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香香拉着小夏走在前面,薛永安带着来福跟在后面。
于香香的性子跟现代那些爱逛街的女人一样,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想买,她也有点儿不知道客气,拿了东西就等薛永安付钱,当然还得由他们拎着。
要不是时间差不多了,让于香香逛半天她也舍不得走。
离开车队后,一行四人只有一匹马和一辆马车,小夏和于香香坐车,来福赶车,薛永安骑马跟在旁边。
看于香香高兴的在一堆战利品中挑挑拣拣,小夏尴尬极了,萍水相逢,人家分文不收还负责把咱们送到家,这样占人家便宜怎么好意思?
小夏一直皱眉看着,于香香总算有了反应,却厚脸皮道:“别这么看我呀,你看,一半东西都是替你买的!”
她往外看一眼,凑小夏耳边低声道:
“跟你说啊,男人都是贱骨头,你给他省钱他反倒觉得你瞧不上他,越是有钱的男人越喜欢你花他的钱,你花得越多他越觉得自己有价值有魅力,甚至觉得你马上就是他囊中之物了!
但你不要犯傻啊,花钱归花钱,咱们可得守好自个儿,别平白无故让人家占了便宜。
虽然这个薛公子看起来还不错,但咱们也不能随便动心,有些男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谁知道他是不是个衣冠qín_shòu人面兽心了?这种人我见多了……”
一说起男人,于香香就有说不完的话,一堆一堆的大道理,听起来好像真的像那么回事儿,不明事理的小姑娘还真容易被她打动。
当然,小夏并非真的如表面看起来这般无辜好骗,是非曲直她自个儿心里有杆秤。
于香香说到兴头上声音难免放大了些,其实从头到尾外面的薛永安和来福都听得清清楚楚,来福一个劲儿跟薛永安挤眉弄眼,对于香香的说法极为不满,薛永安却像没听见一般淡定的走着,完全不予理睬。
“哎呀!”突来一个大的颠簸,于香香没注意,脑门儿一下子撞到车厢上,撞得她晕头撞向生生发疼。
她掀开帘子瞪一眼来福,却没发火儿:“来福啊,下次有坡坡坎坎的时候提醒一声儿,把姐姐我脑门儿撞破了你赔不起啊!”
来福也是个人精,笑嘻嘻道:“这路不好走,颠颠簸簸很正常,香香姐姐还是自个儿留意些,少说话就没事儿了!”
于香香愣了一下,脸色微微发红,心里暗骂一句臭小子,也不多说,退回来老实坐着。
从此以后,每每于香香说男人的坏话,那马车就会适时的一阵颠簸,让于香香吃些苦头,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但于香香还是知道分寸,毕竟人家只是帮忙,又没欠你什么,她再不高兴也得忍着。
他们走了一阵天,在一个小县城落脚,进城门前小夏听外面挺热闹,便掀开帘子看了看,见城门上书‘五宝城’三个字。
“五宝城,这名字好玩儿,难道这城里有五件宝贝不成?”于香香也出来凑热闹。
“嘿,还真让你说对了,据说这城楼底下还真挖出过宝贝。”
“是吗?什么宝贝?”
“那就不知道了……”
于香香跟来福聊得热闹,小夏的注意力却落在城门边上一个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妇人身上,那妇人身形苗条如弱柳扶风,手帕捂着嘴侧身站着似乎在咳嗽,她身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关切的扶着她,旁边还有个抱着一岁多孩子的奶娘。
小夏觉得那几人眼熟无比,马车缓缓而行,眼看就要从他们身边错过,突然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便把小夏惊呆了!
苏灵巧!对,是她!如此熟悉的面容她怎会看错!
马车突然停下,后面排队进城的人有意见了,于香香催促道:“来福,愣着干啥,快进城啊,要不了一会儿城门就关了!”
来福却没动,而是惊讶的回头去问薛永安:“公子,你看,那不是苏小姐吗?”
苏灵巧身边的男人似乎听到了来福的话,也回头来看,这次小夏没有太过惊讶,显然那男人就是当初本该娶了苏灵珑的校尉田武生,也不知两年过去,他升职了没?
田武生跟苏灵巧低语几句,然后大步过来,目光在小夏一行几人身上扫一圈,最后落在薛永安身上:“请问……你们认识内人?”
薛永安回礼:“在下昌州薛永安,与苏家二小姐灵珑是旧识,相比那位夫人旧识苏二小姐的孪生长姐吧?”
薛永安惊喜道:“是吗?你们认识二妹?可知她现在如何了?”
“她大半年前嫁入京城梁国公府,现在是国公府的二少奶奶,应该过得不错吧!我也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小夏目光微闪,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又遇见故人的欣喜,也有对与苏灵珑过往的惆怅感叹,好歹曾经跟灵巧做了半年姐妹,还差点儿嫁给了这个田武生,没想到还有机会再见,这就缘分吧?
田武生跟薛永安对话几句,双方很是投机,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田武生当即邀请薛永安一行去田家做客,薛永安回头征求小夏和于香香的意见。
于香香本不愿意去的,见小夏很高兴的点头,也不好多说什么,然后马车跟着田武生的马车往城外走。
于香香往外偷看一眼,见薛永安与田武生相谈甚欢的样子,却不满的撇撇嘴小声嘀咕一句:“见异思迁!”
小夏诧异的看她,这丫头又在胡说什么!
于香香看小夏眼神,撇撇嘴解释道:“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