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风衣的宫禹爵笔挺的站在落地窗前,狠狠的吸了一口夹在手指甲的雪茄,嘴里缓缓的吐出一圈一圈淡淡的烟雾。
烟雾慢慢的向空气中升华逐渐膨胀,最后消失,就这样反反复复,手中的的烟一点点的燃尽。
弥漫着烟味的别墅内,忽然一股扑鼻的香味散发出来,接着一双娇手环住了他的腰。“禹你来的好早,想好了吗?”沐韵娆声音温柔的在他耳后吹着热气,身体的shu胸紧贴他的后背,试图诱发他体内的荷尔蒙。
她身上不同寻常的香味让宫禹爵不禁皱了皱眉,体内一股热流在身上窜动,自己明明对她没兴趣的。怎么会这么莫名其妙,鼻子再一次深吸了一通气,难怪,这女人的身上的香水有问题。宫禹爵冷冷的将她推开,不屑的斜视了她一眼径自坐到了椅子上。“我准备了两份合约。”他眼神冰冷的把桌子上的几张纸扔到了桌子对面。
又失败了。沐韵娆冷笑了一声,这个男人不好征服,聪明的沐韵娆很明白欲速则不达的意思。扭着诱人的身材坐到了宫禹爵对面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纸细细的浏览,宫禹爵太聪明自己玩心机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处处小心。
“我说的是结婚。”沐韵娆声音阴冷的放下看到契约上的那条,两年内结婚就没有在继续看下去。
“我只是防患于未然,你维护你的权益,我担心跟你结婚之后你治不了爷爷的病。所以我立了两份契约。一份关于两年内保证结婚,另一份是你要保证订婚之后你立刻爷爷手术,否则违约金也是你的全部家当。两年内我不结婚你完全可以拿着这份合同跟法律起诉,我的违约金是宫氏的全部财产,我不会拿整个宫氏冒这个险,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不结婚这件事。”宫禹爵全身笼罩着千年寒冰,话在说到宫氏全部财产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听起来很不错,瓦琳就算好了也是口说无凭,亚洲首富的全部遗产,人人都想得到。眼前的条件让沐韵娆动了心,她犹豫的望着合约上的一条条规律,最终还是咬咬牙。“我签。”她就不相信,在证据全被自己跟上跟申亚卓销毁的情况下,他还能咸鱼翻身。
望着对面的女人签下合同,自己的计划也算是成功的第一步,但是这也意味着自己跟亦璇也走到了尽头。( 宫禹爵手上的拳头忍不住的又握紧,痛苦的将头扭到一边,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眼角撇着沐韵娆一笔一笔的签下合同,他迫不及待的拿起合同离开,对这个女人他只剩下恨,再待下去宫禹爵怕自己有了想杀她的冲动。
“今天是礼拜五,下个礼拜三就要订婚,禹你要好好抓紧啊。”沐韵娆眺望的看着他就要发怒的背影,心里的快感真的很强烈。
沐韵娆喊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宫禹爵额头上的青筋又冒了起来,双眼通红的坐上车,低眸望着手中两份协议,紧紧攥着纸的手因为太强烈的愤怒而不停的抖动。宫禹爵一把用力将协议甩在车后座,发动车子在街道上漫无目地的缓缓行驶。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有的时候在人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回过神的时候甚至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
进入冬天的夜已经刮起凶猛的冷风,路上的行人一个个捂紧衣服加快步伐,天气变冷的缘故,出来的行人也没有从前那么多。
宫禹爵开着车来到了医院,他傻傻的站在医院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冷风刮了一阵又一阵,周围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一个个搓手小跑,让自己的身上不那么冷,而宫禹爵依旧不动的站在门口,凛冽的寒风好像不是吹在他的身上一样。
就这样站了许久,时间又过去了半个钟头,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驻着一根拐杖慢慢的走了过来。“年轻人,身体坏了钱再多也买不来,还是别糟蹋自己的身体进来坐吧。”
身体的意识被这位陌生的老太太唤醒,他正了正身,举步走向电梯。
走到爷爷的病房前,手搭在门把上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推开了房门。一老一少分别躺在两张床上,病痛让爷爷睡觉都得带着呼吸管,紧皱的眉头不难看出,爷爷睡的并不安稳。
宫禹爵的视线在爷爷身上停顿了一下,又移到了另一张单床上的面孔,脚步沉重的向她靠近,轻轻的在她的床角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亦璇静谧的脸庞,从爷爷病后,俩人之间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了。
越是看的清楚,他心痛的更加厉害,想到以后不会在一起,宫禹爵眼眶一下子红了。鼻子也一阵的发酸,就要流出的泪忍不住的让他吸了吸鼻子。
在医院睡觉亦璇就没睡安稳过,担心爷爷半夜睡觉醒来,她从来都不敢深睡。放佛听到响声,亦璇的神经下意识的松开,宫禹爵发现身下的亦璇睫毛在抖动急忙起身。
即使宫禹爵反应很快,但睡着的人比他更快一步。“宫禹爵,你怎么来了?”亦璇双手撑在床上让自己坐了起来,右手擦了擦朦胧的眼睛,慵懒的喊住宫禹爵准备离开的背影。
宫禹爵搭在门把上的手没有落下,语气强装镇定的冷静下来。“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把门关紧,我明天再来。”说完只留给她一个酷酷的背影。
宫禹爵的到来,已经让亦璇完全没有了睡意。坐在床上的亦璇情绪起伏不定的望着白色的被单,静静的倚靠在墙上,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冬天的夜格