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母亲有事外出,父亲也不在,灵珑一听说此事,立刻喜滋滋的准备出府。
就是知书知画两个丫头难打发,灵珑把她们带到灵巧处,借口出恭偷偷跑了。
她一路小跑往外冲,快出侧花园时不小心撞了个人。退后几步,见来人二三十岁,相貌平平没什么特别之处,真要说优点,只能说她脸面干净白皙,没有半点儿杂质吧。
妇人还带了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见是自己脆生生道:“是二姐吗?咦,二姐跟以前不一样了!”
灵珑打量二人一番,竟从没见过他们,这是什么人?
妇人笑眯眯道:“二小姐果然不一样了,我们才离府三个月,都快认不出来了。芳香,把我们从乡下带的小玩意儿拿来给二小姐挑挑。”
她身后一个丫鬟捧着个盒子过来,打开盖子,里面全是些乡下小孩的玩物,比如陀螺啊、小葫芦啊、拨浪鼓啊、还有些竹制的小东西。
灵珑随手拿了个葫芦,“多谢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二姐,你上哪儿去啊?”
“我出恭!”灵珑头也不回的跑了,她走没一会儿,知书知画追来,看见二人,匆匆行个礼:“三姨娘、四小姐,你们回来了?可曾见过我们二小姐?”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道:“见了啊,刚刚往那边去了,你们找她做什么?”
知书知画根本不听她说完就提起裙摆追了出去,小姑娘眨巴着眼睛:“姨娘,他们在躲猫猫吗?我也要玩儿!”
“傻孩子,她们不是躲猫猫,咱们先回去整理整理,要不今晚都没地儿睡觉了。”
知书知画追到门口的时候灵珑已经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了。她一出门就感觉有路人在看自己,并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她猛地回头,那些人又低头自己做自己的事。
感觉氛围很不好啊,难道自己太出名了?早知道就换套小厮的装束出来了,她见附近有家成衣店,大摇大摆走进去。
“客官,欢迎,您要什么……”原本热情不已的掌柜一看清灵珑面容就变了脸,转而变得冷淡:“苏家小姐啊,不好意思,我们店要打烊了。”
“打烊?现在是上午啊,你这衣服都还没挂完就不做生意了?”
“生意要做,只是不做苏家的生意。”
灵珑愣了一下,继而怒道:“我苏家招你惹你了?还是欠你银子了?你干嘛这样说话?”
“呵,我就是这样说话,不好意思,苏小姐,请出去吧!”
灵珑气得不行,她一屁股坐到门口的凳子上:“我偏偏不走,你不说个清楚,我要今天做不成生意。”
掌柜斜她一眼没把她当回事,灵珑坐在门口,见人过来就凶巴巴赶人家:“打烊了,去别家。”
如此反复赶走好几拨儿人,掌柜总算有些急了:“苏小姐,你坐我家店门口干什么?大街上那么多店铺你去别家吧,算我求你了!”
“我不,我偏偏就要在你家,你不给我说清楚,我派人天天坐在你家门口,让你一笔生意都做不成。”
掌柜为难之极,抓耳捞腮半晌,对灵珑招招手:“小姐,要不您进来,小的跟你说。”
“我不,光天化日的,你一个大男人叫我进去有何企图啊?”
掌柜脸色难看之极,扯扯嘴角干笑两声:“苏小姐,您别说笑了,小的还怕您把小的怎样了呢!”
“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
掌柜往里缩缩,讪讪的摸摸鼻子小声道:“全江州的人都知道苏小姐您骄横跋扈又不讲道义,大白天的就敢把个大男人摁在大街上给……给那个了,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定国侯府都奈何不了小姐,我们平民老百姓哪敢把小姐怎样啊?”
“定国侯府?”灵珑心里的火气一拱一拱的,果然是恶毒的田氏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知她在外面造了多少谣了?
灵珑拿根凳子挡在门口不让客人进来,走进去拍了个十两的银锭子在桌上:“掌柜的,好好说,把你听来的都说给我听,说全了我再给一个。”
掌柜看到银子立刻两眼放光,他往门外看看,赶紧把银锭子一收:“小姐,要不小的给您找几套衣服试试,咱们一边试一边说如何?”
“也好,要要小号的男装。”
“男装?”掌柜打量灵珑一番:“恩,也是,小姐这样的还是穿男装出行方便些,您等着啊,小的一定给您挑套满意的。”
“别扯远了,快说侯府都怎么说我的?”
“哎呀,苏小姐啊,上次您嫁给侯府大公子,一进门大公子就没了,后来还退了亲把嫁妆并聘礼一并要回去,侯府肯定不高兴了。侯府放出话来说小姐天生克夫,大公子就是被小姐克死的。”
“胡说,我没去之前那家伙就要死不活的,干嘛算到我头上?”
“嘿,小姐莫要生气,流言就是这样,一个传一个,一个比一个说得难听,这还算好的了,据说侯府还有人在传,小姐进府后发现大公子不行了就在喜堂上大闹。
灵堂也闹了一圈,大公子都入殓了,小姐不解恨,还要生生折磨大公子遗体一番,把大公子衣服弄得乱七八糟……”
掌柜的一边挑衣服一边把听来的一一说了,也没留意灵珑的反应,待他看明白,见灵珑脸色铁青,眼神几乎能杀人。
他尴尬的讪笑:“小姐,是您要小的说的,这些都是小的从来往客人嘴里听来的,客人们都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