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我瞬间后退了数步,惊得目瞪口呆的。我好愚蠢,这一路上竟然都没察觉身边的人并非是凌枭,而是“他”。
怪不得他那么行色匆匆,还不准我去救人,因为他和鬼巫需要这样的人。他的话虚虚实实。我竟完全没有怀疑。
而我肯定的是,刚才天边悄然划过的那缕浓烟,就是他自己。他必然是看到我了,故意把我引过去的。
这个qín_shòu!
“九儿,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和他你也根本分不清对么?”他斜睨着我笑得非常得意,因为他成功骗住了我。
我寒着脸怒视着他,心头怒火烧得腾腾的。我完全被自己给吓住了,我怎么能这么大条呢,把自己的男人都弄错。
以往我对凌枭传出的气息瞬间就可分辨出来,而现在这家伙的气息竟然已经接近他了,怎么会这样。
“看你气成这样,是在生我的气呢,还是生自己的气呢?”他邪笑着伸手过来捏我的脸,我别过头一耳光给他挥了过去,不过没打着。手被他拽住了。“啧啧,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混蛋,我要杀了你!”
我挣脱手召出锁魂鞭,飞身一鞭子给他劈了过去。这世上无人能懂我心里的愤怒。我恨自己就要分不清他们两个了,我很怕。
我手中的鞭子一次次地狠抽过去,把我所会的招数全部用上了也没劈得他衣角半点,反而把自己累得不行。
于是我越发沮丧了,气得泪眼婆娑的,一边打一边抹眼泪。
他怔了一下,忽然一把抓住我的鞭子,把我扯到了面前。“你就那么想我灰飞烟灭?打不过还难过成了这样?他已成魔,你守着他做什么?”
“他成魔管你屁事啊,他是我夫君又不是你的。”我怒不可遏地冲他吼道,狠狠把鞭子拽了回来。“你滚,我不管你和鬼巫又要密谋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我就在这里,欢迎你来对付我。”
他摊开手做了个请君入瓮的架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顿时怒急,翻掌一震召出了七重的至阳之火劈了过去。一下子把他给点着了。他却不避不闪,任由至阳之火覆盖了他,还露出特别挑衅的笑容。
“烧吧,反正我活腻了,我想死得不得了。”他对我有恃无恐,一次次挑衅我。
“你混蛋!”
我哽咽道。无奈的收回了至阳之火。我烧他等于就烧了凌枭,我如何下得去手。哪怕他要去自杀自焚,我可能都要阻止。
“九儿,你不觉得我和他就是一个人么?而且我完全可以主导他了。”他见我难过,拂袖把我卷在了怀中,抬指勾了一下我脸上的泪,“我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不知道是不是快要完全替代他的原因。”
“你敢,你敢替代他!”
“我有何不敢?他是魔,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冥界所有的阎罗眼下都归顺了我,假以时日,这三界也会被我掌控,而他,只有天之痕是他容身之所。”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他一贯的狂傲和不羁,而我竟无力去嘲笑他,因为事实上就是这样。土状华血。
冥界有八个阎罗都对他唯命是从,而九殿阎罗凌元凡已经被安排轮回转世,沫念也跟着去了。另外的八殿阎罗欧阳羽被孤立起来,已经不足为患了。
看着他脸上那目空一切的傲气,我心里难受极了。如果三百年前我不是一错再错,凌枭怎么会分裂出这么个东西呢。
眼下杀不了伤不得,令人头疼得紧。
“我告诉你,你若有一天真想替代凌枭,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焚了你。”我虚张声势道。
“噢,你舍得吗?”
“我绝不会让一个傀儡来替代我的丈夫,他死,我也死!”我咬牙道,阴森地看着他陡变的脸,心中恨意强烈至极。
他眼中的狂妄慢慢被阴冷替代,一层寒霜迅速覆在了他的脸上,亦如我当年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阴毒,冷漠。
他睨我很久,凉凉地动了一下唇角,“九玄,你是活腻了么?竟敢说我是傀儡。你晓不晓得,我覆手间便可捏碎你的喉咙,毁了你的魂魄。”
“那你倒是动手啊?”我挥鞭一震,又怒急地劈了过去,我无法烧死他,抽他几下总可以吧。
他的眸色越来越寒,忽地飞身朝我扑了过来,毫无悬念地一手捏住了我的喉咙,把我死死抵在了假山石上。
他周身戾气在迅速蔓延,充斥了周遭的空间,可见他是真的怒了。我放弃了挣扎,他的能力和凌枭已经不分上下,我任何努力都是徒劳。
他欺近我,用他魁梧的身体压着我,令我明显感觉到他淡淡的体温。难道他已经快修成肉身了吗?
怎么办?
“九玄,你冥顽不灵的样子真令人讨厌。我跟他有什么不同,以至于你恶心我到这种程度?我想试试进入你的身体,看看你的反应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一样很欢愉。”
他邪笑着,捏着我的下颚瞬间含住了我的唇,当他唇齿间的紫檀味充斥在我鼻翼时,我整个人都疯了。
他怎么会具有凌枭所有的特征,怎么会呢?
“你放……唔,放开我!”
我奋力挣扎着,却被他死死禁锢。他略带温润的手滑进了我的衣摆,揉捏着我的腰肢。而令我恐惧的是,这就像凌枭在与我温存一样。
“混蛋,唔……”
我忍无可忍地咬住了他窜入我唇齿间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