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有些愣神,她分明看到老太太眼中的善意和警告,她在提醒我,善意的提醒,那屋子不能进!虽然她看懂了老太太的好意,可心底的好奇和寻找七彩珠的急切心情催促着她,她必须进去看看。
“秋儿,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个油灯来,蜡烛也行。”
柳烟儿站在上房门口往里瞅了瞅,可能是里面太暗看不清楚,要小夏找个照明工具来。其他屋里的东西小夏不熟悉,她只能回曾经住过的房间去找。
油灯和火折子很快就取到了,她出门时再次看见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对自己摇头。
小夏怔了怔,耐不住柳烟儿不停催促,赶紧把东西送上去。
柳烟儿先把油灯点好了,让小夏端着,自个儿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匕首,在房门门缝儿上轻轻一挑,门口咔擦一声好像打开了。
“这房间真奇怪,竟然是从里面上拴的,这屋里难道还有人不成?”柳烟儿无意间嘀咕一句,把小夏吓了一跳,她本能的后退两步。
柳烟儿一推门,嗖嗖两声,屋里突然射出什么东西,小夏赶紧蹲下避过,柳烟儿有功夫在身,也快速闪过,但距离太近,胳膊上还是被擦伤了一点儿。
原本这点儿皮外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那东西一过,接触过的地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滋滋冒烟儿变黑变焦,柳烟儿的袖子和胳膊即是如此!
小夏吓了一跳,想冲上去帮忙,柳烟儿却快速撕掉袖子,从怀里摸出个瓶子往上面一撒,滋滋滋滋~~~~柳烟儿的胳膊就像烧红的木炭突然放进凉水里一样,冒着浓浓黑烟,好在伤势没有继续蔓延。
柳烟儿疼得脸都白了,她踉踉跄跄的退出来几步一屁股坐到花坛上,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因为疼痛连嘴唇都哆嗦发白了!
“秋儿,快来……帮我!”
小夏赶紧凑上去,依照柳烟儿指使往她伤口上连洒几次药粉,浓烟渐渐散去,她原本白皙的小臂上多了巴掌大一块焦黑的印记,而伤口明明只有一寸不到。
柳烟儿闭眼坐着休息一会儿,小夏看看上房房门,原本被柳烟儿开出一条缝隙,现在却关得严严实实,之前飞出来伤人的东西也找不到,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柳烟儿身上的伤口却是真实存在的。
好一阵过后,柳烟儿缓缓睁眼,她长长吐口气,转头看着上房房门:“没想到里面还藏着这等毒物,是我大意了!”
小夏拉拉她,指指门外,问她是否回去,柳烟儿想了想:“这院子本就蹊跷,再有这等厉害的机关,哼,我要找的东西肯定在里面。”
小夏睁大了眼,难道她还要硬冲?即便如此,凭她一己之力也未必能拿到东西吧?
可柳烟儿都拿不到的话,自己更不可能?小夏心底竟然有一丝丝期望,希望她现在就冲进去,破掉重重机关,等她拿到东西肯定伤痕累累,到时候自己岂不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可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毕竟柳烟儿对自己还不赖,柳烟儿伤重的话侯府肯定不会放过她,留她在这里就相当于让她送死。
柳烟儿斟酌半晌:“不急,只要确认东西在此就好,凭我一己之力拿不下它,等我招来帮手,迟早能取到,走,我们回去!”
柳烟儿站起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下去,小夏赶紧扶住,柳烟儿却推开她:“无妨,这点儿伤不算什么?走吧!”
她走在前面,小夏一步三回头的跟在后面,临出院门前,小夏见那白发老太太对自己眨眼,并用口型说了几个字,她还弄明白怎么回事,突闻柳烟儿冷声道:
“喂,你这婆子,记住,方才的事不要多嘴,否则我随时都能取你性命!”
白发老太太佝偻着腰低头不说话,仿佛方才她用口型对自己说话是自己幻觉一般。
她跟着柳烟儿往回走,临到庄思莲院子附近时,柳烟儿让小夏先回去,自个儿一个人去了庄思莲院子。
小夏望着她背影出神半晌,突然反应过来,柳烟儿说要找帮手,难道是庄思莲?庄思莲也为那颗珠子而来?不会吧!
她惊讶之余更加紧张,这样看来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谁是谁的人、谁有什么目的,她知之甚少,知道的已经有两拨儿人为那珠子而来,不知道的还有多少了?
七彩珠的下落已经确定,一旦消息传出去不知还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看来要得到它不容易啊?小夏都有些灰心了,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突然,前面来了一群家丁,边走边招呼:“回避回避,老爷要带贵客来后院游园,大家各回各院,没有要事不要出门,若有围观失体面着,老爷定会严惩不贷!”
家丁一路招呼过去,有资格老些的婆子拦住他们问:“什么人这么大脸面,要让我们全都回避?这是后院儿啊,闲杂人等不能进来的,让我们回避到哪儿去?”
“哎呀,妈妈,小的只是个传话的,这是老爷的意思,您要不信就在这儿看热闹好了,待会儿被老爷看见受了罚别怪我们啊!”
“臭小子,拿老爷来压我!”
“妈妈,小的还有事,先走了啊!”小厮赶紧别过,一边喊一边往前走,留下一路的丫鬟婆子议论纷纷。
听他们的说法,要来游园的就是之前被老爷请进府的贵客,这个小夏也猜到了,一般来说,来访男宾是不能进后院儿的,这个游园的借口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