去。
“你还带她回来干什么?”
这句话,是景老爷子问景墨弦的。
景墨弦跟在季筱的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柳园的积雪已经消融殆尽,整个园子开始露出了它另外一个面目,枯树,萎败的小草,依旧是一派萎败的景象,这样,倒更不如是大雪覆盖,来的纯白干净。
来的时候,她没有行李,现在要走了,除了那些景墨弦买给自己的衣服之外,这里竟然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
季筱拿起了许随心的行李,刚想离开,景墨弦却挡住了她:“季筱,你一定要这么倔强吗?”
“我别无选择。”
季筱面无血色,却带着不容改变的决绝。
景墨弦看着她,忽然将她桎梏在了一个狭小的角落,他的眼睛映在了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他毫无征兆的,狂热的吻忽然就落在了季筱苍白的唇上,她想推开景墨弦,身上却没有任何力气。
嘴里涌入一股鲜血的味道,季筱擦擦嘴角边的鲜血,看着景墨弦破掉的嘴唇:“可以放开我了么?”
景墨弦有些无力,他擦了擦唇角边涌出来的鲜血,转过身,不再看她:“一会儿,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
“你这个样子,连景宅都出不了,要是死在这里,我还得背上杀人罪的罪名,我想,我们之间应该谁都不想再有任何牵扯了吧?”
景墨弦声音泛着冷。上司低巴。
季筱略一沉吟,点头:“也好。”
她是下午回到许随心那里的。
回去的时候,许随心正在咖啡店里面忙里忙外。
见她进来了,许随心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边,急忙过来问她:“筱筱,你到哪里去了啊?”
“喏,帮你去拿行李咯。”
季筱指了指被保镖拿过来的箱子。
许随心看着那些,惊讶的问:“这么说,你解脱了?”
“嗯,恭喜我重获自由吧。”
季筱笑着,直直的倒了下去。
她太累了,真的太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医院里,一股刺鼻的药水的味道,季筱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病房里面除了她,空无一人。
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她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肿,为什么她会在医院里面?
正好医生推门进来,笑容温暖的看着她问:“怎么样?你感觉还好吗?”
她冲着医生笑笑:“随心呢?”
“那丫头片子给你买吃的去了,下午送你来的时候,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医生脸上挂着淡淡的无奈。
“怎么了?”
季筱疑惑。
医生摊摊手:“她把你送来,在我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个样子???”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微妙的表情。
季筱表示理解的点头,许随心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遇到事情之后超级不淡定。
“你放心,没什么事,就是太劳累了,要好好休息。”
“谢谢你,医生。”
季筱由衷的感谢。
许随心正好推门进来,见季筱醒了,拎着两个饭盒飞奔过去:“筱筱,你吓死我了!”
季筱跟医生一样,同样无奈的笑笑:“我没事,我有些累,想要躺一会儿,随心,你回去吧,这些日子,你也折腾够呛。”
“我不累,你一个人在医院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