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江承紫笑着回答。
老头只觉得这小小女娃这一笑,竟然让周围都明亮不少。老头当下诧异,便问:“不知姑娘来此处,有何指教?”
“老先生说笑,你可是养兰花的老把式,我今日可是来请教你的。”江承紫说着,就让人将那盆兰花搬了过来。
老头一瞧,便说:“这兰花怎了?这可是极品瑞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三株。”
“我也极其喜欢这兰花。这不,前几日连绵的雨,我瞧着这花恹恹的,怕出了什么毛病,这天一晴,就立马搬来给老先生瞧瞧了。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江承紫说。
老头果然极其爱兰花,连忙就过来认认真真地检查,一边检查还一边念叨,说:“那些人早就看中这一盆了。要不是知道是送去杨九姑娘院子里,我还不舍得给呢。”
“呀,老先生对晚辈真是抬爱。”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老头也没多说话,检查了一番,说:“这花没毛病,姑娘可以回去了。这山里凉寒,又刚下了雨,到处泥泞。”
“多谢老先生,有你这句话,我踏实多了。”江承紫笑着说。
“姑娘,请回吧。”老把式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江承紫便吩咐人沿着来路,缓缓退出水磨亭花圃。
“姑娘,花圃里还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一出花圃,锦云就附在江承紫耳边报告。
“三个,在东北角树林里。”江承紫笑着对锦云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是。”锦云点头,询问可要追踪。
“追踪呀。让鸟儿们去吧。”江承紫吹了一声口哨,云歌从树林里穿出来轻飘飘地落在江承紫肩膀上。
“你该减肥了。”江承紫瞥了它一眼。
“不揭人短。”云歌伸出翅膀捂住江承紫的嘴。
江承紫一巴掌把它拍打在地,说:“跟着东北角树林里的三人,瞧瞧他们说啥。当然,你不要出面。”
“遵命。”云歌扇了扇翅膀,蹦跶走了。
而江承紫则带着人径直回城。这一次去水磨亭花圃,除了见了见那老头之外,她还探查了整个花圃到底有多少墓黎。植物遍布世界各地,只要有土壤的地方就有植物,她站在花圃内,凝神静气,就可跟所有的植物联通感应。
“姑娘,这花圃算是有问题吧?”锦云看她并没有任何动作,只让云歌的鸟军团去跟踪,不免有些意外。
“嗯。墓黎果真出自这花圃。”江承紫回答。
锦云一惊,低声说:“那要谋害姑娘的人定然跟这花圃有关。”
“答案很快会揭晓,不要着急。”江承紫说着,已经大张旗鼓地入了长安城南门。
入了南门,江承紫并没有径直回杨氏六房,而是往一处民居走去。锦云不解,但她不问,只是跟着自家的主人一并向前。
在一处木门前停下来,江承紫亲自扣响了门环。
屋内窸窸窣窣一阵,迟迟不见人来开门,继而良久没动静。
江承紫又扣了扣门,这一次用的是江府的独特手法。锦云一惊,问:“姑娘,里面可是江府之人?”
“是。”江承紫点头。
“可,江府之人在长安的,属下全都知晓。这位——”锦云没再说下去。
因为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沧桑的木门后,是一位四十来岁的老妇人。老妇人战战兢兢地问:“你们,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