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被怀疑上了。”沐韵娆红唇诡异的一笑,一排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
从刚才发现被人跟踪之后,瓦琳就像是坐着热凳上的屁股,烤的慌。“怎么办?”
“宫禹爵没有证据,不会乱来。令我奇怪的是,警局的电脑被无故入侵。”不管是谁,总之多亏了那个莫名的黑客,要不然自己还真是陷入了水深火热。“记住,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门记得小心,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关系命运的事,瓦琳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保住自己。
车上的两个女人同时达成了一个战线,心里却各自怀揣着心事。
已经是第四天了,床上的人到现在还是没有醒。
第四天了,除了那天被师由美赶走,他已经不眠不吃的在她床边足足坐了三天。
师由美个恬颖两个人几次来跟宫禹爵换岗都没拒绝,拒绝的次数多了,他干脆把房间的门反锁不让他们进了。他们也只好无奈的一个个走了,反正是个免费的护理。
坐在床头的宫禹爵温柔的抚摸着她安详静谧的脸颊,空洞的眼神仿佛一摊死水。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时间的指针一分分流逝。
床上的亦璇手指轻轻的弹动了两下,只是轻轻一眨眼发生的事,他还是看到了。( 的眼睛瞬间绽放出了光芒,激动的抓住了她那只活动的手。“璇——。”
浓密的睫毛在慢慢的颤动,眉毛结成一团,好像在做着什么挣扎一样。打开紧闭的蒲扇,一双大眼慢慢的露了出来。
睡着没感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全身胀痛的要死。刚睁开的眼瞳一下接受不了这么明亮的光线,眼睛下意识的又闭住了。
“璇——,你醒了吗?”
焦急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无暇的面孔。与平常不同的是他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双眼也沁出血丝,光滑的下巴也因为这几天没有打理而长出了细密的胡渣。
发觉她一言不发的望着自己,宫禹爵还以为她没有完全醒过来。“璇——,是不是不舒服我让护士进来。”
“不用了。”她慌忙唤住他急转身的背影,干涸的嗓子没有说过话,这一激动,喉咙猛地连咳了几声。
宫禹爵立马坐过去,端起水就往她嘴里送。“喝点水。”
亦璇无力的推开水杯,借着手臂上的力就想起来,腿上传来了巨烈的疼痛。本就惨白的脸上一下死白,回想着脑海中零碎的记忆模糊的记起那天的事。那天自己捡钥匙然后就跌下了楼,不是跌下楼,是别人推的,那力气不像男人那么大。楼梯摔下来,孩子,那孩子呢?
想到这里她紧张的立刻来回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怎么了?
“宫禹爵——。”她虚弱的眼神询问的睇向他。
宫禹爵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笑笑然后轻轻将她扶起,搂入怀中用宽大的臂膀给她温暖。“没关系,以后还是可以有。”
他这样说事什么意思,没有了吗?真的没了?
在肚子里待了两个月的血液,就那么一下没有,亦璇顿时觉得心里空空的。轻轻的闭上眼靠在他的胸膛,眼泪的一股泪泉顺着眼角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对不起——。”因为自己的冒失发生了这件事,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宫禹爵。
宫禹爵疼惜的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下巴在她的头发上摩擦了两下。“你没错。是我没找顾好你,所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怀里的人忽然传来一声闷哼,他顿时紧张起来,将她小心翼翼的推离自己的怀抱。“肚子饿了是不是?”
亦璇小脸苍白的摇摇头,细长的眉结成一团,手按在盖住脚的被子上。“脚有点疼。”全身痛没错,但是脚下的疼痛更加严重。
“别动——。”宫禹爵反应迅速的抓住她准备掀开被子的手,亦璇无辜的眼神再一次深深的触动他最柔软的地方。声音一次次的沙哑。“医生说你膝盖骨头折了,不能乱动,明天我再陪你检查一下头部。”
进医院总能看到一些坐在轮椅上的病人,自己也要坐吗?那不是半瘫了,亦璇惊恐的睇向他。“要坐很久吗?”
望着她那双大大无辜的眼神,觉得好笑起来,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的是不是浆糊。“不用,等你腿好点就可以柱拐杖了。”
都柱拐杖了,亦璇一张小脸又垮了下来。脚下又传来的阵阵疼痛,亦璇有点小好奇的慢慢掀开被单,真的好丑,好好的细腿被裹成了大象腿。
“我说了没事。”宫禹爵无语的摇着头,怕她看了闹心,边说边帮她把被单及时盖上。
眼前的宫禹爵真的很温柔,心里真的很甜。宫老太爷的话在脑海中回荡,又看着他现在疲惫的身体心里泛起阵阵心疼,亦璇用尽力气移动自己瘦弱的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宫禹爵,你先回去吧。”
帮她把被子捂紧的手猛然停住,疲倦的身躯眼神却依旧犀利,声音低沉下来。“我回去了你怎么办?”
说来也巧,门外就在这时传来熟悉的女声。
宫禹爵峻眉蹙了起来,早不来晚不来。
“是妈妈的声音,宫禹爵快去开门啊。”亦璇苍白的小脸兴奋起来,揪着宫禹爵的手臂激动的猛摇。
宫禹爵冷冷的睇了一眼关住的门,不悦的将门打开,语气冷淡却不失礼貌。“伯母。”
师由美冲宫禹爵点点头,提着手里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