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惊了一下,赶紧帮小夏去了头饰换个家常的简单发髻。
她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就有宫女匆匆来报,说皇上身边的王公公拜见。
小夏淡淡的挥挥手:“叫他进来吧,你们全都退下!”
王公公的来意小夏早就猜到了,就是为内务府一事,王公公说的委婉,表示不让内务府大肆操办是皇上的意思,而小夏却突然跑去内务府要求宴请群臣,这与皇上意思相违背,是否不妥?
小夏听完,挑挑眉道:“王公公,本宫好心给皇上祝寿,让内务府抓紧准备有何不妥?这后宫无主,本宫分位最高,难道不该挑起帮皇上打理后宫处理内务的重担吗?历朝皇后都有权在后宫设宴款待朝臣命妇家眷,本宫为何不可?”
王公公闻言大卫震惊,他顾不得礼节诧异的盯着小夏看了半晌,结结巴巴问:“娘娘,您……您是不是病了?”
“放肆!”小夏一拍桌子站起来:“王安,你什么意思?本宫好心为皇上操办庆生宴会,你却说我脑子不好使,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王安赶紧跪到地上:“娘娘恕罪,奴才胡说,奴才张嘴!”
王安当真跪在地上自个儿对自个儿扇嘴巴子,小夏很想偷笑,面上依然怒气冲冲的样子:
“行了,少在本宫面前耍花样儿,告诉你,皇上早就说过,后宫无主,我分位最高,就该帮皇上打理好后宫。
如今皇上忙于政务,无暇庆生,本宫身为贵妃,为皇上安排有何不妥?王安,你记住了,没到皇上生辰那天不许告诉皇上,否则本宫割了你舌头!听见没有?”
王安心下大为震惊,他在公里游走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这位一向避世温柔的贵妃娘娘今日像吃了枪药一般性情大变,这着实让人措手不及。
原本内务府来请示皇上,皇上正与朝臣商量要事,自己听闻事情缘由,还以为是这几个内务府老臣告黑状,好心跑过去问问贵妃,没想到人家不领情就算了,反而把自己一通训斥,让他丢尽老脸,这……这真是自找苦吃啊!
王安从夏语宫出来,站在匾额下回头看一眼,摇头叹口气,唉,原本以为这位贵妃温柔懂事、家世了得又得皇上盛宠,必能在宫中站稳脚跟风光好长一段事件,看来真是高估这位娘娘了,没有哪个皇帝喜欢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嫔妃,贵妃这样下去,走着瞧,多则一年少则几月,后宫里就不再有这号人物。
唉,可惜了可惜了!王安摇头晃脑的离开夏语宫,脑子里还盘算着待会儿见了皇帝怎么说?
王公公一走,整个夏语宫都陷入一片诡异的静谧之中,大家都很茫然,原本温柔亲切的贵妃今儿个怎么突然变了样?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好奇怪!
虽然大家心里都又惊讶又好奇,同时还有几分担忧,却没人敢当着小夏的面提出来,不是她们不想提,之前桂英问了一句,就被贵妃当着众人面一通责骂,然后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贵妃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周围总算清静了,小夏随便找个舒适的姿势蜷缩在椅子上,脑子里盘算着后面的步骤,今天的效果应征了她的想法,这个计划应该没有问题。
王安这边回到御书房,等议事大臣们一走就跑进去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等到凤锦天一问,他就顺势把小夏的事情前前后后道来。
凤锦天闻言回头看王安一眼:“那些话是小夏亲口说的?”
“皇上,奴才敢以脑袋担保,那是贵妃娘娘亲口训斥奴才的话,奴才不干胡诌。”
凤锦天却没回话,只是垂眉认真的批阅奏折,王安半弓着腰等了好一阵不见皇上开口,他转着眼珠心里寻思,难道自己说错话了?皇上不高兴了?皇上不想听贵妃的坏话?还是皇上在斟酌该如何处置贵妃?
眼看皇帝的手伸向茶杯,王安殷勤的上前斟茶并递到凤锦天手里:“皇上!”
凤锦天抬眼看他:“你怎么还在这儿?”
王安顿了顿:“皇上,奴才……奴才……”
“贵妃不是下令要大宴群臣,光内务府那几个老头子能把事情办成什么样儿?你去盯着,叫他们好生准备,莫要丢了咱们皇家的脸面。”
王安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奴才马上去。”
“等一下!”
“皇上还有何吩咐。”
“贵妃……”凤锦天合上奏折,抬眼看着王安:“当真有说他要助朕协理后宫?”
王安略一停顿,脑子里无数个念头闪过,他看不明白皇上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能低头老老实实应个是。
凤锦天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半晌,挥挥手道:“去吧!”
皇帝一点头,又有王安坐镇,一向拖拉的内务府这边办事简直是雷厉风行,短短一天事件,宴会的时辰安排地点布置等就已有雏形,宴请群臣的帖子快速送出。
短短一天时间,原本寂静的京城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连一向紧张沉闷的早朝都多了几分生气,满朝文武都在议论宴会之事,收到帖子的人自然沾沾自喜,没收到的则脸面无光,都不好意思跟同僚打招呼。
凤锦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从没想过大摆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