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沉着脸,一直盯着重阳不说话,一直盯到重阳抬起头看到她的幽怨为止,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你们想懒都不成,这事你们两自己商量!
“红叶。”重阳叫唤了一声。
红叶的反应很大,“不干,我不干,娘是知道的,我最讨厌油烟味了,炒了菜手上的味儿很难洗的。”
重阳这时也就不说话了,往那一站,眼睛眨都不眨。
过了片刻沈成进来,见气氛微妙,问沈娘:“这是怎么了?”
沈娘也看不明白,自红叶拒绝后,重阳就没动过,连眼皮子都没有动,跟雕像似的。红叶从最先前的不在意开始越来越不安,这会儿跟身上长了虫子一样,这里动动那里动动静不下来。
沈娘和沈成心想着她们这是在干嘛,心理战么,下一刻,重阳的眼泪就往下掉了。
流着眼泪,重阳不说话,抬头看向红叶,一句话都不说就是看着,那眼神哀怨的,不用言语。
一眼,红叶的压力爆发,大喊:“我主厨还不行么,我干,我当主厨。”
重阳一抹眼泪,笑着道:“麻烦你了。”
有如那秋日里的天,说变就变,重阳是不哭了,红叶那眼泪却停不住,一边抹眼泪一边炒菜,沈成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
说来真的很奇怪,反正沈娘和沈成是不明白里面的问题所在的,明明重阳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把红叶惹哭地停不下来了呢,中邪了似的,有点吓人啊。
沈成问的多了,红叶嫌烦,只说了句:“娘很辛苦,红叶不该耍性子。”
辛苦?辛苦个啥?在寺里做顿饭就能让人把粗活全包的,重阳能有多辛苦?
这大概也只有当事人明白了,像他们这些外人是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