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还想拉个娇弱姑娘下水合适吗?反正你要死了,何必把秘密带到地府去。看在我帮了你几次的份上,告诉我不行吗?”捂着腰,重阳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几步。
黑衣人落到院子里,本想冲着重阳过来,药郎说:“别动她。”
黑衣人一看就是小喽喽型,只按照上头吩咐行事,不知晓基本情况,更不会知道重阳是被罗武罩着的人。
药郎他们不会真想杀重阳,哪怕重阳妨碍到他们,他们只会让她老实一阵。药郎已经感觉到了,重阳也只是想让他们老实待着,他中的毒很猛,却一时要不了他的命,恶狼虽然五体投地的趴着,偶尔抖动的肩膀,可以知道他还活着。
至于黑衣人,死了就死了,这种炮灰没人会在意。
他们看在罗武的面上,没有对重阳动真格,重阳何尝不是看在他们是罗武的朋友,有放他们一马的打算。
药郎望向重阳,“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没让黑衣人动她,就表示药郎知道她的心意,她回道:“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我不想与任何人为敌,能否给我一个面子,留他一命?”
重阳显得很虚弱,她有伤在,她中过药郎的毒,虽然毒已解,对身体上的损伤却已经造成,额头上大滴的冷汗渗出,面无血色。此时此景,她眼中还有泪,不知是伤口太疼,还是别的原因,显得楚楚可怜,被这样的她看着,让人不免心生怜悯。
“抱歉,董仲秋今晚必须死。”药郎瞥开了视线。
重阳望向董仲秋,董仲秋则是闭上了眼。
很显然,重阳的示弱攻势没有对两人起作用。
恶虎说:“我们受到的命令是今晚必须杀了他,别白费力气了!”
这话是对重阳说的,恶虎话落间,向董仲秋动了手。
几枚银针冲着恶虎过去,恶虎不得不分神闪避,重阳一连对他出了几次手,逼得恶虎不断躲闪,远离了董仲秋。恶虎怒道:“你这小丫头还不死心是吧!”
恶虎他这一回头,见到的重阳早就改了神情,眼中哪还有泪,脸色依旧苍白,却一脸的坚毅。
恶虎乐了,“你这丫头还真有心机。”
装,重阳很能装,从她最开始的装傻,到现在等等的事迹,在场人都知道她有这一手段了。
“我啊,比较固执,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重阳坚定地说出这些话,大有放手一搏的打算。
恶虎笑着说:“凭现在的你,再逞强下去,可是会死的。”
“是啊,血流得很多呢,再不处理,会死的呢。”
耳边吹过了一股暖风,轻飘飘的话就在他耳边响起,恶虎后背泛起一阵寒意,一身鸡皮疙瘩顿起!
“所以,我得帮她尽快处理。”
一把匕首横在了恶虎的脖子上,端午那张脸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恶虎的肩上。下巴抵着恶虎的肩膀,端午对药郎说:“我没记错的话,我让恶鬼转告过你们的主子,我的女人他最好不要算计的,怎么就将她拉下水了呢。”
端午又言:“小庄楼将场地租给你们,有言在先,一不影响小庄楼营业,二不伤害小庄楼里的人,别的,你们可以按照意愿行事,可现在你们伤了我的女人,破坏了约定,可是要罚款的。”
“午爷。”药郎唤了一声,后面他就不知该怎么说了。
端午开口有了结论,他就别想枉费口舌想要说服他什么了,这人小心眼的程度,他很清楚,“午爷的意思是想要插手了?”
“我家小娘子执意不想要小白脸死,我尽管很不愿,为了让小娘子乖乖回去疗伤,嗯,没错,这事我插手了。”话毕,端午抛给重阳一个媚眼。
“午爷是岛主请来镇场的人,这样插手合适吗?”
“理由我已经说了,你们主子不听劝,那就别怪我插手。现在,给我滚。”端午收了匕首,推了恶虎一把。
恶虎警戒地回身望着端午,看了眼药郎问:“现在怎么办?”
药郎收了功,拍着身上的尘土站起,轻咳了几声道:“走吧,我们不是午爷的对手。”
药郎未说出的一句话是,他们也惹不起端午,更不想惹。带走还在苦苦挣扎的恶狼,他们等人迅速离场。
重阳身形晃了下,眼看要倒地,端午闪身过来,将她接住了。斥责道:“有伤还乱来,你嫌命长是吧。”
重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扶我到董仲秋那边去。”
“先前还要杀他,现在有人替你动手,反倒拼命护他了,你还真反常。”嘴里嘀咕着,端午将重阳抱了起来。
敌人一走,董仲秋坚持不住,靠着树,滑落下来,坐到了地上。
端午将重阳放到了他身旁,这时的董仲秋面色泛青,中毒已深的状况。
瞧到他肩上的伤处,那里流出的血成黑色,重阳沾了点血在鼻下嗅了嗅,眉头一皱,替董仲秋把了脉,脸色更沉重。
“难怪他们走的那么干脆,是知道你必死无疑了。”
“什么毒?”端午问。
“一日绝。”
端午奇道:“不对啊,一日绝一日毙命,中毒者在这一日里受尽煎熬和折磨才会毙命,他这中毒不久,就要毙命的样子。”
“一日绝加上了碧落泉,就是他这样了。”
重阳话刚落,董仲秋呕出了大滩血,面色随之黯淡了几分。
吐血是“碧落泉”中毒的现象,中毒者往往吐血不止,大有把体内的血液全吐出的意思,死后那尸体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