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慕绍谦动身去了法国,她才有时间闲置下来,刚好又到了周末的日子,是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她对着镜子,看到里面的自己脸色苍白、双眼红肿,不由得摇头,天气这么好,她怎么可以这么憔悴呢,洗了脸,涂了宝宝霜,然后特意又上了一层粉,脸色看起来总算好看了一些。
看了看时间,8点了,她该去医院了,她还是很不放心宝宝的健康,她总觉得自己的孩子要胎死腹中一样,她怕,莫名其妙的怕,可能是因为换了新的生活地方吧,她很感谢杨小莉和其他的两个同事,如果不是她们帮忙收拾新租的房子,她恐怕要,忙活好一阵子。
搬到这里反到更好,没了一切,从头开始。
原本她想着找谁陪着她一起做检查呢,原来不过是异想天开,她连她一生最幸福的事情都找不到人陪伴。
确切的来说,不是找不到,是不敢找。
不过没关系,她从小到大任何事情都习惯了一个人来扛,做检查而已,她自己也可以!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微笑。
换了一件轻便的衣服,又找了一双平底的鞋子,这双鞋不需要系鞋带,去医院脱脱穿穿会比较方便。
花了十分钟搞定自己,她拿了挎包准备出门,手机钱包都塞了进去,锁门的时候,握着钥匙的手微微一紧,也许,她该找人来换一把锁了,这把所旧的可以,因为房子是很旧的那种,想着今后她要独自一人承受宝宝的一切责任,便也对自己苛刻起来。
下了楼,门卫主动跟她打了招呼,她回应一声问候。
看,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了谁地球都照样转,例如她自己,慕绍谦没了她,生活依然继续,公司也在正常运行,所以说,谁没了谁都一样精彩的活着。
只是一切都苦了孩子。
她故意这样安慰自己,默默地走向了地铁站。
本来她住的地方距离公交站台更近,她应该坐公交车的,可是她觉得公交车经常摇摇晃晃,她怀孕了,少坐为好。
打车的话舒服是舒服,可是她觉得太过浪费,宝宝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她必须从现在开始能省则省,心里面默默盘算着自己账户里还有多少存款,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到了6、7、8个月的时候,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地铁比公交车快多了,不多时后,她便抵达了医院。
等了一会儿,她很快就被叫进了诊室,医生问了几个惯性问题,她一一回答,医生点了点头,从她的眼神里,她可以知道答案,但是为了确认,医生开了单子,让她做进一步的尿样检查和多普勒检查。
她在护士的指引下,拿了专用的试杯去了洗手间,出来后将尿样交给护士,等待结果的时间她正好去多普勒诊室外排队,时间和流程安排得很合理,不愧是台北最好的医院,效率颇高。
做多普勒检查的人很多,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默默等候,周围不时地有人来、有人走,有一些是肚子已经很明显的孕妇,也有一些年纪看起来还没有她大的年轻女孩,可她们全都有人陪着,有丈夫,有男朋友,有妈妈,或者是朋友,只有她是例外,孤单单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